第514章 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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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夜走進御書房時,顧長錦正站在書架前,翻看著書籍。 聽到腳步聲,顧長錦輕聲開口,“長夜,這次又讓你費心了,赤嶺村疫病之事應(yīng)該有結(jié)果了吧?” 他問完卻沒有得到顧長夜的回答。 顧長錦奇怪的回頭看向他,發(fā)現(xiàn)顧長夜正面色冰冷的看著他。 “長夜,你怎么了?” 顧長夜開口問道:“是皇上將花枝藏起來的?” 顧長錦的眸底閃過驚訝,半晌他便明了,顧長夜大概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陳醫(yī)司’就是花枝的事情,所以今日這是來質(zhì)問他的。 “是?!鳖欓L錦淡淡說道:“朕需要她?!?/br> 顧長夜冷聲繼續(xù)問道:“需要她來醫(yī)治皇上身上的蠱毒?” 顧長錦嘆氣,沒想到顧長夜連這件事都知曉了,“是,蠱毒之事朕不想讓旁人知曉,只有將花枝藏起來,讓她暗中為朕解毒,朕才有一副底牌可以太后抗衡。” 顧長夜眸中漸漸流出戾氣,“那當(dāng)初你是不是知曉她是無辜的?故意瞞著我讓我對她生出誤解,好帶走她?” 顧長錦皺眉看著他,聲音沉下去,“朕是知曉她是無辜的,也的確對你隱瞞了這事,可是你的誤會不是朕造成的,說到底,是你從一開始就沒有完全信任她吧?” 一句話準(zhǔn)確無誤的刺到顧長夜的痛處上。 說別人千不該萬不該,而最不該的是他,他不該不相信花枝說的話。 “如果你真的相信她,就該再去調(diào)查一下那個作證的船夫,船夫的女兒在事發(fā)后的第二日便失蹤了,船夫是被夏禾的人要挾,所以才會出來指證花枝,她的女兒一直都在夏禾的手中,船夫自然不敢敗露他的事情,可若是你在仔細查查總會發(fā)現(xiàn)其中的漏洞,可你只是聽了船夫沒問題后,便放棄了,這不都是你的錯嗎?” 顧長錦冷聲說著,顧長夜的臉色變得越加難看。 “那封信呢?慕慈給花枝寫的那封信,上面寫的時辰和花枝說的并不一樣,那封信上明明就是慕慈的筆跡?!鳖欓L夜喃喃自語道。 顧長錦嘆氣,“信的事情,還有殺害慕慈的真兇,朕也并不知曉,但是你寧愿相信一封信,也不愿意相信她說的嗎?” 顧長夜的眼角滿是猩紅,良久他開口道:“這一年來,她過得好嗎?” 顧長錦臉色毫無波瀾的走到桌前坐下,淡漠的說道:“她過得好你便能有個心里安慰嗎?可惜,她過得并不好,幾乎沒有一夜能睡好,每夜她都會從噩夢中驚醒,她雖沒和朕說起過她到底夢到了什么,不過朕猜一定與你有關(guān)。” 顧長夜苦笑一聲,“我從前想過我和她最壞的結(jié)局,無非就是我死或者她死,兩個只能活一個,卻沒想到眼下這才是最壞的結(jié)局,我們都活著,她就在我眼前,可我卻連伸手觸碰她的資格都沒有?!?/br> 顧長錦看著他,許久才無奈的搖頭,“如今她活著就已經(jīng)很好了,你若覺得愧對于她,不如順著她的心意。” 說完,他略微思忖一下問道:“說說赤嶺村的事情吧?” 顧長夜深吸一口氣,臉色漸漸恢復(fù)如常,冷聲開口將赤嶺村的事情說了一遍。 顧長錦怒火中燒的拍了一桌子,“夏禾!他,他竟敢做如此惡毒之事!” “他為什么要給村民們下毒,還要調(diào)查?!鳖欓L夜沉聲說道。 顧長錦命令道:“此事務(wù)必要查清!” 顧長夜:“是?!?/br> 走出皇宮時已經(jīng)接近傍晚,李叢站在馬車邊,看見顧長夜走出來急忙迎上去,“王爺,那個女人抓到了?!?/br> 顧長夜的眸色閃過一抹冷光,“去看看?!?/br> 他撩起衣擺坐上馬車。 馬車一路飛奔,向城郊而去,不到半個時辰,便停在一個小破茅屋前。 這里秘密關(guān)押著夏禾的幾名手下,正是之前顧長夜剛回到都城時,在城門前抓到的幾個人,今日又加了一人。 李叢將門推開,便閃身給顧長夜讓出路來。 顧長夜踏進屋內(nèi),看著屋內(nèi)正中央跪著的中年女子。 “柳順意?!鳖欓L夜瞇起眼打量著她,眸底的危險遮掩不住,“你根本不是什么民間大夫?!?/br> 柳順意的臉色緊繃著,滿眼提防的看著顧長夜,“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顧長夜走近她,伸手兇狠的捏住她的臉頰,“別和我裝糊涂,你是夏禾的人?!?/br> 柳順意依然嘴硬的不肯承認,“沒有證據(jù),不要污蔑我?!?/br> 顧長夜冷笑,“的確,關(guān)于柳順意我查不到什么,不過二十年前,宮中有一名宮女,名叫順意,我找到了她的小像,怎么和你有八九分相像?” 柳順意的臉色倏然一變。 顧長夜一把甩開她的臉,十分嫌棄從身上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觸碰過她的手,“柳順意,你和沈憐是什么關(guān)系?” 柳順意惡狠狠的瞪向他,片刻后突然放聲大笑起來,“你開始懷疑沈憐了嗎?恭親王不是最疼沈家大小姐嗎?如今她又是你的王妃,還曾經(jīng)割rou放血為你做藥引,你怎么還懷疑她?” 顧長夜的眸底閃過殺氣,“你若是不想吃苦頭,最好老實交代!” “我效忠于主人,寧死也不會說出半句對主人不利之言?!绷樢庹f道,然后狠狠的咬住自己的舌頭。 幸好一旁的暗衛(wèi)早就有所防備,不等她咬斷舌頭,便沖上前掰開她的嘴巴,不過還是有大量的血流出,柳順意躺在地上就暈死過去。 顧長夜緊皺眉心看著混過去的柳順意,片刻后對一旁的李叢說道:“你們看著她,被讓她死了,然后從她的嘴里問出我想要知道的?!?/br> 說完,他便轉(zhuǎn)身走出去,坐上馬車向王府的方向而去。 回到王府后,子眠便和他說陳醫(yī)司不肯留宿王府,已經(jīng)回自己家中。 顧長夜猜到會這樣并沒有多說什么。 對于花枝來說,離他越遠才越好。 他沉默的向正院走去,一直走到正房門口,抬手將門一把推開。 沈憐剛醒過來沒多久,看見門口的顧長夜,滿是歡喜地從床榻上爬起。 “顧長夜,你來看我了?我知道是你讓那個陳醫(yī)司來為我解毒的,你還是在乎我的,是不是?” 顧長夜一步一步走近她。 沈憐看著他,臉上的笑意卻漸漸褪去。 此刻的顧長夜,眸底里沒有半點溫度,有一只恐怖的野獸在暗處,正向她低吼著。 “你,你怎么了?”沈憐顫聲問道。 顧長夜微微俯身靠近她,沉聲一字一字開口。 “你和夏禾是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