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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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轭欓L夜的靠近,原本微涼的身體,頓時升起熱意。 花枝看著他有一瞬的怔楞,半晌才慌張的移開視線。 她開始有些害怕,害怕自己會再一次對顧長夜動心,再次走上這條萬劫不復(fù)之路。 好在顧長夜很快便直起身子,并沒有對她再做什么。 “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一年前你假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嗎?”顧長夜問道。 花枝呼出一口氣。 既然身份已經(jīng)暴露,那也沒有什么再隱瞞的了,她緩緩說道:“是皇上想要留我在宮內(nèi)為他治病,可蠱毒之事不宜宣揚(yáng),當(dāng)年從王府內(nèi)將我?guī)ё叩氖窍暮痰娜耍飞蠀s被皇上的人使了計(jì)策,將我轉(zhuǎn)移到宮中,皇上找到我給了我這個選擇,而我選擇了假死......” 說到這里,花枝略微停頓,再次看向顧長夜,沉聲說道:“阿奴已經(jīng)死在那場大火中,現(xiàn)在活著的是你仇家的女兒花枝?!?/br> 顧長夜默聲看著她,可臉上并沒有因?yàn)樗脑?,而掀起什么波瀾?/br> 半晌他垂下眼眸問道:“所以這一年來,你一直藏在密道中?” 花枝以為他是因?yàn)樯洗卧诿艿乐?,她過于熟悉路線,所以被他猜到,輕輕點(diǎn)頭。 顧長夜瞬間沉默下來,不再言語。 營帳內(nèi)陷入寂靜,這種寂靜讓花枝莫名覺得尷尬。 她不覺得他們之間,是可以像現(xiàn)在這般平靜相處的關(guān)系,一旦都不言語,就會有很多復(fù)雜的念頭出現(xiàn)。 “你,為何現(xiàn)在想要相信我了?”花枝猶豫的問道。 顧長夜:“如果兵器圖真的是你偷的,就算假死,你此刻也該和夏禾在一起,而不是在皇宮之中隱藏身份,我再傻,也不會想不通這一點(diǎn),而且一年前的事情有很多的疑點(diǎn),是我沒能注意到?!?/br> “夠了,我累了,想要休息你出去吧?!被ㄖΥ驍嗨脑挘康赜帽蛔訉⒆约好善饋?。 顧長夜看了一眼將自己整個裹起來的花枝,良久才站起身。 他剛要轉(zhuǎn)身,又回過頭說道:“若你現(xiàn)在告訴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說的我都會相信?!?/br> 花枝蒙在被子中沒有動靜。 顧長夜就在一旁靜靜等待,許久才聽到被子里悶悶的聲音,“你不是只相信證據(jù),不相信我?我會找到證據(jù),到時你會知道真相的?!?/br> 顧長夜看著她,一陣苦笑,他知道花枝這是在和他賭氣。 他沒有在言語轉(zhuǎn)身走出營帳。 聽到他的腳步聲消失,花枝才掀開被子,眼睛卻已經(jīng)變得紅彤彤。 曾經(jīng)顧長夜的溫柔是她的渴望,可如今他的溫柔神情已經(jīng)變成一種折磨。 這一夜,花枝一如既往地?zé)o法安睡,夢中總是會出現(xiàn)過去和顧長夜在一起的種種畫面。 醒來時她突然產(chǎn)生一個念頭。 或許,過去顧長夜對她是真的動心過。 這個念頭一閃過,花枝便慌張的搖頭,想要將這個念頭揮掉。 因?yàn)樽鳂I(yè)淋了雨,又在井水中泡了那么長的時間,花枝感染了風(fēng)寒,可她不能休息。 昨夜江塵子徹底撕了偽裝那在他一定會想要盡快處理掉這些村民。 現(xiàn)在知道了村民疫病的真相,可花枝還不知道江塵子,或者說夏禾為什么要對著普通村民下手。 這些村民到底有什么秘密,值得讓夏禾如此大動干戈的處理掉。 花枝穿戴好衣服后,走出營帳便去找那位老婆婆。 既然能給她井的線索,老婆婆一定還知道什么。 老婆婆此刻正捧著一個饅頭,狼吞虎咽的吃著,花枝怕她噎到,拿起一旁的水壺遞給她。 “老婆婆,那口井的秘密我已經(jīng)知曉了,我會想辦法醫(yī)好你們的,但是你要告訴我,為何要在你們身上下蠱毒,你們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聽到她的話,老婆婆的渾濁的眼睛換換看向她,干裂的唇瓣上下啟合,“要,不要,要,不要......” 還是這個花枝聽不懂的話。 老婆婆一直反復(fù)念著的話,一定有什么意義,可惜花枝還是沒能想明白,到底她要什么,不要什么。 或許解了蠱毒以后,老婆婆會比現(xiàn)在更清醒一些。 想著,她便要起身去找江塵子,打算從他那里找到解藥。 可她剛一起身,老婆婆忽地伸手拉住她的裙角,顫抖將一個東西遞給她。 花枝定睛去看,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木牌,木牌上面刻著一個八九歲模樣的娃娃,上面還刻著名字,孫辰。 花枝拿過木牌,反復(fù)去看,“老婆婆,這是你的孩子?” 老婆婆沒有回答,而是繼續(xù)埋頭吃起饅頭來。 花枝疑惑的看著木牌,想不明白老婆婆為什么要給她看這個,只好先將木牌收起來。 離開老婆婆那里,她并沒有急著去找江塵子,而是直接去了顧長夜的營帳。 她走進(jìn)營帳內(nèi)時,柳成也在,看見花枝從赤嶺村中出來有些震驚,“陳,陳醫(yī)司,你不是該呆在赤嶺村中嗎?怎么能隨意出來?” 顧長夜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花枝,然后對柳成淡淡說道:“陳醫(yī)司并沒有得疫病,現(xiàn)在她可以隨意出入?!?/br> “可是江太醫(yī)說......” “夠了,出去吧。”顧長夜打斷柳成的話,將他趕了出去。 花枝看著柳成離開后,急忙上前說道:“現(xiàn)在就去派人將江塵子關(guān)押起來,昨夜他推我下古井,還說出了蠱蟲之事,我都能證明?!?/br> 顧長夜看著她,沉聲說:“昨日我離開赤嶺村時,便吩咐柳成派人盯緊江塵子,就是以防他晚上有什么動作,可剛才我已經(jīng)問過了,士兵們駐守在他營長周圍,說他這一夜都沒有離開過營帳?!?/br> 花枝詫異,“這怎么可能,我確定昨夜就是他!” “我相信你的話,只是你現(xiàn)在去和他對質(zhì),他也不會承認(rèn)自己做過這些事,相反還會讓昨夜看守他的士兵為他作證,你讓士兵們無憑無據(jù)的去抓他,之后夏禾很有可能會在這上面做文章?!鳖欓L夜輕聲說著,想安撫花枝的情緒。 可花枝卻越發(fā)惱火,“那你的意思,是要繼續(xù)任由他殘害村民嗎?” 顧長夜起身走向她,然后牽起她的手腕,將她硬生生的拉到自己的床榻邊坐下后,又拿起一旁桌上的碗地給她,“姜糖水,喝了,你現(xiàn)在在生病?!?/br> 花枝撇過頭生氣的說道:“我沒事?!?/br> 顧長夜無奈的嘆息,看著她頭頂?shù)尼∶闭f道:“現(xiàn)在只有我們二人,把帽子摘掉吧,然后把姜糖水喝掉,然后我便告訴你,要如何收拾江塵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