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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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夜回答完,便抽身匆匆離開。 留沈憐一人躺在床榻上呆愣許久。 最后是子俏先發(fā)出聲音,“小......小姐,王爺答應(yīng)您了?!?/br> 她這才回過神,騰的一聲坐起,捂著嘴壓抑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花枝啊花枝!他喜歡你又如何?就憑你的身世,你就一輩子贏不過我,到最后他不還是屬于我的!!而你只能是縮在陰暗角落里的一條狗!” 她不敢放聲大笑,怕被外人聽了去,只能壓抑著笑聲,可這樣聽起來十分的瘆人,讓一旁的子俏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離開沈憐的房間后,顧長夜一路想書房走去。 他的神色無常,可身形卻有些虛晃。 答應(yīng)沈憐的一瞬間,他就后悔了。 他說不清那種滋味,就是身體本能的抗拒,每一寸都叫囂著,這不是他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可他又不想說出反悔的話,答應(yīng)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下定決心。 他嘗過了喜歡一個人的滋味,得出的結(jié)論是情愛這東西的確是無用的,還會讓人喪失心智。 如今他看清了情愛,慕慈也死了,沒有一個必須讓他履行責(zé)任的婚約捆著他,那他為何不用這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來償還沈憐。 回到書房時,李叢剛放好要處理的折子,一轉(zhuǎn)身看見顧長夜長身矗立在門口,微微詫異了一瞬,“王爺?!?/br> 顧長夜沒做聲。 而是徑直走到書架前,取出架子最上面的盒子。 盒子里裝著一疊疊泛黃的紙張,還有一個畫軸。 紙張的正面是顧長夜的字跡,而背面卻是另一個人的字跡。 無數(shù)的顧長夜,毫無章法的留在紙面上,從起初的凌亂到青澀,到最后字跡娟秀工整,還能隱約看出顧長夜字跡的味道。 每一筆都是花枝留下的。 發(fā)現(xiàn)這些東西時,顧長夜是詫異的,緊接著便是對花枝行為的嘲笑和惡心,再到后來,他總是忍不住拿出來翻看,到底她寫這些的時候是抱著何種心情? 起初的探究,最后變成了悸動...... 顧長夜將盒子重重合上,隨手塞給李叢,“燒了?!?/br> 李叢看著盒子怔住,“王爺......” 沒等李叢說出想說的話,顧長夜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 他的背影十分冷漠決絕,似是徹底斷了和花枝的的一切。 李叢沒再阻攔,默默地抱著盒子站在原地。 入夜后,沈憐還是照常偷偷摸摸的離開王府。 走進(jìn)囚禁花枝的小屋時,她的臉上是掛著笑的。 花枝虛脫的靠在墻邊,聽到動靜,也懶得掀起眼皮去看,反正也只有沈憐一人。 她的眼睛已經(jīng)沒有辦法看清眼前的景物,她的耳朵也時常發(fā)出鳴叫聲,喉嚨更是破裂沙啞的難聽至極。 小臂上的幾道傷口,又深又長,錯落無序,因為沒有好好的處理,有的地方已經(jīng)化膿腫脹,可她的身軀已經(jīng)感受不到這樣的疼痛,還有寒疾折磨著她的身體內(nèi)部。 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她就要死了。 沈憐沉默的走到花枝身邊,卻并不像以往那般對她拳打腳踢,反倒是取出手帕,又拿著水壺倒了一些水,一點一點的幫花枝擦起臉。 感覺到她的動作,花枝才抬眼看向她,“做什么?” 花枝的眼睛無神又冰冷,可沈憐也不不惱,笑著說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今日大夫同我說,顧長夜身上的毒好得差不多了?!?/br> 聽到她的話,花枝眸底閃過光亮。 “從明個兒開始,我就不會再取你身上的血了,開心嗎?”沈憐仔仔細(xì)細(xì)的擦著花枝的臉,擦干凈臉后,又轉(zhuǎn)而去擦她身上的血污。 花枝默聲看著她,半晌幽幽開口問道:“所以你想殺了我嗎?” 沈憐搖頭,“你現(xiàn)在還不能死,你不是還不知道真相嗎?不是想聽顧長夜親口告訴你嗎?我?guī)闳ヒ娝??!?/br> 花枝震驚的看著她,猜不出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只是這絕對不是什么好事,沈憐做的一切都是想毀掉她,想來她若是見到顧長夜,恐怕會有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我不要?!被ㄖμ撊醯拈_口,聲音里卻滿是堅決。 沈憐滿是嘲意的說道:“怎么?給你機(jī)會你卻怕了?害怕有些話真的從顧長夜口中說出來?” 她一邊說著,一邊笑著,無邊的陰冷,一點點將花枝侵蝕。 “你也該猜到了答案,只是你不敢相信,顧長夜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也從沒有喜歡過你,他要的不過是想要將你帶回王府里,讓你呆在他的手心中,痛不欲生,生不如死?!鄙驊z貼在她耳邊低聲說著,將最惡毒的恨意裹在話語里,全部說給花枝。 花枝感覺一陣窒息。 被關(guān)了這么久,她第一次生出了要逃跑的心思。 她想要逃離這個屋子,逃離沈憐,活下去。 可這終歸只是她的想法,她的手腳被鐵鏈拷著,遍體鱗傷,根本逃不掉。 沈憐繼續(xù)著動作,直到將她身上的血污也處理干凈,沈憐將帕子隨手一扔,站起身笑道:“過兩日我就接你回去,回去讓顧長夜親口對你說,你可不要死了,不然我會很失望的?!?/br> 說完,沈憐愉悅的哼著小調(diào),轉(zhuǎn)身走出屋子。 屋內(nèi)重歸黑暗,寂靜之中只有花枝微弱的呼吸聲。 她看不到半點光亮,身子也冷極了,好像下一瞬她就要死掉。 花枝并不想死,她經(jīng)歷過的所有痛苦,堆積成了現(xiàn)在的求生欲。 生死之外無大事,沒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 帶著這樣強(qiáng)烈的求生念頭,花枝一個人掙扎了兩日,可還是掙脫不掉沈憐給她的枷鎖。 到了沈憐說的日子,大門打開,刺眼的陽光從門外灑進(jìn)來,花枝有一瞬的不適應(yīng),只感覺雙眼刺痛。 等適應(yīng)了這種強(qiáng)光后,花枝才勉強(qiáng)看清面前站了一個身影。 可那身影卻不是沈憐,而是子俏。 子俏十分嫌棄的瞥了她一眼,然后蹲下身十分粗暴把花枝身上已經(jīng)破爛的衣服扒下,又幫她換上一套干凈的素衣。 “沒想到有一日我還要伺候你?!弊忧尾粷M的嘟囔道。 花枝沒理會她的話,問道:“你們到底要做什么?” “小姐都安排好了,你只要乖乖和我們回王府就行。” 子俏不悅的說完,身后的門重新打開這次走進(jìn)來的是兩名大漢。 任花枝怎樣掙扎,二人將花枝的手腳捆好,用布條將嘴封上,將她塞進(jìn)一個大箱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