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畫燈籠
書迷正在閱讀:中國歷代通俗演義:唐史演義(下)、六史:前漢演義、中國歷代通俗演義:明史演義(上)、六史:后漢演義、六史:宋史演義、六史:唐史演義、中國歷代通俗演義:兩晉演義(下)、錦衣血途、總裁他想當(dāng)姨父、龍門范府小說
以往燈籠都是姑娘們自己畫,畫的都很丑,出去買別人畫好的又需要很多錢,就只好用自己難看的燈籠,眼下看花枝可以畫好看的,其他人自然是蠢蠢欲動(dòng)。 可一想到這個(gè)人是花枝,大家又有些猶豫。 花枝自然是瞧出了她們的想法,只是含著笑并沒有多說什么。 幫最小的那個(gè)姑娘畫好后,花枝直接又拿起一個(gè)空白的燈籠,也沒有特意對誰說,只是問道:“想要什么花?” 其他人互相看看,一片寂靜,誰也不敢主動(dòng)搭話。 最后有人終于顧不上這些,高高舉起手說道:“我想要杜鵑!” 花枝淺笑著執(zhí)筆畫起來。 有一個(gè)人,其他人便也不再顧慮那么多,紛紛圍上去左一嘴,右一嘴的說著自己想要畫什么花。 一旁的小舞和長柳看著,不由得皺起眉頭。 最后小舞按奈不住,擠到花枝身邊壓低聲音說道:“阿奴,你不想出去參加花神祭的儀式了?這么多人你要畫到何時(shí)去?” “沒關(guān)系,反正還早著呢,我去那么早......也沒什么意思。” 花枝笑著說道,心底卻還是念著顧長夜的名字。 他不在,所有的事情都失去了樂趣。 花枝其實(shí)有些懊惱自己的沒出息,她總想著成為顧長夜的依靠,可其實(shí)是她更需要顧長夜。 這邊熱火朝天的花枝花燈,另一邊沈憐換好衣服,到南苑扶著路嬤嬤走出來,正好看見畫花燈熱鬧的樣子。 花枝被圍在正中間,沈憐和路嬤嬤并沒有看見她。 見小婢女們畫的開心,沈憐笑著說道:“路嬤嬤,不如我們也去畫一個(gè)花燈吧。” 路嬤嬤笑著點(diǎn)頭,二人便向著人群走去。 最后面的人先看見了沈憐,連忙收斂臉上的喜色,恭敬地給沈憐讓出位置低頭站到一旁。 直到人都散開,沈憐才看清最中間是花枝在畫著燈籠。 花枝的模樣很是出眾,今日一打扮更是奪目,下人們甚至都沒有在和沈憐二者之間比量,都知道花枝的模樣已經(jīng)將沈憐甩開一大截了。 沈憐看著花枝的眸子顫了一下,便流出嫌惡的神色。 花枝轉(zhuǎn)過身,看見沈憐和路嬤嬤立刻低下頭,輕聲說道:“見過小姐,見過婆婆?!?/br> 路嬤嬤淡淡的點(diǎn)了下頭,也有些驚艷花枝的樣貌,不過很快視線便落在花枝的身后。 石桌上擺放著許多燈籠,上面畫著各式各樣精致漂亮的花朵,讓人看了便很是喜歡。 路嬤嬤笑著說道:“沒想到你們的手都這么巧?!?/br> 沒人做聲接著話,倒只有長柳一個(gè)大膽的說道:“嬤嬤,我們哪有這么厲害,這些都是阿奴畫的。” “你畫的?”路嬤嬤有些吃驚的看著花枝。 花枝略微猶豫,最后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路嬤嬤知道花枝是個(gè)很特別的孩子,但沒想到她實(shí)在太過特別了。 如果花枝不是溫云歌的女兒,想來她一定是很喜歡花枝這個(gè)孩子的,而且也覺得這樣乖巧聰明的孩子很適合王爺。 可是...... 想到那些往事,路嬤嬤的臉色微微一僵。 之前花枝身重劇毒,命在旦夕時(shí),她甚至祈禱著花枝可以就這樣死去,不要讓往日的糾葛困擾王爺。 路嬤嬤自己都覺得這樣的想法很惡毒,可她只想讓王爺好,不想看見王爺為情所困的模樣。 最后她長嘆一聲,看向花枝的眼神也跟著復(fù)雜起來,包含了愛憐,又有些許抱歉。 “我也畫一個(gè)吧?!甭穻邒咝χf道,然后被沈憐扶到桌旁,拿起一個(gè)燈籠畫起來。 路嬤嬤是宮中教養(yǎng)皇子的嬤嬤,自然要比其他的手藝好一些,在燈籠上畫了一個(gè)百合。 但是和花枝的畫比起來,還是遜色很多。 路嬤嬤打量著自己的燈籠,然后看向花枝的畫,笑著說道:“老了,不必小姑娘的手藝?!?/br> 花枝低下頭謙遜的回道:“我倒覺得婆婆畫的是另一種味道,花有千種,畫有千法,若都和我一樣,那畫畫豈不是變成了一件無趣的事?!?/br> 聽了她的話,路嬤嬤的眼睛笑的彎起,“你嘴甜,最會(huì)哄人了?!?/br> 一旁沈憐漸漸露出陰冷的氣勢。 她恨極了花枝,原本她只是一個(gè)小丑八怪,為何如今越發(fā)的引人注目。 路嬤嬤笑著和小婢女們說著話,余光瞥見沈憐的表情,注意到她神色異常,不由暗暗嘆息。 她知道沈憐的性子,可這般的性子,早晚會(huì)釀成大錯(cuò),害了旁人,又害了自己。 想著,路嬤嬤便覺得不能再讓沈憐在此處呆下去,將手中的燈籠放下后,輕拍沈憐的手背說道:“憐兒小姐,我們走吧,我這腿腳不好,想去歇歇?!?/br> 沈憐面上擠出一個(gè)笑意應(yīng)下,心下卻是暗暗罵了一句路嬤嬤半個(gè)殘廢,實(shí)在礙事。 轉(zhuǎn)身離開時(shí),沈憐還陰冷的瞪了花枝一眼。 花枝瞧見了但并未說什么。 走出很遠(yuǎn)后,路嬤嬤抬手輕輕拍了拍沈憐的手背,“孩子,聽嬤嬤一句勸,有些東西強(qiáng)求不來,你也可以值得更好的,又何必為了別人糟踐了自己?!?/br> 沈憐的眸光一冷,略微沉默后聲音里透出狠戾的語調(diào)。 “若是旁人也就罷了,唯獨(dú)她,唯獨(dú)是那個(gè)花枝我不能原諒,她憑什么搶走原本屬于我的?” 看著沈憐來女上有些猙獰的表情,路嬤嬤張了張嘴,可最后什么也沒能說出來,只好無奈哦的搖頭,不再勸說。 幫小婢女們畫好燈籠已經(jīng)是接近傍晚的時(shí)候,花枝在石桌旁畫了一天,手腕酸的不得了,畫好最后一個(gè),便急忙站起身,伸了個(gè)懶腰。 一旁等著她的長柳和小舞,都打起瞌睡來,看她終于畫好,長柳忍不住抱怨道:“你說你傻不傻,平日里她們同你也不好,你費(fèi)這么大勁幫她們畫什么?” 花枝笑著搖頭,不做解釋。 小舞站起身,挎住花枝的手臂說道:“走吧,這個(gè)時(shí)辰夜市都開了,今兒個(gè)一定很熱鬧,我們可要早些去,在長川河邊占個(gè)好位置?!?/br> 三人便歡喜的走出王府大門。 夜市那邊果然如小屋所料,人群熙攘,擠得水泄不通。 樹枝上掛著許多花燈,將低沉的夜空也照了個(gè)通透。 街邊各式的小販吆喝著,人世煙火的味道撲面而來,讓本該蕭索寒冷的深秋染上的熱意。 “我們?nèi)ベI個(gè)花神面具帶吧!”長柳笑著拉著二人朝一個(gè)攤位小跑過去。 四周有不少人忍不住向花枝看去,花枝心想帶個(gè)面具或許更好些,便在攤位上選了個(gè)梔子花神的面具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