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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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只當(dāng)小舞是在安慰自己,并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不過同小舞說了這番話后,她心底那一點陰郁倒是散了開。 “你眼下應(yīng)該主要想想那個陳羽的事情吧?你不是想幫王爺嗎?”小舞輕聲說道。 說回到這件事上,花枝便又垂頭喪氣起來,“若是旁的我肯定會沖上去擋在王爺身前的,可是陳羽的毒需要針灸方可解除,我雖然將醫(yī)書上畫出的所有xue位都記下了,但從未在人身上試過......” 看她那副低落的模樣,小舞露出一個柔和笑容。 “阿奴,現(xiàn)在對你來說,是治不好陳羽因此遭王爺厭棄來說重要,還是醫(yī)治好陳羽帶他去面圣更重要?” 花枝微怔。 良久微嘟著唇,弱聲說道:“當(dāng)然是待他去面圣更重要,可是我治不好他不還是一樣無法帶他去面圣。” 小舞忽然抬手擼起袖子,露出一片光潔的小臂,笑著說道:“你不就是沒有在人的身上試過針灸嘛,來,我讓你試!” 花枝震驚的看著她,“小舞jiejie......” “我信你,只要試過一次,你就一定可以的?!毙∥枋中湃蔚膶λf道。 花枝吸了吸酸澀的鼻尖,直接撲過去抱住小舞,“謝謝你,如果沒有小舞jiejie,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小舞輕拍她的后背,“傻瓜,每一次沒有我你都做得很好,你只是這些年被旁人欺負怕了,其實阿奴你比任何人都要厲害。” 花枝很感動,忍不住問道:“小舞jiejie,若是有一天王爺真的把我趕出王府了,你愿意時常在外面和我見面嗎?” “離開?” 小舞苦笑,不知道阿奴為何這般確定自己會離開,但也不急著糾正她的說法,說道:“如果有一天你離開了王府,那我也跟你一起離開,我沒有父母兄妹,就自己一個人,若是你也不在了,我該多寂寞啊,這些年我攢了許多銀兩,到時候我們就找個小村莊住下,可好?” 她說著,花枝便在腦中想著那個畫面。 青山碧水,阡陌良田,一個茅草屋,一個好朋友,她可以幫別人看看病,日子平淡的過下去。 若是那樣的情景似乎也不錯呢。 花枝輕笑一聲,放開小舞,“小舞jiejie,我想明白了,我這就去幫陳羽解毒,若是王爺回來問起我,麻煩小舞jiejie幫我瞞一瞞行蹤?!?/br> 說完,花枝便急忙站起身,拿起醫(yī)術(shù)和一旁包好的銀針,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小舞還想叫住她,問她怎么不用試針了,可花枝一轉(zhuǎn)眼就不見了,根本沒給小舞開口的機會。 雖然花枝看起來比同年紀的姑娘要更加穩(wěn)重,但小舞知道,花枝的心里還是個孩子,她苦痛和折磨中保留赤子之心,她也會難過了大哭,開心了大笑,只是花枝顧慮很多,將這些都壓制住了。 最近花枝展露的情緒越來越多,包括脆弱的一面,以及剛剛跑出去時不管不顧的模樣,這都是過去她一直克制的。 小舞覺得很開心,這于花枝來說是件好事。 天色昏沉,繁星漸漸生輝時,顧長夜才沉步走回正院。 秋獵這幾日,司禮司積攢下一些批折等他查看后,要分出哪些要呈遞給皇上批準,哪些是可以讓司禮司直接執(zhí)行的。 每一個折子都要仔細過目,看著司禮司那幫蠢材每日搞出的麻煩,顧長夜忽然就明白了為何當(dāng)初司禮司被他奪走,夏禾并沒有多焦急的樣子。 小舞正好幫花枝整理好衣物,從偏房里走出來,看見顧長夜連忙恭敬的躬身,“王爺?!?/br> 顧長夜輕輕點頭,視線瞥過偏房屋內(nèi),不見花枝的人影,然后視線又不動聲色的向自己的房間看去。 小舞察覺顧長夜的意圖,忍不住抿嘴忍笑,然后出聲說道:“王爺,阿奴出去了?!?/br> “出去了?”顧長夜皺起眉頭,“去哪里了?” 小舞面露出猶豫之色,“這......” 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顧長夜的眉頭皺的更深,暗暗擔(dān)憂起來花枝是不是又遇到什么麻煩了。 “說!怎么回事?!”顧長夜厲聲問道。 小舞也沒想到顧長夜會如此生氣,倒真是被嚇到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她又覺的發(fā)脾氣時是件好事,便將頭垂的更低,說道:“阿奴說......說要去給一個叫陳羽的人解毒,還說不讓我告訴王爺,怕是要做什么危險的事吧?!?/br> 她低著頭半天不見顧長夜做聲,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顧長夜早就甩袖離開了。 小舞忍不住掩嘴輕笑起來。 她終究是沒有聽花枝的話,替她隱瞞這件事,還說了個小小的謊言。 說到底她是不想讓花枝離開王府的,既然已經(jīng)察覺到王爺待花枝的不一樣之處,那為何不好利用這一點,呆在王府中總是比到了外面強上很多...... 地牢中,花枝蹲坐在昏睡的陳羽身旁,拈起銀針,先在自己身上找準xue位刺下去,感覺沒有問題之后,再在陳羽的身上下針。 已經(jīng)試到一半,突然聽到牢門外傳來腳步聲。 她抬起頭便看見,顧長夜臉色陰沉的停在牢門前。 而此刻花枝皙白的手臂上正刺著七八根銀針。 花枝感覺到顧長夜身上陰冷的氣息,本能的打了個寒顫,“王爺?” “你怎么進來的?”顧長夜冷聲問道。 花枝急忙解釋道:“王爺,我是來幫陳羽解毒的,我同守門的侍衛(wèi)哥哥說了明日要帶陳羽面圣的事,他們便放我進來了,不是他們......” 顧長夜的視線幽幽落在她的手臂上,耳邊又聽到花枝用軟糯的聲音說出侍衛(wèi)哥哥四個字,他心中的焦躁又熊熊燃起。 他慢慢走進牢房內(nèi),視線半寸不肯從花枝身上移開,“地牢不允許隨便出入,一次兩次你還記不住嗎?!” 花枝被顧長夜的模樣嚇了一跳,急著要認錯,一時就把自己手臂上還刺著銀針的事給忘記了,連忙要抬起那只手臂。 她微微一動,顧長夜的眸子倏地一頓,一步便邁到她身前,緊緊抓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