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終會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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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夜將花枝一路扛回偏房才放下。 花枝剛站穩(wěn),便抓著顧長夜的衣袖,急忙說道:“王爺,香菱姨是不可能自殺的,前幾日她的病已經(jīng)好了很多,怎么可能會自殺?而且香菱姨以前發(fā)病的時候,也從來沒有鬧過自殺,我知道她比誰都更想活下去,她又要做的事情還沒有做完,是不會就這么放棄自己的。” 她一口氣說完,可發(fā)現(xiàn)顧長夜的臉上,從頭到尾沒有半點(diǎn)波瀾。 良久,顧長夜看著她冷聲開口:“不要鬧了?!?/br> 花枝的身體一頓。 她很想告訴他,他沒有胡鬧,可是話哽在喉嚨里,如一根苦澀的魚刺,就是吐不出來。 “王爺,您......是不是很討厭我?” 不知為何,話從口出就變成了這樣。 花枝看著他,鼻尖酸澀的發(fā)痛。 顧長夜的臉色如常,沒有開口回答她。 花枝也不是非要一個答案,反正他不說她也知道,她明白是自己得寸進(jìn)尺,顧長夜對她好一些,她就變得貪了。 她失魂落魄的轉(zhuǎn)身,想要到椅子上做坐一下,可是剛邁出一步,眼前便陡然一黑。 站在她身后的顧長夜,看見花枝的身子向一旁倒去,眼底閃過慌張,急忙將她攬入懷中。 發(fā)現(xiàn)她暈了過去,顧長夜抱著她的手不由得緊了緊,然后將她打橫抱起,緩緩起身將她放到床榻上。 他不明白,花枝和香菱非親非故,她為何如此在意香菱? 顧長夜想不明白,她是天生就如此的重感情,還是后來才養(yǎng)成的習(xí)慣。 大概是因?yàn)楹軅?,花枝的臉色沒有半點(diǎn)血色,在夢中也蹙著眉頭,兩片粉唇緊抿在一起。 顧長夜坐在床榻旁,看著她想著什么,然后注意到花枝眼角突然滑落的淚珠。 看著她的眼淚,顧長夜的心口又開始發(fā)疼。 他抬手按住心口。 這樣的感覺也是第一次,他對任何人都沒有過這種感覺。 他好不容易想明白一件事,如今又陷入到另外的迷茫中。 就在他想要離開時,花枝似是做了什么噩夢,抬手正好拉住他的小指。 她的手心很涼,沒有半點(diǎn)暖意,那絲絲的涼意包裹著顧長夜的小指,使他心底痛越發(fā)明顯。 “不要......求求你,不要丟下我......” 因?yàn)樵蝗藖G棄過,她最怕的便是再一次被人丟掉。 而這幾日王府里的喜慶,不斷的提醒著她,她又要被丟棄了。 她終是會一個人,無家可歸。 顧長夜不明白她的心思,只是抬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頰,然后從她的手中掙脫出,轉(zhuǎn)身離開房間。 香菱的喪事很快便準(zhǔn)備好。 因?yàn)橄懔獾乃?,顧長夜便命人將王府內(nèi)所有的紅燈籠摘下。 前幾日喜慶的氛圍不見,王府被一股莫名的哀傷籠罩。 可就在香菱死的第二日,皇上賜婚的圣旨便被送到了王府。 顧長夜神情淡漠的接旨,沒有展露半點(diǎn)不愿,也沒有因此露出半點(diǎn)喜悅。 李叢也從地牢中放了出來,看著顧長夜接下賜婚的圣旨,他的神色凝重。 跟著顧長夜回到書房后,他便忍不住開口問道:“王爺......花枝她,您要如何處置?” 顧長夜一陣沉默,然后聲音平淡的說道:“我會把她留在身邊?!?/br> 若是以前,李叢聽到他這么說或許會很開心,可是現(xiàn)在他知道了花枝的身份,他竟然開始希望,花枝可以離開這里。 被趕出王府,或許她會難過,但是遠(yuǎn)遠(yuǎn)的離開這里,總比知道那些真相要好得多,最起碼她還能承受。 花枝醒過來之后,再沒有見過顧長夜。 她不知道顧長夜是因?yàn)樘Γ€是因?yàn)閻阑鸲幌胍娝?/br> 但這些都不是花枝最惦記的。 她很想見香菱最后一面,她還是不相信香菱是自殺的。 可是顧長夜讓她繼續(xù)禁閉,不許踏出房間一步。 眼看著第二天香菱便要下葬,花枝漸漸開始絕望。 一旦下葬,香菱的死便真的要不了了之了。 長柳的傷好后便立刻跑來看她,結(jié)果看到花枝憔悴的臉,被嚇了一跳,“阿奴,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花枝連一絲笑都擠不出,只能無力的搖頭。 看著她的模樣,長柳和小舞忍不住一起心疼的嘆息。 她們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何事,顧長夜為何一下又開始疏遠(yuǎn)花枝。 長柳忍不住猜測,是不是因?yàn)槟侨账齻儍蓚€擅闖地牢,惹惱了王爺,所以才開始冷落阿奴的。 一這么想,長柳就開始懊惱的打自己,覺得是自己連累的花枝。 可事實(shí)上并非如此。 顧長夜不去見花枝,只是因?yàn)樽约哼€沒有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花枝很合他的心意,但為何他的心總會因?yàn)樗弁矗?/br> 他想不明白為何,便不想去見她,擔(dān)心自己的心會越加混亂。 花枝無力和別人說話,長柳和小舞便也不想再打擾她,于是悄聲退出房間,不打算再打擾花枝,而是出去幫忙香菱的喪事。 她就自己一個呆坐在桌前,從白日坐到黑夜。 到底是誰殺的香菱?會不會和香菱要找的那個東西有關(guān)? 這兩個問題一直縈繞在花枝的腦中,揮之不去,連飯都沒有胃口吃。 她一直想著這兩件事,都沒注意到自己在桌邊坐了一夜。 在天快亮?xí)r,有人推門走進(jìn)來。 花枝并沒有去看是誰,因?yàn)槠饺諄碚宜囊簿椭挥行∥韬烷L柳,便以為是她們兩個人。 那人走到她身后停下,下一秒拿著手帕猛地捂住花枝的口鼻。 花枝一驚,想要轉(zhuǎn)頭去看身后的人是誰,可是身體卻越發(fā)無力,轉(zhuǎn)眼便失去了意識。 穿著婢女衣服的沈憐陰冷的笑起來,一把將昏睡過去的推到在地上。 “子俏?!彼p聲喚道。 聽聞聲音,子俏神色慌張的閃進(jìn)屋內(nèi)。 沈憐看著躺在地上的花枝,眼底的怨毒越深,抬起腳便在花枝的腰側(cè)用力的踢了兩下。 “賤人!還敢跟我斗!”她憤憤的罵著。 然后她對子俏用眼神示意將花枝的嘴掰開,自己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冷笑著開口。 “阿奴,你終于不能再礙我的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