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繼續(xù)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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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知節(jié)是顧長夜派人去找的。 聽到他來了,顧長夜神色淡然的在椅子上坐下,等著下人將陶知節(jié)引到此處。 看見花枝還呆站在那里,顧長夜抬手在身側(cè)的桌面上輕敲兩下,將花枝的注意力引到這邊,“過來?!?/br> 花枝這才急忙走到他身側(cè)。 “王爺相信那個陳大夫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聽她的問題,顧長夜眸底深處閃過一抹興趣,“怎么?你覺得他可疑?” 花枝知道話不能亂說,不過是她的感覺而已,于是思忖半晌,輕輕搖頭,“也許是我多想了?!?/br> 顧長夜沒有作聲。 陶知節(jié)跟隨著下人一走進(jìn)屋,就看到床榻上面色蒼白的,也顧不上給顧長夜行禮,直接撲到床榻前,神色哀慟的喊著陶允,“長生!長生!這,這怎么會這樣?” “怎么會這樣?這話,應(yīng)是我問陶大人吧?”顧長夜神情冷然的看向他。 順著顧長夜的聲音,陶知節(jié)緩緩轉(zhuǎn)過頭,“王爺這是什么意思?” “陶議郎半夜闖入恭王府,分明是有話要對我說,只可惜話說了一半,便被人打斷,我想剩下的話該有陶大人補(bǔ)完吧 ?” 顧長夜說話的語調(diào)沒有波瀾,可偏偏讓聽的人感覺陰冷。 陶知節(jié)本能的恐懼起來,眸子顫抖的看向床榻上躺著的陶允,許久才將視線重新轉(zhuǎn)回到顧長夜身上。 “下官不知王爺在說什么?!?/br> 顧長夜并沒有因為陶知節(jié)的回答而生氣,幽幽的說道:“所以,百目這個人同陶大人沒有半點關(guān)系?” “沒有!”陶知節(jié)用力的回答。 顧長夜冷笑一聲,不再追問。 “今夜的事,下官也會追查日后定會給王爺一個交代,下官就先帶小兒離開了。” 看著陶知節(jié)準(zhǔn)備帶兒子離開,顧長夜冷聲說道:“陶大人,就讓陶公子留在王府養(yǎng)傷吧,大夫我也留在府內(nèi)了,方便照看?!?/br> 陶知節(jié)一聽,額頭頓時冒出一層細(xì)密的冷汗,“不麻煩王爺......” “不麻煩?!鳖欓L夜打斷他的話,“而且,那名刺客是沖陶公子來的,我想他留在王府,會比回家更安全?!?/br> 顧長夜的語氣不容許他人有半點異議。 陶知節(jié)知道,今日他是帶不走陶允了。 他緊蹙眉心,擔(dān)憂地看向躺在床榻上的陶允。 想他陶知節(jié)在朝堂中為保己心,不與任何一人來往密切,保持中立多年,到了晚年還是碰到了前有狼,后有虎的情況。 他招了,百目定不會放過他們一家,他不招,眼下顧長夜已對他開始懷疑,怕是洗塵宴若是出事,他也沒有活路了。 在心底掙扎半天,陶知節(jié)忽然發(fā)狠的咬緊牙關(guān),扭頭朝顧長夜拱手,“既然如此,那就麻煩王爺,讓小兒再王府多叨擾幾日了?!?/br> 顧長夜神情淡漠的擺手,明顯不在意的模樣。 然后看著陶知節(jié)離開,顧長夜也站起身離開客房。 花枝一直緊跟在顧長夜身側(cè),寸步不想離開 向書房走到一半時,顧長夜猛地頓住腳步,看向她。 本來是想讓她回房,可看著花枝滿臉寫著擔(dān)憂的模樣,不知怎的,他就不想趕她走了。 “王爺?!崩顓矎囊慌孕∨艿筋欓L夜身旁,低聲說道:“此刻抓到了?!?/br> 顧長夜垂眸思忖片刻,沉聲說道:“去看看?!?/br> 說完,就要抬步去地牢。 里從有些猶豫的看向花枝,然后忍不住靠近顧長夜,將聲音壓得更低說道:“王爺,阿奴她還跟著呢?!?/br> 顧長夜停頓一下,看著花枝沉聲問道:“你要跟著?” 沒想到顧長夜會問她,花枝愣了片刻后,眼神十分堅定地點頭。 無論發(fā)生何事,她都想要陪在顧長夜身邊。 顧長夜沒再說什么,而是轉(zhuǎn)身朝地牢走去。 因為顧長夜的默許,花枝歡喜的跟上去。 地牢內(nèi),幽幽的火焰,像是忽然有了生命一般,不斷的跳動著身體,讓偌大的牢房,忽明忽暗。 顧長夜沉步走進(jìn)牢房,幾名帶著面罩的暗衛(wèi)看見他齊齊單膝跪下,“王爺?!?/br> “活的?”顧長夜冷漠的問道。 領(lǐng)頭的暗衛(wèi)回道:“活口,和在金豐山行刺的是一伙,身上有獵鷹紋身,牙中藏了毒,剛才已經(jīng)將毒牙拔掉,只是......” 說到最后,暗衛(wèi)有一絲猶豫。 顧長夜培養(yǎng)他們時,那邊說過暗衛(wèi)從不需要猶豫,他也向來不喜歡猶豫的人。 眼下見他有些猶豫,顧長夜眼底閃過不悅。 知道自己錯在何處,那名暗衛(wèi)急忙彌補(bǔ),斷然的繼續(xù)說道:“此人應(yīng)是從培養(yǎng)時,便被喂了毒,讓其失聲,沒有辦法回答?!?/br> 顧長夜冷笑一聲,走向被捆在木柱上的黑衣人,“不能說話,培養(yǎng)你們的人還真是惡毒?!?/br> 黑衣人直視著顧長夜,一開始神情還憤憤,慢慢那人的眼底漸漸露出恐懼。 花枝知道那個黑衣人在怕什么。 有時死亡并不是最讓人恐懼的,最令人們恐懼的是未知,當(dāng)黑衣人任務(wù)失敗時,他并不害怕,因為他知道結(jié)局就是意思,很早以前就做好心理準(zhǔn)備,再面對死亡時,就如同人食一日三餐般簡單。 可現(xiàn)在他面對的不再是已知的東西,而是未知。 他面前的顧長夜,從不讓旁人看穿自己的心思,也不會讓旁人猜到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感覺到黑衣人的身體微微顫抖,顧長夜冷聲說道:“我提問,點頭或搖頭回答我,當(dāng)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回答......” 略作停頓,顧長夜走到一旁的刑具架,神情冷漠的隨手拿起一件,幽幽的繼續(xù)說道:“不回答,就由我給你選一個答案?!?/br> 花枝感覺自己的汗毛倒豎起來。 她知道顧長夜是什么樣的人,可是直面這樣的他時,還是會讓花枝害怕。 在木柱上的黑衣人,眼底的恐懼越漸加深。 顧長夜面向他,冷冽的薄唇緩緩啟合,“第一個問題,你的的主人是夏禾嗎?” 花枝可以清晰地看見,黑衣人額頭滑落的汗水。 顧長夜很有耐心的等著黑衣人給出答案,只是眼睛開始在刑具架上來回打量,似是在看哪件趁手。 半晌,黑衣人看見他拿起刑具架上一個鋒利的短刀。 “想來你一定知道刖刑。” 顧長夜用指腹輕輕撫過刀刃,聲音猶如索命的惡鬼。 “削去膝蓋的滋味,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