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滴水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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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仙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冷冽地盯著大夫,直到大夫將那個人的傷口處理好,這才滿意地將醫(yī)藥費交給他。 “這個人你且好好看著吧?!苯菹赡抗獬领o地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男人,語氣透著淡淡的冰涼,“此人衣著光鮮,依我看只怕此人的身份非常不一般,或許你會有大造化的?!?/br> 江逸仙信口胡謅,豈料那本該昏迷不醒的男人卻忽然張開了雙眸,深深地盯著她,似乎要將她的樣子記住。 “這這這……”大夫無奈地看著江逸仙,卻見江逸仙這么冷酷的樣子,才忽然想了起來,面前這人是誰,不由無奈地說道,“王妃娘娘,您這是您這是強迫啊。” “我哪兒有強迫?我說得都是實話好么?”江逸仙似笑非笑地看著大夫,揮了揮手道,“好了,這事兒就這樣了,我們也沒什么可再說的了。” 那大夫嘴角抽了抽,無語地看著江逸仙一行人離開。 躺在床上的男人靜靜地看著江逸仙的背影,眸色深深,令人看不透徹。 翌日,天氣晴朗。 昨夜那被江逸仙逼著救人的大夫終于將門打開,去房間內看了看病人,見他準備下地,連忙起身將他扶起,無奈地說道,“怎么遇到的都是這么不省心的?你都已經(jīng)受了傷,著急著起來做什么?” 男人沖著大夫溫潤的笑了笑,輕聲說道,“我身上的錢都被偷了,哪兒能在你這地方住著?” “哎,不用了,昨天王妃已經(jīng)給了我那么多銀子了,你且不用擔心這些問題?!贝蠓蜉p聲說道,“也不知道你這是遭遇了些什么?看上去著實是有些可憐啊。” 男人眼眸幽深,隨即又回到了溫文爾雅的模樣,他微微笑了笑,輕聲問道,“哦?昨天救我的人是一位王妃?” “嗯,平南王妃?!贝蠓蛐α诵Γ瑢χ腥苏f道,“其實你也算是運氣不錯了,要知道那個時候基本上是沒什么人愿意救你的,現(xiàn)在能夠得到平南王妃的幫助,也算是不錯了?!?/br> 男人微微蹙起眉頭,昨夜那個姑娘明明年級小小的,卻沒想到竟然已經(jīng)成了親,竟然還是一位王妃啊。 “唔,那不知這平南王府應該怎么走?”男人朝著大夫拱了拱手,好奇地問道。 “你問王府怎么走做什么?”大夫奇怪地問道。 “救命之恩當涌泉相報,既然平南王妃救了我,我就應該去謝謝她?!蹦腥诵Φ靡荒樌诼?,很是親和。 大夫自然沒有多想,立刻給男人說明了平南王府究竟在什么地方,男人謝過之后婉拒了大夫要將他再留一夜的好意,慢吞吞地離開了醫(yī)館。 男人并未立刻去找平南王府,而是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所為身上沒了銀子,也不過是一個謊言罷了,而沒有人知道什么時候,他的身后忽然出現(xiàn)了兩個侍衛(wèi),一直保護著他。 “主子,您沒事吧?沒想到昨天竟然中了調虎離山之計,這些人著實可恨。”其中一個護衛(wèi)生氣地說道。 男人微微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沒事,不管如何,我現(xiàn)在也算是平安回來了不是么?你們沒受傷吧?” 聽見自己的主子這么溫和的話,兩個侍衛(wèi)慌忙搖了搖頭,表示他們都沒事。 終于進了客棧房間內休息,男人靜靜將窗戶打開,語氣溫潤卻不是冷漠,“想不到這里的京城如此繁華,一大早的聲音聽著都這么熱鬧?!?/br> 兩個侍衛(wèi)不同他為何這么感慨,只能靜靜地站在原處,默默不語。 男人捂著有些發(fā)疼的腹部,腦海中猛地想起昨晚的那個平南王妃, 漂亮又聰穎,做事很有自己的特點,真是一個有趣的王妃。 他的唇角緩緩勾起一抹淺淺笑意,再一次朝窗外看去,卻見到門外就站著昨晚救了他的那個平南王妃,眨了眨眼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看錯,不由轉身跑了出去。 “主子……”兩個侍衛(wèi)疑惑地追了上去,只見他們的主子竟然跑到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夫人面前,笑顏如花。 “昨天夜里,謝謝你的救命之恩。”男人來到江逸仙面前,語氣沖門了激動,看上去格外開心。 江逸仙被人攔著還有些驚訝,卻沒料到竟然是他,不由露出一抹淺淺笑意,“哦,竟然是你啊?怎么?傷口這么快就好了么?” 江逸仙今天依舊是到處去各家店鋪內看賬本的,同時也是要理清楚分號里還有些什么,該怎么清理。 秦家的這些掌柜的自然非常聽秦老夫人的話,但是對于江逸仙卻并不十分信任,因此江逸仙這些日子根本沒辦法閑下來了,她需要坐鎮(zhèn)秦家的這些店鋪,需要讓他們都知道她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故而,男人才能接二連三地見到江逸仙。 “我叫錢宇,路途之中被山賊追殺,若非昨天運氣好得到了平南王妃的幫助,只怕已經(jīng)死于非命,”錢宇沖著江逸仙微微笑了笑,長得十分溫柔清雋的臉十分好看。 江逸仙對他的印象不錯,但是前提是他別撒謊。 先不管此人真名究竟是不是叫做什么錢宇,這被山賊追殺一事就充滿了喜劇色彩。 畢竟,這都到了京城之中了,還能被山賊追殺,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兒。 當然,江逸仙并未戳穿他,只是溫和地笑了笑,疑惑地問道,“可是我看你這身后不還有兩個侍衛(wèi)么?” 她指著錢宇身后的兩個侍衛(wèi),淡淡地笑了起來。 錢宇一怔,立刻就明白江逸仙已經(jīng)看穿了自己,不由露出有些尷尬的神情,輕輕笑了笑,“呃……其實是我家里有些事……” “錢公子,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并沒有打聽你家世或者是你其他事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你昨天那個情況,換做是誰我都會救的?!苯菹赡抗獬领o如水地看著錢宇,語氣淡漠地說道。 事實上,對于江逸仙來說本來就是如此,她與此人萍水相逢,又何必多說什么家事呢? 而這個男人看得出來家里的情況非常好,但也僅此而已,因為這件事和她毫無關系。 “可我還是要謝謝你。”錢宇訥訥地看著江逸仙,以為昨晚救了自己的女人是個熱心腸,卻原來性格這么冷漠么? “逸仙,你怎么在這里?”原處傳來一個激動的聲音。 江逸仙往回看去,只見司徒羽正朝著她走來,一臉驚喜。 將意思渾身一怔,想起在祭天的那一天,司徒羽那曖昧不清的話,讓她略微有些尷尬,可這人畢竟是樓千山十分喜歡的朋友,她沒辦法做到視而不見。 “原來是小王爺,你這是從哪兒來?”江逸仙疑惑地看向司徒羽。 司徒羽疑惑地看了錢宇一眼,心里贊嘆一聲好俊的男人,但并未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反而是轉頭看向江逸仙,黑眸透著nongnong的藏不住的愛戀。 江逸仙能夠清楚地感覺到這一點,她慌忙移開視線,不再去看司徒羽。 司徒羽卻已經(jīng)小聲地說道,“我從皇宮里出來的,皇上將千山留了下來,看面色似乎并不太好?!?/br> 江逸仙渾身一怔,猛地抬頭看向司徒羽,焦急地問道,“那你可知道皇上想做什么?” 那天,一定是那天,老皇帝察覺到了樓千山的不對,是不是想在皇宮里將樓千山殺了? 江逸仙心里一緊,只要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就格外害怕。 畢竟,皇宮都是老皇帝的人,任由樓千山這個暗星閣閣主怎么做,恐怕都沒辦法順利逃出來吧。 司徒羽靜靜地看著江逸仙臉上的擔憂,心里格外不是滋味,是不是當初老皇帝賜婚的對象是他,這個女人也能關心他? 明明一個是他好友,一個是他愛的女人,卻沒辦法做到像最開始那么坦蕩地祝福他們了。 他連忙移開視線,小聲地說道,“哦,這我就不清楚了?!?/br> “一點征兆都沒有么?朝會的時候可有說道什么?”江逸仙擰著秀氣的眉,焦急地詢問。 司徒羽緩緩搖了搖頭,目光溫柔地看著江逸仙,輕聲說道,“并沒有說什么,我現(xiàn)在只是想告訴你……” “你要告訴仙兒什么?”樓千山的聲音忽然傳來,他眸色冰冷而銳利地盯著司徒羽,仿佛能夠將司徒羽心里最害怕的事都看穿。 司徒羽渾身一怔,他太了解樓千山了,正如樓千山了解他一般,所以……此時的樓千山肯定生氣了,且已經(jīng)看穿了他心里的想法。 “哦,我就是說了一句皇上將你留下單獨說了會兒話,其他的并沒有說呢?!彼就接鸹琶D過頭去,語氣平靜地說道。 “是么?”樓千山靜靜地看著司徒羽,臉上忽然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司徒,有空么?有空的話不如去我們家坐坐,你似乎挺久沒去我家了啊?!?/br> 司徒羽猛地抬頭看向他,都看出來他的想法了,竟然還是沒有其他的想法么?還是他有了其他什么想法,卻并不表現(xiàn)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