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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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陽光明媚。 蔚藍的天空飄著幾朵白云。 蘭香園內(nèi)喜氣洋洋,個個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 江逸仙一大早就被叫醒了,雖然不受江云天待見,但是畢竟是丞相的嫡長女,若甚至什么都不管,還不知道會這么編排。 故而,趙婉兒早就為江逸仙準(zhǔn)備好了全福太太,全福太太為江逸仙凈了面,梳了頭,看著她漂亮而精致的容顏,笑得格外慈祥,“大小姐真是老身這輩子見過最漂亮的新娘子啊?!?/br> 江逸仙唇角微微揚起,輕輕抬眸,眼波流轉(zhuǎn),熠熠生輝,宛若琉璃,水光瀲滟,美得不可方物。 全福太太微微一怔,這江逸仙美得如此妖嬈,嫁了人以后平南王能夠保護好她么? 那平南王可不是一個好人,這般精致的姑娘嫁了過去也不知道要受到多少磋磨。 當(dāng)然,全福太太可不會這么說,畢竟看江家這么冷漠的樣子,似乎對于江逸仙也是毫不在意的。 而此刻的樓千山終于取下他的那些金銀珠寶,身穿大紅色新郎服,胸前帶著一朵紅花,騎在馬背上,在好友司徒羽的陪同下,一路吹吹打打來到了丞相府。 江云天好面子,哪怕心里對平南王和江逸仙都非常厭惡,卻并不會因此將此事置之不理,而是一直在招呼著客人,見到樓千山來接新娘子,帶著江家的眾人將樓千山攔在外面。 “王爺。”江云天微微彎了彎腰,目光深沉地盯著樓千山。 “岳父,請您不要折煞小婿。”樓千山立刻回了一禮,俊逸非凡的臉上,劍眉飛揚,黑眸深邃,鼻梁高挺,薄唇微微含笑,哪兒還有平時那痞子一般的模樣? 此刻看上去竟是翩翩少年郎,令不少女子為之傾倒。 “平南王真的好俊啊,真是我們京城最俊的一個少年郎了。”人群之中有人竊竊私語,樓千山聽了笑得越發(fā)開懷。 而江云天將場面留給了專門找來的一些年輕人,讓他們出難題對付樓千山,自己則回到蘭香園內(nèi)。 “相爺?!币姷浇铺欤w婉兒和全福太太紛紛行了禮。 “你們先下去吧,我和逸仙談一談。”江云天揮了揮手,面色含笑,一副慈父的模樣。 全福太太不明所以,只以為江云天這是舍不得女兒,故而退出了屋子。 趙婉兒眉眼閃爍,看著江云天眼眸中的冷意,心里很清楚事情沒那么簡單。 然而,她卻什么都做不了,眼眸深深地看著江逸仙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父親?!苯菹纱虬绲镁露^美,宛如天仙一般,眉目如畫。 “逸仙啊,為父知道這些年來沒有好好對過你,但是也希望你能明白,為父對你其實是好的。”江云天一臉慈父的樣子,說著這些話,他覺得自己似乎都被子所感動了。 江逸仙微微垂下眼眸,掩去眼中的嘲諷和憤怒,唇角微微揚起,這個時候自己都要出嫁了,卻忽然來找最忌打親情派,未免太可笑了吧。 “父親對女兒的好,女兒都記得,父親您放心,女兒即便是出嫁了,也一直是您的女兒?!苯菹纱浇俏⑽P起,似笑非笑地看著江云天,目露譏誚。 江云天面色一沉,江逸仙的眼眸太過于令人厭惡,只需要看一眼,他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想法,索性不再假裝慈父,反而是面色一沉,目露兇光,“過一會兒樓千山既要進來了,為父可以讓你將所有嫁妝和他當(dāng)時送來的聘禮帶走,但是你必須交出秦家玉牌。” 趙姨娘總是信誓旦旦地說能夠?qū)⑶丶矣衽埔?,甚至收買了盧掌柜,卻沒想到那盧掌柜竟然被秦家發(fā)現(xiàn)了,如今秦家的小輩秦安尹就在昨天將當(dāng)鋪關(guān)了,將盧掌柜關(guān)了起來。 江云天暗自氣惱趙姨娘辦事不利,但現(xiàn)在實在是沒有多余的時間收拾她,只能先顧著江逸仙這里了。 “父親,玉牌可以送給你?!苯菹赡抗饬栀囟⒅铺?,描畫精致的紅唇勾著唇,冷冷笑著,“但是,您必須答應(yīng)女兒一件事?!?/br> “好,你說?!币宦牽梢杂星丶矣衽?,江云天立刻激動了起來,但他卻知道接下來這個條件才是最重要的。 “請父親在這個協(xié)議下簽字。”江逸仙拿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一份協(xié)議,擺在桌面上讓江云天看。 江云天低頭一看,這竟然是三份絕交書,只要江逸仙將玉牌給了江云天,兩人之間的父女關(guān)系就此斷絕。 他猛然抬頭看向江逸仙,卻見江逸仙眼眸透著冷冽的寒意,森森然盯著他,咬著牙惡狠狠說道,“父親,您對我怎么樣,您心里太清楚了,我們也不說其他虛假的話了,我一直在等著今天能夠離開江家,和江家徹底斷絕關(guān)系。” 江云天渾身一怔,他對江逸仙的這番話十分生氣,他的確看不上自己這個女兒,甚至是覺得特別討厭,但換做江逸仙反了過來說這番話就讓他十分厭煩。 江逸仙嫁給樓千山,對江云天和丞相府沒有一點好處,甚至于說不準(zhǔn)多久皇上就會對付她們,故而能夠斷絕關(guān)系是最好不過的。 但是,這件事被江逸仙主動提出,怎么就那么令人不爽? 江云天眸色陰沉地看著江逸仙,眼眸陰鷙,不斷思索著這種可能性,半晌后輕輕笑了起來,“好,可以,這份協(xié)議我會簽了,但是你必須先將玉牌拿出來,讓我看看真假?!?/br> 江逸仙點了點頭,轉(zhuǎn)過身讓紫鳶將盒子里的玉牌拿出來,隨即擺在自己掌心給江云天看。 這個玉牌與當(dāng)初江逸仙找人做的假玉牌十分相似,但通體更加透亮清澈,仿佛有水在其中流動著,只消一眼,江云天就知道這絕對是真的玉牌。 “父親,簽字吧,簽了字玉牌就給你?!苯菹煽粗铺炷抗庵械呢澙罚浇俏⑽P起,似笑非笑地說道。 江云天拿起筆就想簽字,卻又猛地抬頭看向江逸仙,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 “父親也別覺得奇怪,我今天要出嫁了,所以實在是不希望將事情鬧出來讓人覺得難看,也希望父親能夠?qū)⑽业哪切┘迠y全部放行?!苯菹赡抗獗涞囟⒅铺?。 江云天算是明白了江逸仙的意思,她這是害怕自己的東西被辦法被帶走,所以才會迫不得已將玉牌給自己。 至于斷絕父女關(guān)系,可以說這完全是因為江逸仙覺得自己成了王妃,就已經(jīng)非常了不起了,不想再和江家扯上關(guān)系。 江云天點了點頭,立刻派人去安排將江逸仙的嫁妝放行,而自己則是在協(xié)議書上簽下名字。 江逸仙看著他簽了名字,并不覺得滿意,反而輕輕笑了笑,“父親的印章帶著的吧,蓋上吧,將來也不會其他事?!?/br> 這竟然是擔(dān)心他將來說話不算數(shù)了。 江云天眼眸透著冷冽的笑意,點了點頭道:“好,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就將印章蓋下了?!?/br> 江云天正有此意,他還擔(dān)心江逸仙將來不承認(rèn)呢。 “這份斷絕書父親和我各執(zhí)一份,最后一份我會給平南王,希望父親能夠記住今天的事,今天出了丞相府,我們就再也不是父女了。”江逸仙將一份斷絕書交給江云天,剩下兩份放在盒子里,目光深深地盯著江云天許久。 “玉牌拿來。”然而,江云天哪兒會在乎這些? 此刻,他滿心滿眼都是秦家玉牌,才不管江逸仙的行為。 江逸仙唇角微微揚起,一把將秦家玉牌交給了江云天,眸色深沉地盯著江云天,“父親,從此以后我們兩人就是陌路了,回門……” “你就不必再回來了。”江云天立刻打斷江逸仙的話,語氣強硬而冷漠,“就像是你說的,出了這道門,你就不再是我們江家的女兒,你就不比再出現(xiàn)了。” 江逸仙描畫精致的眼眸透著淡淡的詭譎,輕輕笑了笑,隨后朝著門外看去,“那么,父親,請您出去吧,我也準(zhǔn)備出門了?!?/br> 門外,樓千山已經(jīng)帶著人闖了進來,正在外面笑著鬧著。 江云天輕咳一聲,立刻將斷絕書收好,手中摩挲著秦家玉牌,心里十分高興。 然而接親的人就來了,他立刻露出一副難過的樣子,出門迎接樓千山去了。 紫鳶慌忙將江逸仙的蓋頭蓋上,悄然地退至一旁,免得自己臉上的傷疤被人看見。 樓千山站在門外,靜靜地看著坐在床頭的江逸仙,唇角微微揚起,高興地喊道,“王妃,本王來接你了?!?/br> 說著,他緩緩走近房間之中,窗外的陽光異常燦爛,透過窗戶照了進來,光束之中輕塵飛揚,映照在他俊逸邪魅的臉上,讓人看得異常分明。 江逸仙明明不緊張的,但在這種鄭重其事的時刻,竟然有些緊張,她雙手微微捏著新娘服的裙擺,輕輕點了點頭。 不知為何,這個時候她的心里竟然有些開心,好像一件很大的事就此完成了一般。 驀地,她的腦海忽然浮現(xiàn)出在心愿樹下,她的牌子撞在了樓千山的名字上。 一切,似乎都是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