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送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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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以后 聽說母親出院,正在公司給員工培訓(xùn)的李伊伊終止了培訓(xùn),買了康乃馨,蘋果往醫(yī)院趕去。 她氣喘吁吁地跑到葉長青的病床前,想像很多人一樣,在醫(yī)院里親身經(jīng)歷母慈子孝。 但葉長青一個冰寒的眼神,瞬間將她的心澆得透心涼。 仿佛她不是因著母親順利出院而開心,是因著幸災(zāi)樂禍而大逆不道。 “你來作什么?” 如表情般冷漠的話語在李伊伊耳邊響起。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母親。 倒是李華華開口了。 “媽,三姐一直很關(guān)心你,你住院的這半個月,她每天都打電話問你的情況,倒是你關(guān)心的唐若溪,別說來看你,她連電話都沒打過一通?!?/br> 李華華不太能明白,關(guān)于二姐離逝的事,她已經(jīng)跟母親解釋得再清楚不過,事實的真像并不像羅喜睛朱若蘭所說的那樣,但母親對三姐的態(tài)度為什么沒有絲毫好轉(zhuǎn)呢? 這么多年來,她們家不管辦什么事,他們都沒有再來,從這點也能看出,她們說的肯定不是真像,她能看明白,她不信母親看不明白。 但母親為什么對三姐還是那么冷漠不待見,在她看來,三姐比起唐若溪不知道好了多少。 “媽,你好了就成,我公司還有事就先走了?!?/br> 李伊伊將花與蘋果放下后,離開了。 葉長青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很是不悅:“不就是開了個小公司嗎,了不起,一天到晚掛在嘴上?!?/br> 李華華真覺得,在母親眼中,李伊伊決對不是她的女兒,而是她的仇敵,到底看不下去了。 “媽,你為什么不管三姐做什么都看不順眼呢?” 葉長青細(xì)細(xì)一想,好像是這么回事,她也說不清,反正看到李伊伊就莫名心煩,如果沒人質(zhì)問,就是傷害了她,她亦不自知。 “她跟我命里相沖。” 李華華還要說,葉長青不耐煩道:“想讓你媽多活幾年,少提她?!?/br> 李華華只好轉(zhuǎn)移話題,聊了聊晟晟學(xué)習(xí)生活上的事。 出院后次日,李華華帶著葉長青去了貓瞎子所開的紫晨閣。 遠(yuǎn)遠(yuǎn)的,李華華看到沈曼文坐在輪椅上。 什么時候的事,他居然變成了殘疾,也難怪沈五岳一大把年紀(jì)還要跑到城里來打拼。 沈曼文看到身穿機(jī)車皮衣,鉚釘長靴,頗具氣勢的女子,眼睛不由得一亮。 李華華越走越近,沈曼文認(rèn)出是她來時,吃了一驚。 昔日的丑小鴨變成白天鵝了,季鋒的眼光不錯,是個美人胚子。 “華華,好久不見?!?/br> 她看向他的雙腿:“是啊,物非人非,你怎么弄成這個樣子了?” 沈曼文即刻露出了抑郁的神色,但凡想到這事,腸子都悔青。 “前年檢了一個金屬鏈,誰知道是銥-192,輻射巨大,不過放在家里,跟著呆了3個小時,腳腫成了三倍,趕到醫(yī)院,醫(yī)生讓截肢,否則連命都保不住?!?/br> “難道你父親沒算出你有這么一劫?” 李華華詫異地問。 他倒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李華華這么一問,頓時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好。 正在此時,沈五岳微笑著送一個女人走了出來。 看到李華華與葉長青忙熱情地打招呼。 “華華,李嫂子,快進(jìn)店喝杯茶?!?/br> 李華華對沈曼文殘疾的事特別好奇,還沒待女人走遠(yuǎn),她又問了起來。 “沈叔叔,曼文有這么一劫,你沒算出來么?” 沈五岳擠出一個很難看的笑:“怎么沒算出來,前年前初就提醒他,萬事小心,他聽倒是聽了,也比以往更小心謹(jǐn)慎,但意外還是發(fā)生了?!?/br> 李華華對他們算命生出的質(zhì)疑,被沈五岳的回答檔了回去。 沈五岳長長地嘆了口氣:“有些災(zāi)難,就算能預(yù)測,也無法逃脫。” 他說話間露出恨鐵不成鋼的神色:“要怪就怪這孩子貪婪、眼拙沒見識,遇到核源還以為自己碰到了寶貝,這不釀成了這樣的悲劇,幸而我回家早,發(fā)現(xiàn)得早,不然連命都要沒有?!?/br> 沈曼文聽到父親半真半假、抬高自己貶低他的話很不悅。 但受到這樣的重創(chuàng),他早已沒有了當(dāng)年的桀驁,他的后半生,還得靠年邁的父親幫著cao勞張羅,生氣的言語到了嘴邊,生生吞了回去,不過是嘴哆嗦了幾下。 這時,貓瞎子端了兩杯茶出來。 “華華,你來得正好,你是我的有緣人,那麒麟我一直給你留著呢。” 李華華感激一笑:“我今天主要是帶我母親過來看看,我母親最近運氣不怎么好,你們店里有沒有什么物件能讓她去去霉運的?!?/br> 葉長青喝了一口茶后,臉上露出了討好的笑意。 聽到李華華這么說,貓瞎子即刻拍起了胸脯:“這事你們來找我們就對了?!?/br> 正愁著報復(fù)李伊伊因跟她沒什么交集而心有余而力不足,這回機(jī)會來了。 他的腦子飛速運轉(zhuǎn)起來。 葉長青在他的眼里變成了棋盤上的一顆黑色棋子,任由他擺布。 李伊伊從來不相信相命,不過她很反感信命的人,反其道而行之,他一樣能報仇。 沈五岳見貓瞎子一副他搞定的樣子,也就自動退出了。 給村子里的熟人算命,他多半只能含糊其辭,用天機(jī)不可泄露太多敷衍,畢竟出了錯,一世英名就毀了,不比外地陌生人。 貓瞎子安排李華華母親坐下后,拿起葉長青的手看了又看。 “大姐,你最近運氣的確不佳,不過你屬兔的三女兒運氣卻是好得不得了,這三年,是她人生的頂峰,你要是跟她住在一塊,沾沾她的喜氣,再在你居住的地方,奉上釋迦牟尼佛,每月初一十五記得燒香拜佛,就會鴻運滾滾?!?/br> 聽到這話,葉長青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她最討厭的就是跟她這個三女兒相處,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到她就莫名的心煩,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是不想自己更不想傷她。 可是,她也不想再在自己身上發(fā)生不好的事,最近運氣著實太背,她吃不消。 這次從樓上摔下,差點就要變成瘸子。 “如果我不跟她住,會怎么樣?” “那就難說了,你很有可能會失去身上的某一重要部位?!?/br> 葉長青看著貓瞎子將信將疑:“有那么嚴(yán)重嗎?” “算命人不打誑語?!?/br> 李華華道:“媽,你去三姐家住,一切不都好了嗎?” 葉長青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著去李伊伊家住不好,想想都痛苦,但為今之計也只能如此,但她還是想給自己一段調(diào)整期。“ “我想下個月再住進(jìn)我老三家,這樣會不會有危險?!?/br> “這個問題不大,但到了下個月,一定要住進(jìn)去,不然會有大災(zāi),我們互相留個聯(lián)系方式,你要遇到問題盡管免費咨詢,我這面有要交待的也能及時告訴你。” 葉長青感激不已,搜腸刮肚找詞夸耀了他們的店一番后,這才起身告別。 貓瞎子目送李華華與葉長青離開,李華華拿著麒麟,葉長青拿著釋迦摩尼佛,滿意地扶了扶墨鏡笑了。 她二人來這一趟,他不但掙得盆滿缽滿,而且復(fù)仇也有了希望。 貓瞎子送走二人回到屋里,看到沈五岳急匆匆地出去。 “下午店里的生意你盯好,我有點事?!?/br> 貓瞎子嘆了口氣問:“又去找你的親生女兒?” “去看看沈曼妮。” “哦,你也別太為難她了,事情變成這個樣子,又不是她的意愿。” 沈五岳黑冷著臉示意他少管閑事就要離開了。 沈曼文推著輪椅走了進(jìn)來:“貓叔,今天晚上準(zhǔn)備做點什么好吃的?!?/br> 沈五岳聽到兒子的話折了回來:“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人家史鐵生殘疾后,還成了大作家,你有空能不能多看點書,要是肯聽我的多看書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br> 看著沈曼文,沈五岳心衰極了。 正因為他小時候不肯念書,他才會把希望寄托在沈曼妮身上。 沈曼妮雖然也并不是讀書的料,好歹還聽話,坐得住,因此,他砸鍋賣鐵,傾盡全力,承擔(dān)著超越自己能力的龐大費用,讓她復(fù)讀三年考上不錯的大學(xué)。 結(jié)果呢? 結(jié)果她工作二年,事業(yè)剛有點起色,他居然發(fā)現(xiàn)她不是她的親生女兒。 他那是在使出渾身懈數(shù)替別人養(yǎng)著女兒。 現(xiàn)在沈曼文還弄成了一個殘廢,他一大把年紀(jì)不得不跟老伴分開,出來打拼給沈曼文還醫(yī)療費用,而老伴柳晶晶也不容易,五十幾歲的人了,還得自己在家種田養(yǎng)雞,干著很多年輕男人干的活。 他不去找沈曼妮收錢,日子怎么過。 至于親生女兒,有生之年,他一定會找到。 辰安區(qū)附屬醫(yī)院,沈曼妮今天的早班。 她還來不及換好衣服,看到了父親。 “爸,我換好衣服,有話一會到外面說?!?/br> 她的聲音不由自主地帶上了忐忑的顫抖。 現(xiàn)在每次只要看到他,她的心都會不由得縮緊一回。 對于大一那年,一時沖動跑去獻(xiàn)血,她后悔不跌。 獻(xiàn)完血的當(dāng)天晚上她還有一場英語演講比賽,平時口齒伶俐的她,那天晚上臺后,由于腦子缺血,背得滾瓜爛熟的稿子,忘得七零八落,與搭檔對話時斷斷續(xù)續(xù),惹得臺下一陣哄笑議論聲。 盡管如此,她心里頭還是開心的,有失必有得嘛,她們家祖上祖祖輩輩都是算命的,雖然也經(jīng)歷了科學(xué)的洗禮,但因果報應(yīng),她仍然信。 她想因著獻(xiàn)血而引發(fā)的霉運到此打止。 然而事情遠(yuǎn)非她想像的那么簡單。 放暑假之時,她回到家里,興高采烈地將獻(xiàn)血證拿給父母看。 “媽,你看這是什么?” 她的母親柳晶晶很好奇,打開看到是獻(xiàn)血證關(guān)切地問:“傻孩子,你去獻(xiàn)什么血,你從小就貧血,哪還有富余的血獻(xiàn)。” “測試通過了才能獻(xiàn)血的,獻(xiàn)了血不緊可以幫助需要血液的人,萬一以后我們家誰需要輸血,只要拿著我這個獻(xiàn)血證,就可以免費獲得輸血資格了?!?/br> 她不無得意的地宣揚著,看到母親將獻(xiàn)血證遞到了父親手上,她知道母親嘴上責(zé)備心里到底是被她的孝心所打動,或者為她的行為感到驕傲的。 “下次別做這樣的傻事了?!?/br> 柳母看著臉色泛著幾分蒼白的沈曼妮嗔怪道。 沈五岳的臉卻陰沉了下去。 沈曼妮原本以為父親也是因為不支持她獻(xiàn)血,忙道:“這血獻(xiàn)了也會再造出來的,新的血說不定還有利于人年輕,增壽。” 她自以為,她會用學(xué)識打動父母。 她哪知父親問關(guān)心的卻并不是這個。 “你是ab型血,他們沒有弄錯。” 她看到父親的臉色非常陰郁凝重。 沈曼妮意識到氣氛不對忙問:“爸爸,一般不會出錯,有什么問題嗎?” 沈五岳沒有作聲。 四十天后,她快要去上學(xué)的日子,沈五岳在一個全家人一起吃晚飯的日子憤怒地看向母親,指向她道:“你不是我女兒?!?/br> 這話于她而言猶如晴天霹靂,一口湯在喉嚨間差點沒有因為過分激動而嗆進(jìn)器官。 因為父親從來不開玩笑,她想起了父親看獻(xiàn)血證時的畫面。 所有人都停下了吃食,愣愣地看向沈五岳。 柳晶晶的臉色比沈五岳還要難看。 “她不是你的女兒是誰的女兒?” “這得問你?!?/br> 父親的低沉的聲音里透著nongnong地憤怒。 柳晶晶即刻拍案而起,指向沈五岳情緒變得激動。 “難道你是懷疑我不守婦道?” 沈曼妮還是第一次見母親這般失態(tài),她愕然地看著父母不知道該怎么辦。 “不然呢?” 沈五岳憤憤然地想,李多恩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都能干出那么齷蹉的事,而且敢做不敢當(dāng),這年頭,誰是值得可信的? 柳晶晶頓時雙眼發(fā)紅哭號起來:“你個沒良心的,你是算命的,信命吧,信仙吧,我現(xiàn)在就對天發(fā)誓,如果我做出半點不守婦道的事,就天打五雷轟,馬上不得好死?!?/br> 沈曼文道:“爸,你今天突然間怎么了,是不是在外面聽到些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了,我保證媽不是那樣的人,肯定是有人想讓我們家不和睦,亂嚼舌根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