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打造對敵工具
那軍犬相當利索地從地下翻爬起來,轉過頭,一雙惡狠般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武文濤,嘴巴歪曲著露出森白而鋒利的尖刀,身上的黃麻黃麻的毛一根根高聳著,威勢十分逼人。 武文濤慢慢地退著步子,眼睛射出挑逗的光芒,直逼那畜牲咄咄逼人的眼神,那軍犬嗷嗷吼叫著,身體往下一壓,像裝了彈簧似地閃電般地彈起來,張開尖牙利齒的大口,伸出兩只鋒利的前爪,劈頭蓋臉地向武文濤撲過來。 電光石火間,武文濤的上身朝左后側倒下,雙腳跟長了釘子一樣牢牢地釘在地面,左手反手撐住地面,上身的重力倒在左臂上,整個身體拗折成一座石拱橋。 那軍犬堪堪地貼著武文濤胸前的衣襟,嗖地越了過去,這狗用力過猛,一頭撲空后,冷不防前方聳立著一棵大樹,它又收不住勢子,當下就一頭撞在了大樹上。 砰的一聲,堅硬的頭骨與硬撅撅的樹干來了一次硬對硬的碰擊,那畜牲當下就被撞了個七葷八素,咕咚一聲,彈落到地面上,四條腿一陣胡亂踢彈,嗚嗚嗚地發(fā)出連聲嚎叫。 左手狠力一摁地面,武文濤借力彈起身形,轉頭望見那軍犬正在地上亂滾亂踢彈,枯枝敗葉亂飛,他鏘地把刀插回刀鞘,呵呵呵地笑道:“你這畜牲,想咬你武大爺,可惜你的腦袋還不夠硬?!?/br> 這時,十一點鐘方向響起急促的腳步聲,還有喘氣聲,刷刷地枝葉搖曳聲,嘰里呱啦的叫嚷聲。 “甩不掉的尾巴,又來了?!蔽湮臐朗悄切潮飞蟻砹耍槌鑫逅氖謽?,就在此刻,他看見二十幾米外的林木間,晃動著一條條精瘦人影,一顆顆奔尼帽的腦袋,噠噠噠的沖鋒槍長點射響了起來。 他嗖地一個側身魚躍,撲到旁邊的一棵大樹后側,一梭子彈啾啾啾的擦過他身側,打得地面上的枯枝敗葉四散飛濺。 左手掏出一顆煙霧彈,彈開拉環(huán),他從樹干右側探手拋出去,旋即自左側探出五四手槍,對著十一點鐘方向的槍口焰就是砰砰砰的連開三槍。 哇呀的一聲慘叫,撲通一聲人體倒地的聲響。 那顆煙霧煙落到五米開外,在地下滾翻著,嗤嗤嗤的散發(fā)出白煙,敵人的視線很快就被煙障屏蔽,他們大概已經(jīng)知道對手的厲害,蜷縮在掩體里,不敢貿(mào)然出來挨子彈送死。 武文濤乘機一躍起身,奔向叢林深處。 他可不想與這彪戰(zhàn)斗力被他秒成渣渣的幽靈黨士兵過多的糾纏,因為就算干掉了他們,附近分散搜索的其余敵人也會被激烈的駁火吸引過來,那樣可就不好辦了,畢竟魔鬼戰(zhàn)兵最擅長的還是利用地形地物為掩護,與大批敵人玩獵殺游戲,在運動中尋找時機殺傷敵人的有生力量。 在盛密的叢林最深處,漫天的樹冠,密密麻麻的枝葉,縱橫交織的藤蔓荊棘,像一張巨大的網(wǎng),像一塊巨大的篷布,遮住了天,蓋住了云。 這會兒,正是日上三竿的響晴天氣,熾熱的陽光被這繁茂稠密的樹冠封擋在九天之外,不過,烈日還是無比頑強地從枝葉縫隙中擠進來一塊塊斑斑駁駁的鱗光。 連番戰(zhàn)斗與奔突,武文濤殺痛快了,打夠了,雙腳跑累了,身心也疲憊了,他攀上一棵粗壯的大槐樹,在樹腰的枝葉叢里藏起來。 密密麻麻的枝葉就好比一件天然的偽裝衣,將本來就生得瘦削的武文濤遮蔽得嚴嚴實實,即使有人欺近至跟前,若不凝神細察,絕難發(fā)現(xiàn)他的行藏。 武文濤坐在樹腰上,背靠樹干,懷里放著一大把樹枝,一大把拇指粗,筆直又堅硬的樹枝。 左手抓起其中一根樹枝,略略看看長度后,右手抽出65式傘兵刀,三兩下就將細的那一端削成溜尖,而后倒轉樹枝,再用瑞士軍刀上的鉆孔錐在樹枝粗的這一端鉆開一個小孔,把羽毛插進去,一枝簡單的羽箭就給他一雙巧手制作完工。 接著,他又拿起一根樹枝,如法炮制,只消片刻工夫,他便憑借一雙靈巧的手,將懷里的十幾根樹枝悉數(shù)制作成一枝枝尖利無比的羽箭。 從背囊里取出一根鋼絲,這根鋼絲雖然很細,但卻極富韌性,他摸起一根粗長的槡樹枝,形狀有如彎月,是制作木弓的絕佳材料。 武文濤雙手握緊兩端,用力別壓幾下,樹枝的韌性超強,不易拗斷。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拿起傘兵刀在樹枝兩端分別割開一道槽,然后將那根細鋼絲縛在樹枝兩端,做成一張簡易的木弓。 五指捻住弓弦,奮力往開一拉,鋼絲彈性十足,他那張原本冷峭僵木的臉龐,立即蕩漾出得意的笑紋。 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清晨,武文濤利用叢林這道天然屏障為掩護,將苦修多年的精妙身法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他就像幽靈一樣在深莽的叢林里東躲西藏,出沒無常,不斷地偷襲前來搜剿他的幽靈黨軍隊,不少的幽靈黨士兵在他這種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叢林游擊戰(zhàn)中,魂斷命殘。 武文濤因地制宜,把從敵人尸體上繳獲而來的手榴彈、地雷和沖鋒槍,改制成詭雷,散布在叢林里各處,同時他還就地取材,利用樹枝的彈力或重力,與削尖的樹枝,藤條和尼龍繩相結合,制作成傷害型陷阱,布設在叢林的各個角落,而后故意留下腳印和活動過的痕跡,引誘前來搜剿他的幽靈黨士兵往死亡機關里闖。 武文濤將剛剛完工的十幾根木箭捆扎在一起,用袖子抹了抹額頭上的熱汗,驀然感到口干舌燥,焦渴似火,他便抓起水壺,嘴巴擰開蓋子,灌了一大口清水,含在嘴里,一點一點地咽下肚去。 嘴巴咀嚼著食物,他仰起頭,透過稠密的枝葉,看到蔚藍的蒼空,稀稀疏疏地浮漂著幾絲云彩,是那么空洞,是那么寂寥,又是那么蒼白無力。 溫熱的清水順著食道一滴一滴地落進他的胃里,他仿佛看到了一張異常熟悉,異常秀美的臉蛋,正在向他露出嫣然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