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那人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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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平日里不愛笑,與人說話簡短,這讓很多人認為,他是一個難以相處的人。下人們大多很怕他,尤其是目光冷冷掃視人的時候,讓人惶惶不安,有小命不保的感覺。 過去的六年,蘇櫻一點兒不怕他。 因為看見過他暈倒時柔弱的樣子;看到過他在永和宮小心翼翼的樣子;也看到過他討好九公主和十四阿哥的樣子。 有了前世的記憶之后,蘇櫻卻開始怕他。 因為她知道,在很多時候,他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都是假的。正對你笑的時候,可能心里琢磨著怎么把你弄死。 前世里,聽說他很寵一個新入宮的秀女。秀女的父親只是一個縣令,入宮卻封了貴人,三天后封了嬪。普通家世之女能封嬪,一般都是生過阿哥的。 這不合規(guī)矩的作法,引來不少御史上奏呈,還有位御史跑到她當時居住的暢春園向她稟報此事,說皇上因為一個女子,置祖宗章法于不顧,連早朝都誤了,希望她這個皇后勸諫勸諫。 她覺得御史小題大做。那個人踏著一路的血海坐上皇帝的寶座,連喜歡誰,對誰好的權(quán)利都沒有,他做皇帝有什么意義? 要她說,莫要說是個嬪,封個貴妃也不算什么。人得到了權(quán)利,不就是想任性一點的嘛。只要不打皇后位置的主意,她都無所謂。她為皇后的位置失去太多了,這點殊榮還想把它帶到棺材里。 御史的頭磕得“嘭嘭”響,泣聲說:“要防患未然。今日皇上敢破例封她為嬪,明日就可能封妃,一旦誕下皇嗣就可能動搖國本。” 她有些不耐煩,對御史擺了擺手:“那位嬪,不是現(xiàn)在尚未有身孕么?有了身孕,生男生女還不一定,等她誕下皇嗣再說吧?!?/br> 御史哭求:“等誕下皇嗣就晚了。” 她說:“讓熹妃提前做準備,萬一生下阿哥,給她來個‘貍貓換太子‘不就行了,多簡單的事。”御史是熹妃的遠房親戚。她心里明白,是怕那嬪生了兒子,對熹妃的兒子有威脅。 半個月后,她聽說,十天之前那嬪被賜一丈紅活活打死。死時被降為才人,按著才人的規(guī)格草草葬了。 前后也就十來天的時間,一位十四五歲的妙齡女子,經(jīng)歷了一個帝王無上的寵愛,和他給予的殘酷冷血。 沒多久,又聽說來求過她的御史被罷官,還順帶抄了家。 此時此刻,這個陰晴不定、表里不一,又十分記仇的人,在對她招手:“過來。” 蘇櫻退到門后,目光從他胳膊上的咬傷,移到他脖子上的抓痕,反手貼在門梁上準備開門,“我去看看巧慧?!?/br> “讓你過來?!?/br> 胤禛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快走了幾步,抓住了她的胳膊,“沒我的允許,你走不出這個門?!?/br> 把她拉到里間,按到軟榻上,問:“你今晚吃好了嗎?要不要灶上送碗湯面過來?” 前后這兩句話,給蘇櫻的感覺,就好比前一刻把人捆了,把大刀放在了她的脖子上,下一刻問她,你冷嗎?要不要加件衣服? 你都要想姑奶奶小命呢,還在意姑奶奶冷不冷? 蘇櫻弱聲問:“你想怎么樣?” 就在這時,蘇培盛在外面說:“主子爺,府醫(yī)來了?!?/br> “在外面等著?!?/br> 胤禛應(yīng)話后,又盯著蘇櫻道:“這世上,沒有誰比我更能包容你,今晚這事,換了別人,早把你打個半死了?!鳖D了一下,又說:“說不定直接打死了?!?/br> 他的兩只手分別摁著她的雙肩,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稍一抬眼,便看到他擼起袖子的手臂。 手臂上血淋淋的傷口,像一張血盆大口,直愣愣地想要吞食她。 蘇櫻閉了閉眼,說:“讓府醫(yī)進來,幫你包扎吧。” 胤禛捏了一下她的臉蛋,“哼”了一聲道:“你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吧,狠心婆娘?!迸ゎ^對門口大聲說:“進來?!?/br> 蘇培盛帶著一個女府醫(yī)進來了。 方才他站在了胤禛右邊,胤禛脖子上的傷痕是在左邊,沒看到。按蘇培盛的想法,主子爺臉色不好的帶著前福晉回府,應(yīng)該是前福晉受了傷。 看著胤禛胳膊和脖子上的傷,急聲道:“我去叫劉太醫(yī)?!?/br> “不用了。”胤禛說:“把藥箱拿過來,我自己來。” 府醫(yī)姓柳,是一位二十四五來歲的年輕婦人,她跨著小木箱,小步走過來說:“下官也會處理傷口?!?/br> 胤禛瞟了一眼,低頭斂目,把雙手放在膝蓋上的蘇櫻:“男女授受不親,我不在意,你相公要是在意呢?!?/br> 柳醫(yī)官把藥箱放在軟塌的小茶幾上,躬著身,輕聲道:“醫(yī)者仁心,患者在醫(yī)者眼里不分男女?!?/br> 胤禛冷聲道:“你是說爺是不男不女?” 柳醫(yī)官急忙說:“下官不是這個意思。” 胤禛從藥箱里扒拉了片刻,看到一個小瓷瓶外面寫著傷字,拿起來問柳醫(yī)官:“這是治傷的嗎?” 沒等柳醫(yī)官應(yīng)話,就把小瓶子塞在蘇櫻手里:“你來給我上藥?!?/br> 柳醫(yī)官急忙插話:“咬傷有毒,要先用溫水清洗一下傷口?!鄙焓帜贸隽硗鈨蓚€小瓶子,“用金銀花粉和魚腥草粉消除炎癥,再上傷藥?!?/br> 站在門口的蘇培盛立即指揮小廝去端熱水。 蘇櫻把傷藥放回藥箱,用手擋在眼前,小聲說:“我暈血,不敢看?!?/br> 胤禛問柳醫(yī)官:“這不是狗咬的。人咬的,也有毒嗎?” 柳醫(yī)官回話:“有的。” 門外的高庸知道傷的是主子爺后,就在尋時機表現(xiàn),急忙探頭進來問:“哪只瘋狗敢咬主子爺,活膩了嗎?要不要奴才去拿人?”他一點兒也沒往蘇櫻身上想,兩個人要是剛剛搏斗過。此時,哪里會心平氣和的還在一起說話。 胤禛喝斥道:“滾。” 接著換了平和的聲調(diào),對蘇櫻說,“聽說你跟人包扎時,流出來的腸子,又被你塞回去了。弄得滿身都是血,臉上頭發(fā)上都是。那時候怎么沒暈?” 柳醫(yī)官驚恐道:“那人活了嗎?” 胤禛斜了她一眼,“你說呢?” 柳醫(yī)官如實說:“下官不知才問?!庇挚聪蛴檬终趽踔鄣奶K櫻,急問:“福晉,那人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