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我們只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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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蘇櫻站起身去給胤禛沏茶,“現(xiàn)在既是沒有頭緒。我是想,先找結(jié)果。有了結(jié)果,有目標(biāo)的去查原因,看是否可行?!?/br> 櫻櫻不但關(guān)心他,還在想辦法幫助他,胤禛心里升騰起一陣暖意。 低頭又去看手里的紙。 字跡干凈整齊。 問題之間,留的有空隙,有的已經(jīng)寫上了答案。 河道總督是否存在貪污問題的下面,是空白。 這是櫻櫻費(fèi)盡心思,想出來問題,要重視起來,好好回答。 胤禛看著紙張,認(rèn)真地說:“方才問題,我也不知。第四個知道,于洪是京城人,他遠(yuǎn)房堂叔叫于成龍,三年前的河道總督,在任一年,所負(fù)責(zé)的河道沒有絲毫進(jìn)展,廷議時又沒能說服眾人,被革職。去年他父親病逝了,正在家丁憂?!?/br> 蘇櫻聽到于成龍這個名字,急忙接話:“既然短時間內(nèi),找不到于洪,就去請教于成龍。他做過河道總督,肯定懂修河?!?/br> 胤禛遲疑了一下,還是反駁了蘇櫻的話:“當(dāng)時革職的原因,就是不懂河務(wù)?!?/br> 于成龍治理了無定河、黃河、運(yùn)河,解決了皇帝的心頭大患,龍顏大悅,在御花園擺宴慶祝。 但是不能這么說??! 關(guān)于前世的事,是不能告訴外人的,否則會給自己招來大禍。蘇櫻把茶水遞到胤禛手里,沒再接話。 戴鐸的目光,從蘇櫻臉上移到胤禛臉上,一字一句地說:“這么明顯的超支,若真是貪污,很好查,只是時間的問題?,F(xiàn)在是遇上假期,又急著報帳,才出現(xiàn)僵持不下的局面?!?/br> 胤禛對人過目不忘,以前就對戴鐸的印象深刻,認(rèn)為他是個做事認(rèn)真,又懂方法的好奴才。 此時大為意外。 這個養(yǎng)馬的,不但會寫字,說話清晰有條理,還能在沒有頭緒的事件,一下子抓著問題的關(guān)鍵。 胤禛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片刻,又去看紙上的問題,曾經(jīng)模糊的想法,瞬間清晰起來。 這是有人故意為之。 高庸也想表現(xiàn),裝著氣憤的樣子說:“那個河道總督王新命是不是故意的?想為難工部尚書,讓大家知道修河只有他懂,他不在,帳都報不了?!?/br> 戴鐸接話:“那他就是沒有貪污,不怕查,所以敢挑事?!?/br> 蘇櫻又插話:“也許他貪了。”并解釋道,“年前,河道總督和記帳員都不在,無法問當(dāng)事人,大家的目光都盯在帳上。但帳做的漂亮,又查不出來。年后急用錢,帳肯定要報掉?!?/br> 胤禛喝了兩口花,又盯著寫滿字的紙。看了一會,抬頭對高庸說:“把他踢醒?!?/br> 高庸扭頭左右來回看,屋內(nèi)除了他之外,四個人都沒睡???踢誰? 戴鐸伸手蓋在了溫達(dá)正看的帳頁上,“溫大人,主子爺問你話?!?/br> 正看的東西,看不見了,溫達(dá)抬起了頭。呆呆地怔了一會兒,沒等胤禛開口問他,自顧說:“這些帳是真帳,記帳員應(yīng)該就是主持修河道的人?!?/br> 胤禛:“……”武斷。 蘇櫻:“……”未來的工部尚書,就是不簡單。 戴鐸:“……”跟自己一樣的,未出仕的高人?噢,人家已經(jīng)出仕,已經(jīng)是七品官了。有這水平,居然在七品官的位置上蹲了八年。笨蛋一只。 關(guān)鍵時刻,好好表現(xiàn),主子爺才能另眼相看。高庸接過溫達(dá)的話:“那就是于洪。于成龍能當(dāng)上河道總督,肯定懂修河。于成龍懂修河,于洪是他侄子,肯定也懂。當(dāng)年的事,也許另有隱情,官場上多少冤假錯……” 高庸在胤禛的注視下,突然意識到,在皇子面前說這樣的話不妥,急忙閉上了嘴。沒料到,蘇櫻竟然大力夸贊他:“高總管高見,高總管高見。” 高庸心中一喜,立馬又接話,笑容燦爛道:“奴才有此想法,都是受了您的啟發(fā)。“ 胤禛看向稻草人:“溫大人,您的理由呢?” 溫達(dá)木著一張瘦長臉說:“記帳人應(yīng)該是很忙,帳目不是每日都記。有時候把次日花銷提前記上了,但到了次日,卻發(fā)現(xiàn)跟預(yù)估的不一樣,就又把數(shù)字改了。數(shù)字改動,也是有規(guī)律的……” 胤禛打斷了他的話:“你怎么知道不是每日記的?” 溫達(dá):“墨跡不一樣,有的地方,筆勢也不一樣。心情不同,環(huán)境不同,寫出來的字,就略有差異?!鄙灶D了一下,又說:“下官也許找到超計的原因了,等下官把這些帳通盤看完,再一一列出來?!?/br> 蘇櫻:“……”兩眼冒光。 高庸:“……”講大話。 戴鐸:“……”人可不貌相。 胤禛:“……”自負(fù)。 耐著性子問:“你多久能看完?” 溫達(dá)肯定地說:“天亮之前,下官就可以把詳情歸類總結(jié),交給四爺。” 怕胤禛說出反對的話,蘇櫻搶著說:“高總管,挪一個火盆到溫大人房間里,讓戴鐸陪他看?!睋?dān)心溫達(dá)覺察出來,是對他不放心,又說:“萬一有什么疑問的地方,兩個人也能有個商量?!?/br> 胤禛正盼著這些人,趕快離開。急忙說:“去辦吧。順便讓人送洗腳水過來?!?/br> 溫達(dá)仍站著不動,“下官需要一份精確的河道圖紙,還需要一個算盤?!庇种t虛地說,“下官的推測是從帳上來的,不一定是對的,還需要實(shí)地堪查?!?/br> 你以為爺會信你?頂多做個參考罷了。胤禛吩咐高庸:“你屋那個箱子里有,去給他找?!?/br> 待他們都出去了,胤禛開門對門口的侍衛(wèi)說:“把駕馭叫過來?!?/br> 蘇櫻心里一沉,這是對溫達(dá)不放心。這么明顯的舉動,讓溫達(dá)感覺到,可就不好了。 人在微末之時的情誼最珍貴,低微時,給他半個饅頭,比他坐到尚書位置時,請他滿漢全席都要強(qiáng)上百倍。 “一共七本帳,你要看好,絕對不能讓它們離開你的視線?!?/br> 戴鐸聽了胤禛的吩咐,喏喏地應(yīng)聲,正準(zhǔn)備退出去。 蘇櫻扒著火盆邊的烤地瓜,笑呵呵道:“等等,拿過去和溫大人一起吃?!贝麒I走近了,低聲說:“主子爺對你信任,才把如此重要的事交待給你,不能讓外人知道?!?/br> 戴鐸急忙說:“主子爺叫奴才過來,是給溫大人拿烤地瓜的。” 胤禛:“……”小丫頭片子,心眼不少。有這細(xì)膩的心思,怎么不用在我身上,想想怎么討好我呢? 哼,是經(jīng)常討好。但用的方法,都是沒用腦子的舉動。就知道直來直去的往身上撲。不知道循序漸進(jìn)嗎?先麻痹對方,再一舉拿下。 陌生的地方,溫暖的房間。 終于剩下了兩個人。 “你還坐你的位置。” 胤禛站起身,把桌邊的椅子拿到里面的火盆邊坐。把鞋子脫了,把布襪揪掉,伸著光腳丫在火上烤。 蘇櫻站在他背后問:“爺今晚準(zhǔn)備睡這里?”又笑道,“剛到這里,爺就忙著鋪床,我還以為是為我準(zhǔn)備的,在心里默默念叨了半晚上,爺有君子之風(fēng),知道照顧人。我想多了,原來是爺自己要睡的?!?/br> “冷啊,冷啊?!?/br> 胤禛忙著烤手,忙著揉搓腳丫子,好像忙得顧不上接話。半天后,扭頭看著蘇櫻問:“你剛才說什么?” 蘇櫻笑呵呵道:“從你寫和離書的那一刻,我們已經(jīng)不是夫妻了。去撤玉碟,只是個形式。我們現(xiàn)在僅僅是熟人,或者說是朋友。” 胤禛點(diǎn)頭,認(rèn)真地說:“沒錯,是朋友。我?guī)愠鰜恚驮摓槟愕陌踩?fù)責(zé),我在這里跟你值夜?!鄙陨赃t疑了一下,又說:“睡地上?!弊屇憧纯礌斒窃趺囱驖u進(jìn)的。 蘇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