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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離掙扎著從鏟屎官手中露出半個頭,剛準(zhǔn)備再調(diào)侃一番,結(jié)果扭頭看著滿臉通紅、眼神里還帶著羞憤的鏟屎官。 蘇白離忍著笑安撫他:“喵喵喵!”不就是夢遺嘛!青春發(fā)育期的男孩子都會有的。這是正常現(xiàn)象,別害羞。 殷無殤聽著比往常更加興奮的貓叫,總感覺它的叫聲里藏了戲謔,它那么聰明,自己的小動作一定是瞞不過它的。 天?。棵魈煸撛趺疵鎸熥鸢。?/br> 殷無殤越來越心虛,有點想打個地洞鉆進去,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推開窗將貓兒拎了出去,紅著臉將窗戶砰的一下關(guān)上了。 蘇白離:“……” “喵!”鏟屎官你開一下窗呀,這么冷的天,你丟下我是不對的。 “喵喵喵∽”本大爺發(fā)誓,我什么都沒看到,我也不會笑話你。 “喵嗚∽”年輕人嘛,血氣方剛,做個春天的夢啥的很正常,莫方,真的! 窗戶依舊緊緊閉著,完全沒有要開的意思。 蘇白離嘆了一口氣,可憐兮兮的蹲在窗戶外。 唉!這么可愛的貓兒,鏟屎官居然說扔就扔。 果然愛已經(jīng)消失了。 “喵嗚∽”太慘了! 第23章 生活不易,貓兒嘆氣。 蘇白離嘆完氣,突然想到一件事。殤兒和鏟屎官年紀(jì)似乎差不多,那是不是意味著殤兒也會面臨這種青春期的煩惱? 唉!修真界又沒有生理課,這些孩子什么都不懂,希望不會給他們造成什么恐慌。 蘇白離雖然這樣想了,但是卻也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可第二天,鏟屎官竟然沒出門,躲在房中整整一天。 第三天,鏟屎官還是沒出門,蘇白離無奈的搖了搖頭,夢遺多大點事?至于三天不出門,連飯都不吃? 這孩子…… 蘇白離沒辦法,趁著有空,對大徒弟說教個新術(shù)法,吩咐他讓他去把鏟屎官叫出來。 江小念把殷無殤叫出來,殷無殤經(jīng)過兩天的心理建設(shè),終于恢復(fù)了心態(tài),可一見到師尊,他的臉就轟的一下紅了,腦中一窩漿糊,心慌意亂,手軟腳軟的。 學(xué)點擒拿術(shù)更是心不在蔫,完全忘了要反抗,一直呆愣愣的往蘇白離懷中撲。 蘇白離硬是教了八遍,他都沒學(xué)會。 蘇白離終于惱了,抬手往他腦門敲了個大暴栗:“為師在教你擒拿術(shù),不是自投羅網(wǎng)術(shù)?!?/br> “小師弟笨死了,只知道往師尊懷中撞。”江小念在一旁趾高氣揚的嘲笑。 殷無殤瞪了他一眼,將余光掠向一旁恨鐵不成鋼的師尊,捂著被敲疼的腦門沒好意思的低下頭,耳尖卻又悄悄紅了。 蘇白離只以為自己罵他一句,他就羞愧成了這樣。 頓時沒來由的心下一軟,對大徒弟道:“殤兒,你再教教他?!?/br> “是?!?/br> 江小念代替了蘇白離的位置教殷無殤。 可殷無殤像突然開竅一般,再也不往江小念懷中撲了,動作干凈利落,側(cè)身躲過攻擊后,立馬反手扣住江小念的手臂,一把將他撂在地上,鎖住了他的喉。 剛嘲笑過殷無殤笨的江小念:“???” 不帶這么打臉的! 蘇白離也是一陣郁悶,咋?自己這個師尊竟然還沒大徒弟教的好? 自己教了幾遍都沒教會,大徒弟教一遍就會了? 艸!不帶這么傷人的。 *** 四天后,飛船回了門派,日子又照常過得平靜。 唯一特殊的一件事情,就是蘇白離讓鏟屎官跟著他們一起到離云殿用膳了,因為這樣,自己就可以不被詛咒,光明正大的吃飯了。 江小念有些不開心,每次看到師尊只吃殷無殤夾的菜,而不吃自己夾的菜,他就氣的想爆炸。 所以,每次在峰頂練功時,江小念都會使些小絆子。 蘇白離心大,看不出兩個徒弟的針鋒相對,他坐在鳳凰樹下,一邊喂著火雀隼,一邊看著兩徒弟打打鬧鬧,反而覺得歲月靜好。 直到半年后,歲月靜好被打碎,落霞峰被毀之一旦。 事情還要從一個月以前說起。 蘇白離還記得那天下著雨,雨很大,仿佛天幕開了洞,雨水鋪天蓋地,將琉璃瓦撞擊得叮當(dāng)叮當(dāng)之響。 他正坐在側(cè)殿里喝茶,碧綠清透的茶水賞心悅目,茶葉在水中上下飛舞。 茶是枝枝送的,上好的云霧尖,用后山的靈泉水泡開后,整個側(cè)殿都茶香四溢。 蘇白離正嘀咕著:雨天和茶果然才最相配。 一直照顧大徒弟的灑掃弟子,突然悄悄找了過來。 “仙君,關(guān)于大師兄,弟子有事稟報?!?/br> 殤兒的事?他能有什么事? 蘇白離放下手上的茶,收起慵懶之色,看向小弟子道:“有什么事,你就說吧?!?/br> 當(dāng)初蘇白離收大徒弟時就極上心,畢竟知道他是原書的反派,肯定要早做打算。 所以吩咐伺候他的人,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不對勁,立刻過來回稟,這個小弟子就是其中一個。 小弟子謹慎道:“弟子收拾大師兄的房間時,發(fā)現(xiàn)他雜物桶里有藥渣,弟子覺得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還是得跟仙君說一下?!?/br> 蘇白離一愣,藥渣? 大徒弟生病了嗎? 他道:“那藥渣拿給本君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