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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面上的意思?!?/br> 江小念收起了那幅盛氣凌人的模樣,嬉皮笑臉道:“師尊護(hù)短。他說落霞峰人丁稀少,一草一木,哪怕是一只螞蟻,他都要護(hù)好了。他不在這兒,那這任務(wù)肯定得交給我。誰叫我是你爹,呸!……誰叫我是你師兄?!?/br> 殷無殤眸光沉沉,神色有些復(fù)雜問:“師尊說的?” “師尊說的?!?/br> 得到江小念肯定的回答后,殷無殤陷入了沉思,他默默回了房,將熟睡的貓兒從胸口抱了出來,塞進(jìn)柔軟的被子里。 然后自己獨(dú)自一人蹲在床邊,守著貓兒發(fā)呆。 …… 剛剛江小念說的,師尊護(hù)短,一草一木,哪怕是一只螞蟻,他都要護(hù)著。 那這里是不是包括曾經(jīng)還是小雜役的自己? 當(dāng)初在比武場上,師尊刁難林落那一幕,想必是有意為之吧? 這樣就能解釋清楚,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的巧合。 林落讓自己舔干凈他的鞋,而師尊也會剛好這樣刁難林落。 林落把自己罰去了面壁崖,而師尊也剛好將林落罰去了面壁崖。 這么明顯的事情,虧自己當(dāng)初還以為是巧合。 而且當(dāng)初師尊還裝作一臉陌生的樣子,問自己是不是落霞峰的人。 想著師尊當(dāng)初為了幫他出氣,如此煞費(fèi)苦心,現(xiàn)在回想起來倒是讓殷無殤笑出了聲。 他的笑聲吵醒了沉睡中的貓兒。 …… 貓兒睜開眼后翻了個(gè)身,四腳朝天用力伸了個(gè)懶腰。 睜開眼四處打量了一下,它在一個(gè)陌生的房間,但貓兒也不慌,因?yàn)樯砼允刂廊绥P屎官。 “喵嗚∽”鏟屎官,我口有點(diǎn)渴,喝你一點(diǎn)水哈。 蘇白離從床上躍下,飛速的爬上了桌子,看到鏟屎官的杯子里有水,前爪攀著杯沿,埋頭就準(zhǔn)備喝。 “我給你重新倒一杯?!币鬅o殤動作更快,將自己用的杯子飛快地奪來。 “喵?”為什么? 殷無殤重新拿了一個(gè)新杯子,放滿水遞了過去。 “那杯水我喝過了?!?/br> 貓兒一愣,喝過怎么了?以前也沒這么講究。 “喵?”咋滴?你又有潔癖了。 蘇白離還偏不信邪,爪子一揮,將剛剛鏟屎官倒給他的水連杯子一起打下了桌。 他歪著頭,一淺一淡的鴛鴦眼直勾勾地盯著鏟屎官手里的水杯。 “喵喵喵!”我就要喝你手里那杯。 殷無殤?yīng)q豫片刻,還是將自己用過的杯子放到了貓兒面前,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尖悄悄的就紅了。 貓兒開心的甩了甩尾巴,喝完鏟屎官杯子里的水,還不忘順便洗了洗小爪爪。 洗干凈爪爪,貓兒又像以前一樣,將濕漉漉的小爪子遞到鏟屎官的面前。 “喵嗚∽”吶!幫我擦干凈。 殷無殤垂眸看著那粉粉的rou墊,剛剛耳尖的緋色蔓延至了臉頰。 他默默拿來干凈的巾帕替貓兒擦爪爪,眼睛卻下意識的移開了,幽黑的瞳孔飄忽不定。 貓兒歪著頭,顯然有些奇怪。 從前鏟屎官都要先親親它的粉rou墊,再擦小爪爪的,今天怎么省略一步了? …… 等爪子干了,貓兒躍下桌,順著鏟屎官的褲腿爬上了他的膝蓋,仰著頭熟練地趴好,等著鏟屎官來給它順毛。 可等了半天,也沒等到鏟屎官摸它。 貓兒側(cè)過頭,漂亮的鴛鴦眼里盡是疑惑。 “喵嗚?”本大爺姿勢都擺好了,你居然不摸? 鏟屎官只呆呆的看著他,手上卻沒有動作。 貓兒不甘心,只能自己動手。 它用尾巴纏上了鏟屎官的手腕,牽引著鏟屎官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背。 …… 殷無殤當(dāng)然想rua貓兒,他都要想瘋了。 想撓撓貓兒的頸毛,想摸摸它的背,還想揉它的粉肚皮,親親它的小爪爪,更想將臉埋到它的身上吸個(gè)遍。 可以想到這只貓兒是他的師尊,他就有點(diǎn)下不了手。 揉貓兒的粉肚皮,就是揉師尊的肚子。 親親它的小爪爪,就是親師尊的手。 將臉埋到它的身上吸個(gè)遍,就是將師尊…… 嘖!這種事雖然特別刺激,但有一種說不出的羞恥感。 殷無殤莫名其妙就腦補(bǔ)了全過程,他的臉又紅又燙,整張臉仿佛煮熟的大蝦。 可他的手,已經(jīng)被貓兒的尾巴牽引上了它毛絨絨的后頸處。 殷無殤只得偏過頭去,紅著臉溫柔的撓了撓貓兒的頸毛。 貓兒舒服的從喉嚨中吐出咕嚕咕嚕聲音。 “喵嗚∽”太爽了!比盲人按摩還舒服。 貓兒不自覺的揚(yáng)起頭,將毛茸茸軟乎乎的頭送到了鏟屎官的手下。 剛瞇著眼睛準(zhǔn)備好好享受一翻,可鏟屎官的手卻又收了回去。 貓兒眼睛瞪大了,頗有些委屈的喵了一聲。 “喵?”鏟屎官你是怎么回事???老子還沒被伺候的舒服呢,怎么就停了? 殷無殤訕訕一笑:“頭就不摸了吧?” “喵嗚?”為什么? 蘇白離總覺得這次鏟屎官怪怪的,不親他爪爪,不給他順毛,甚至還不吸他。 往常鏟屎官最喜歡摸的頭和小耳朵,這次竟然也不摸了。 蘇白離想了想,難道是因?yàn)樾“肽瓴灰?,鏟屎官就對他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