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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離收起爪尖,用粉嫩的rou墊拍了殷無殤一巴掌。 “喵?”再擦老子就掉毛了,你這是有潔癖嘛? 不對呀!平時(shí)貓兒偷偷用鏟屎官喝水的杯子洗爪爪,鏟屎官也仍舊能面不改色的喝下去。 這回咋了?他不就被小徒弟抱了一下,至于這么洗嘛? 殷無殤將貓兒洗干凈,也不等毛干透,就把臉埋近貓毛里,上上下下蹭了個(gè)遍,連小爪爪都不放過。 等貓兒全部染上自己的味道之后,他的臉色才稍微好看一點(diǎn)。 爬上床,將貓兒抱到膝蓋上,直視那雙碧色的鴛鴦眼,酸溜溜道:“下次不要往人家懷里撲,也不要讓人摸你,好不好?” “喵?”呃?啥意思?我們貓兒天生高貴,生來就是讓人伺候的,讓他們順一下毛怎么了? 殷無殤捉過貓兒的小爪爪,將軟乎乎的rou墊按在自己臉上,小聲道:“你是我的貓兒,我不喜歡別人摸你。” “喵∽”早說嘛!敢情你是吃醋了。 果然是小孩子心性。 蘇白離有些好笑,見他氣鼓鼓的模樣,還是湊過去貼了貼他的臉。 “喵∽”知道了,以后不給別人摸總行了吧! 貓兒的眼睛明明干凈又清澈,可殷無殤卻仿佛在它眼底看到了無奈和笑意。 它將臉貼過來的動(dòng)作也像極了哄小孩。 毛絨絨軟乎乎的貓頭在他臉上蹭來蹭去,殷無殤沒由來的就消了氣。 他低下頭,像只哈巴狗似的黏著白毛團(tuán)子好一陣吸,連小爪子粉rou墊都沒放過。 貓大爺被他纏煩了,奶兇奶兇的賞給他兩巴掌后,殷無殤才消停下來,安份的攬著它入了夢。 第16章 第二天,天剛亮,殷無殤便起床了,洗漱完,抱著熟睡的貓兒親了一口,才心滿意足的出了門。 他踩著霧水爬上山,站在離云殿門口不自覺的絞了絞袖角。 這個(gè)地方他曾來過一次,當(dāng)初的場景也歷歷在目。 尤其是青蕪仙君那一聲斬釘截鐵的“滾出去”,讓他記憶猶新,仿如昨日。 時(shí)間有些久,仙君大概可能是忘了。 殷無殤腦中百轉(zhuǎn)千回,猶豫了好半晌才踏入離云殿。 等了大半個(gè)時(shí)辰,青蕪仙君才姍姍來遲。 按拜師禮儀,殷無殤恭恭敬敬行了拜師禮,磕了頭,敬了茶。 蘇白離坐在黃梨木椅上,攏了攏袖子,接過鏟屎官的茶,喝了一口,滿意的點(diǎn)頭,開口準(zhǔn)備叫他,卻突然卡殼了。 要叫他什么? 念兒?小念?念念? 蘇白離記得原著中這些稱呼都被人用了,主角受叫他念哥哥,愛慕者一號叫他小念,愛慕者二號叫他念兒,愛慕者三號四號五號…… 江小念名字里面能用的,基本上都被愛慕者們用遍了。 蘇白離有些頭疼,長大后的鏟屎官也會(huì)這么拈花惹草嗎? 嘖…… 他沒來由的一陣煩躁,臉上淺淡的笑色都收斂了下去,考慮好半天,他依舊只能叫江小念的全名。 “江小念,往后你便是本君的第二個(gè)弟子?!?/br> “是,師尊。”殷無殤點(diǎn)頭應(yīng)是。 只是聽著新師尊叫他的稱呼,看著師尊淡漠的臉,殷無殤內(nèi)心卻沒有半點(diǎn)起伏,連僅有的一點(diǎn)歡喜之意都徹底散了。 叫一個(gè)徒弟昵稱,叫另一個(gè)徒弟全名。 對一個(gè)徒弟滿眼歡喜,對另一個(gè)徒弟卻一臉平靜。 可都是他的徒弟,為什么就做不到一視同仁呢? 算了! 殷無殤輕矜起眼,無所謂的移開了目光,本就沒什么可期待的,就算遇到這種情況,也沒有特別失望。 能光明正大的上山頂學(xué)術(shù)法,才是他拜師最大的收獲。 反正他誰都不稀罕,除了貓兒。 *** 那之后,日子恢復(fù)了平靜。 眨眼一年便過了,新入門弟子出山歷練又被提上了日程,時(shí)間定在三月后。 蘇白離坐在鳳凰花樹下,看著已經(jīng)出落得更加高大頎長的徒弟們,滿眼暖意。 這是兩年來倆徒弟第一次出山,也是第一次離開他。 剛好最近蘇白離得了塊烏沉木,他便決定親自煉個(gè)須彌戒給他倆。 有了可以無限儲物的須彌戒后,他們下山的衣食住行要方便得多。 空間戒指難練制,不過三個(gè)月倒也差不多。 于是那天之后,蘇白離就很少再變貓去鏟屎官那,只偶爾抽空去玩玩。 …… 今晚月圓,月色如水,格外皎潔。 蘇白離放下手頭的事,想了想,又偷偷溜去了半山腰,隔老遠(yuǎn)就看到了坐在門口發(fā)呆的少年。 他的美人鏟屎官曲著膝蓋坐在屋檐下,雙手撐著臉,垂著眸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個(gè)人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直到聽到前方傳來熟悉的奶貓叫聲,小美人才迅速抬頭,眼睛一亮,快速的奔向草叢里那只雪團(tuán)子。 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它,摟在懷里,語氣里帶著小小的埋怨道:“貓兒,你有三天沒來找我了,可想死我了?!?/br> “喵∽”明明天天見,有什么好想的。 殷無殤抱著貓兒回了房,將臉埋到雪白的毛皮中好一陣蹭,把貓兒順滑的毛蹭得亂糟糟的。 他抱著它,撓完后頸后背,又順勢將貓兒翻過來,開始揉弄它軟乎乎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