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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黑暗的、殘忍的秘密,也要就此消失了。 就算沈傾日后再娶上別的妃子,生出來的孩子到底還是違背了燎南皇室的規(guī)矩,庶子不計,只會列排行輩分,分權(quán)利榮華,跟皇權(quán)半點關(guān)系也沾不上。 讓他為沈傾著想,納妃生子,且不說自己心里過不過得去,單就皇室的規(guī)矩來看,不可行。 他如今早不同以往,明白了燎南皇室的命不可違。 就像他的先生,他現(xiàn)在的君主,縱使是有著百年難遇的聰慧,也嘗不到深情幾分的滋味??v使他和沈傾相伴到老,沈傾也沒法完全感受到那些讓他日夜縈繞在心上的掛念,愛意。 那么如今打破了規(guī)矩的后果會是什么?這些都是他不得不去思慮的事情。 同床共枕的時候,燕云嶠擁著沈傾溫暖的身軀,就不免會想,那個詛咒一般的秘密,是不是就這樣終結(jié)在他的手里。 消亡在他和沈傾之間安穩(wěn)的擁抱里。 ......那就再好不過。 他不忍看沈傾受這樣的安排,一樣也不愿意沈傾所生的皇子有這樣的詛咒糾纏終生。 這種要人命的東西,就應(yīng)當(dāng)終止,毀滅,死去。 他少時為了愛慕自己傾囊相授的先生而覺得羞恥,如今面對自己這樣算做狹隘骯臟的想法卻并不覺得可恥。 甚至多次期盼能夠?qū)崿F(xiàn)。 那個讓沈傾受苦受難,身心俱損的東西,最好是從今往后就化成灰燼! 他從不知道自己也有這樣晦暗,不肯透出半分光明的時候,不是對曾經(jīng)恩師難以啟齒的愛意,而是為了一己之私,恨不得讓燎南世代仰仗的東西消失的恨意。 然而一到午夜時分,沈傾還在宮中處理政務(wù),他會只身前往,為他剪掉燭花,有時候聽沈傾為他講解政事,就像從前年少時在定國府里一樣。 他又會有些無措。 沈傾似乎完全是怕他無聊才讓他來參政,因為他見識過沈傾的厲害,是厲害到完全不需要內(nèi)政大臣的地步,僅憑一人之力,搜集好所有的資料,就能規(guī)劃好對所有人來講都最好的辦法。 而這些,是不是都有那股詭秘力量的干預(yù)? 這樣的力量,在燎南的皇室延續(xù)了百年,才讓燎南始終安穩(wěn)太平,就連謀權(quán)篡位,也只能落得一個不得好死。 只有嫡子能繼承皇位,沈傾也為了這皇位,這燎南豁出去了性命,承受過最痛的苦楚,他卻在心底里期盼著這股力量的終結(jié)。 難道......真的錯了嗎? 他的先生,是不是最終還是會有子嗣來權(quán)衡。 “在想什么?” 沈傾從奏折里抬起頭,長發(fā)整理的一絲不茍,額面光潔,將那張臉上傳遞出來的高貴疏離盡數(shù)勾勒。 不過燕云橋能夠從那雙眉目里看出來情絲萬千,不論多少次目光相遇,都未曾褪去心頭的震顫。 “在想什么時候才可以國泰民安,帶先生出去走走?!?/br> 燕云橋數(shù)了數(shù)桌案上的奏折,“三十五卷,今日還有五卷未閱。” “困了就先去睡吧。“沈傾隨手搭上他的手背輕撫。 相處的時日久了,這些舉動對沈傾而言化為了習(xí)慣,他也不會再逼迫沈傾以命來作證對他的感情,只是今日突然就想到這些細(xì)微的小事,如果是換做到一個女子的身上...... 沈傾見他一臉沉思,一手撐著下顎打趣,“我的皇后現(xiàn)在出了什么事,連我也不能說了。孤未免也太過凄慘?!?/br> “我只是在想......” 燕云嶠垂眼看著沈傾覆蓋在自己手背上的指節(jié),“你要是娶了女子,定是個體貼萬分的夫君。” 沈傾先前剛批過一本暗示他盡早納妃生子,關(guān)于江山傳承大業(yè)的奏折,雖然是放在稅收之后了了數(shù)句,不過現(xiàn)如今,天下逐漸太平安穩(wěn),這事只會越來越多地被送上來。 白皙的手指往燕云嶠的手心里按,摩挲了幾下像是撓癢癢一樣,燕云嶠合攏手掌交握住沈傾,跟隨著溫潤如玉的聲色靠近的還有熟悉的香味和身軀。 沈傾一手按著他的肩,帶著清淺的笑意問他,“皇后是在嫌棄孤對你不夠體貼嗎?” 說罷大大方方的揮手,將那份卷軸展開,一語點破,“確是有大臣關(guān)心起我的子嗣了,我的皇后也開始為民分憂了?!?/br> 燕云嶠心中擠壓的遠(yuǎn)不單是這事,不過有了之前險些害了沈傾性命的顧慮,還是不再主動提起,只是“嗯”了一聲應(yīng)著,“這不是早晚會來的嗎,偌大的后宮,總不會是我一個人住。你是君上,自然是要......綿延子嗣?!?/br> 原本刻意回避跳過的事情,現(xiàn)在要他張開口說出來,到底是有些苦澀。 沉默了會兒,燭光也靜靜的,不曾晃動。 沈傾朝他笑了笑,“你在害怕?!?/br> “上過戰(zhàn)場,殺過敵的大將軍,對一個還未進(jìn)門的女子害怕?!鄙騼A湊近燕云嶠耳邊低低數(shù)落,“羞不羞?” “我......” 這話他本不覺得羞,可是剛一開口,轉(zhuǎn)過臉正對上沈傾眉目如畫的臉,視線相對,唇角剛剛碰在沈傾的唇上,他卻突然有些臉熱。 連帶著那話也變得讓人說不出口了一樣。 “到時候我就這樣拉著她的手,抱著她的腰。” 沈傾再離近了一寸,唇面貼合,呼吸交融,既不再近些纏綿,也不離開,唇瓣一張一合磨蹭著燕云嶠的低語,清清楚楚又繾眷溫柔,“再這樣吻她的臉,吻她的頸,吻她的肩頭......跟她相擁而眠,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