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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著先生學(xué)了這么寫年的書,槍法也使了這么多年,沒有一本書,一個招式里提點過他這時候應(yīng)該怎么辦。 偏偏沈傾看上去是個讀書人的風(fēng)流樣子,也能把自己都拿出來安慰他,心腸卻比他要硬的多,干脆的多。能在擁抱的時候,心里想著離別,嘴上溫柔不減的哄著他,也說著推開他這些殘忍的話。 從日落熬到夜幕降臨。 沈傾坐在床榻上隨手撥了撥玉笛上的穗子,悠遠(yuǎn)的笛聲響起來。 燕云嶠已經(jīng)好些天沒聽過先生吹笛子了,這次的調(diào)子他從未聽過,也許是先生即興吹的。他站在院子里,月上梢頭,剛過完月底,只淺淺的一個弧掛在天上。 這曲子不合時宜,聽上去忽近忽遠(yuǎn),像遠(yuǎn)處的繁景,夾雜的明媚張揚,只在飄遠(yuǎn)時才隱隱約約的體會到,細(xì)聽之下竟然有些神秘。 直到一曲終了,燕云嶠才推開門進(jìn)去,立在門口便問,“先生能照顧好自己嗎?” 沈傾側(cè)過頭看他。 燕云嶠又道,“先生在外能照顧好自己嗎。” 他低下聲含著無奈道,“添茶倒水都有些手拙,又沒干過活,沒有人在身邊,先生能替我照顧好自己嗎?” 沈傾微怔,迎上燕云嶠走近的目光才點點頭,“不必為我擔(dān)憂,先生什么時候會委屈了自己。” “這兩天應(yīng)當(dāng)也休養(yǎng)好了。”燕云嶠取了沈傾的外袍替他穿上,“明早我要上朝,在這之前我會安排人送先生出城。” “去哪?” 身體凌空,沈傾手臂緊緊抱住燕云嶠的后背,直到被抱出去放在院子里,才回過味兒來剛剛自己慌張之間燕云嶠說了什么。 “你不送我嗎?” 沈傾有疑,白天還不讓步的樣子,就這么放心的讓他走了? 院里的石桌上擺著些小糕點,都是沈傾以前提過幾句好的,燕云嶠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能吃出來這些不同,只挑了幾種稀罕點的放在桌上。 “先生忘了,我要上朝?!毖嘣茘⒉枞~過了水,端的平平的泡好放在沈傾面前,“更何況,先生說的沒錯,我要是連早朝也不去,親自送你出城,到時候能不能出城都不一定了?!?/br> “到時候就跟著府上置辦食材的小廝一起出去,我會讓人跟著先生,安全的出城?!?/br> 沈傾摸著有些發(fā)燙的茶杯,“......多謝?!?/br> “先生不要謝我?!毖嘣茘?,“我有私心,我怕你在我這,不安全?!?/br> 沈傾:“這也算私心?” “當(dāng)然算。我想讓先生完好無缺的被我據(jù)為己有。”這話說的就像理所應(yīng)當(dāng),燕云嶠眸光深邃,道,“只有一件事,我想讓先生告訴我?!?/br> 沈傾:“你說?!?/br> 燕云嶠:“先生說,會回來。也是哄我的嗎?” “當(dāng)然不是?!?/br> 沈傾喝了這種茶葉很久,總還是缺了些味道,他道,“你今日放我走,來日我一定登門道謝?!?/br> “我不做先生的恩人?!毖嘣茘巡杷砩?,夾了塊糕點遞給沈傾,兩人湊得近,有些親昵,“先生比我明白,我為什么會幫你?!?/br> 沈傾把茶水當(dāng)酒晃了晃,“這茶其實差點味道?!?/br> 燕云嶠點點頭,“明年冬日,鎮(zhèn)安府,先生,我在西院日日擺酒等你?!?/br> 第36章 漩渦 一直到沈傾走之后半個月,淮州疑案有了點進(jìn)展,方逸下朝登門造訪,才知道沈傾已經(jīng)離開大旗。 燕云嶠吃過飯就在書房里耐下來性子一遍遍的臨自己寫過的字,方逸把書房門敲得手疼才打開。 “不是說了讓你吃喝自理嗎?!?/br> 燕云嶠拿起筆把剩下的半篇放過來接著寫,頭也不抬,“來書房干什么?!?/br> “你倒是清閑,膽子也太大了?!狈揭菰谒麜坷锼奶幙纯?,拿起那些小擺件就照著光仔仔細(xì)細(xì)的看,“這些東西可不好找,你府上真是有錢,闊氣?!?/br> “那是先生的?!?/br> 燕云嶠看了他手里的木雕一眼,之前先生想玩,就托人去買了一個,確實廢了點勁兒。 “你以后就不能再隨便喊他先生了。” 方逸把木雕放回去,又換了一件摸摸,“沈先生真是個神人。” 燕云嶠:“他不在府上了,有什么火也燒不到他身上去。” 方逸:“這話你說了不算,得沈先生說才行。張文遠(yuǎn),之前隱林閣失蹤的教習(xí)先生,你還說讓我找到了告訴你一聲?!?/br> 燕云嶠的小楷,端的是無比的公正,跟沈傾寫過的范文已經(jīng)快相似的看不出來了。 他抬眼道,“找到了?” “找到了?!狈揭莞纱嗟牡?,“死了。城外十五里的上陽河,如果不是身上的刺青和手鐲,都快認(rèn)不出是誰了?!?/br> 方逸想著那場面就想打個寒顫,直到,“全身上下連塊好皮都沒有,死不瞑目,也不知誰下的手,夠狠的?!?/br> “這跟先生有什么關(guān)系?”燕云嶠面色一沉。 方逸幽幽道,“跟沈先生有過過節(jié)的,都死的很慘?!?/br> 燕云嶠抬眼看過去,“什么意思?” “你別這么看我,這可不是我說的。”方逸甩的干凈,道,“我跟你說過,張文遠(yuǎn)就是沈先生當(dāng)時的教習(xí),沈先生當(dāng)時剛進(jìn)隱林閣的時候,就因為天資聰慧,被嚴(yán)加看管,張文遠(yuǎn)在他身上下了不少功夫,跟沈先生同時期在隱林閣的公子們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