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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裸的視線讓沈傾身上有些不是滋味兒,他起身走過去,往燕云嶠腦袋上拍了一下,“醒了嗎?” 燕云嶠摸了摸被拍過的地方,不死心的接著問,“先生先說說?!?/br> 沈傾捏著他的下巴四目相對,清清楚楚的道,“看清楚了,你不是靖國大將軍,我也不可能是先帝。我不一定會一直留在這里,你也一定會從鎮(zhèn)安府出去,就像你南下一樣,這盛世,也是要人守的?!?/br> “我知道。” 燕云嶠握住沈傾的手背,道,“我愿守這山河,也想守住先生?!?/br> 沈傾揚唇笑笑,“好。不過先生有吃有喝,用不著你守著?!?/br> 燕云嶠沒再追問,只心頭執(zhí)念被當下形勢催的愈發(fā)躁動。 刑部審訊的日子就在這幾天,他已經(jīng)知道了當時的部下都被仔細的盤問過,不過這都是有根有據(jù)的,怎么查也無所謂,可是沈傾并不是,進了刑部的大門,他甚至不知道沈傾什么時候才能出來。 現(xiàn)在還沒過來拿人,不過是因為自己在皇上面前也給了先生身份,加上之前自己詢問的結(jié)果,還沒找到存疑的證據(jù),所以才遲遲沒有動靜。 只是沒有找到,并不是沒有。 燕云嶠第一次發(fā)現(xiàn),想要保護一個他完全不了解的人,實在是太難。 這兩天連著做了幾晚,白玉上的字跡已經(jīng)刻得差不多了,穗子也穿好了。 出行去花谷的馬車上,沈傾閉著眼靠在他肩上打盹,趁著沈傾睡覺的時候,燕云嶠拿了他的玉笛將做好的白玉墜子掛了上去,替換了舊的那一條。 “偷我笛子想干什么呢?” 還沒有掛好,沈傾就湊過來往他手里看,燕云嶠一個習武之人,也沒想到沈傾為什么總是能這么敏銳,這回他確實看到沈傾睡著了。 將玉笛放在先生手里,“不是偷,是看先生的穗子舊了,換了根新的?!?/br> 沈傾把玉笛舉起來,拿手指撥了撥白玉墜子,背面工工整整的刻了個很小的字,是規(guī)整的小楷。他懷疑燕云嶠刻這字,完全是為了他寫在畫上的落款。 這字從一身正氣的燕將軍嘴里說出來的話,可比他的“燕郎”要rou麻多了。 把墜子舉到燕云嶠眼前晃晃,“少爺這是跟我對著干,臊我呢?!?/br> 不說還好,一說起來燕云嶠自己也不好意思了,拉下來沈傾的手,“先生就當我是回禮吧。不要就還給我?!?/br> “要啊?!?/br> 沈傾不止要了,還對著燕云嶠的耳朵,把白玉那字放眼跟前念出來,“卿......” 一個字念的像蠱惑般,叫的燕云嶠又羞又臊,他就不知道先生打趣他的手段越來越多了,還以為自己好歹也練就了順其自然的心性,順著先生的話講。 這會兒扣緊手指,忍了忍側(cè)過身喊道,“先生!” 這個字在天召原本是年輕夫妻之間的愛稱,剛好還是“傾”字的同音。自己認認真真的刻上去,被他博學多才的先生這么勾人的一喊,完全變了味兒。 沈傾倒在燕云嶠懷里笑得捂住肚子,“沒看出來,少爺藏得這么深啊。” 燕云嶠惱著也不能把沈傾怎么樣,拉著人就往唇瓣上啃一口,跟狗崽磨牙一樣,咬著沈傾嘴唇磨磨蹭蹭的不敢使勁,沈傾拿手去貼了貼燕云嶠發(fā)熱的臉,笑著回應起來,引導那個有些惱怒的小狗崽子。 沒幾下燕將軍就敗下陣來,好在到了目的地,沈傾及時推開了他。 對花谷里的盛景沈傾好像并沒有太大感觸,沿著路一直往里走,有個香火旺盛的小道觀。 也不知道里面立的是什么菩薩還是別的,一個破破爛爛的房子,幾個泥塑的頭上蓋著個紅布,灰塵都積了厚厚的一疊。面前的果盆卻放的十分豐盛,插的香更是擠的滿滿當當,燃的有短有長。 “先生也想拜一拜?”燕云嶠跟著進去,被濃重的香火味熏的閉上眼,適應一下才又睜開。 沈傾站在里面,還沒什么影響,靜靜看了會兒泥塑,然后將香爐里燃完了的香拔出去。 “這也不是你們這的菩薩,拜了也沒用?!?/br> 燕云嶠:“我聽說來這祈福的人還挺多的,坊間都說這里靈驗?!?/br> 沈傾回頭道,“你也來過?” 燕云嶠移開眼,“前兩年來過,來遛馬,順便就進來看了看。” 沈傾:“你信嗎?” 燕云嶠 :“以前不信,現(xiàn)在信了。” 沈傾了然,“它祝你如愿所償了?!?/br> 燕云嶠在他身后捂住鼻子咳了下,“算是吧?!?/br> 他一個男子來求姻緣,說出來確實讓人笑話。可那年過來的時候,原本是打算帶沈傾來,那會兒的先生還不是他的先生,他只能一個人先來看看。 花谷剛開的頭一天,來的人格外的多,有一對對的小情人來這個小破房子里祈福,也有些姑娘身后跟著丫鬟坐著轎子,好幾里地的趕過來求個姻緣。而來往的男子,大多都是希望來年能夠高中狀元的讀書人。 他一個男子,還是個將軍府的,只能等到那些人都散去,太陽快要下山,才進來燒上三炷香。 如果是沒遇到沈傾的時候,他求的一定是浴血沙場,揚名立萬,威震四方,可站進來之后,他思索著,國泰民安是好事,有沒有仗能打得看四境是否安分,國內(nèi)是否昌明,這都是有跡可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