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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照著那張臉,陳奉禮感覺燕云嶠不止沒有懼色,面容堅(jiān)毅,甚至還有一股······有目的的激動(dòng)。 第21章 降落 “這人,是誰?” 陳奉禮跟著過去,看著燕云嶠費(fèi)勁的蹲下身,出手在床榻上的一堆骨頭里撥弄。 燕云嶠:“不知道,是個(gè)男的?!?/br> 陳奉禮:“都爛成白骨了,你怎么知道?” “我先生教的?!毖嘣茘f完就撐著長槍站起來。 不是沈傾,只要不是沈傾,什么都好。 繞過這間簡陋的屋子,再往里就是書房,微弱的光亮就是從這里傳出來的,燕云嶠每一步都走的分外小心,踩在地上甚至有些發(fā)顫,直到陳奉禮在他身后又喊了一聲。 燕云嶠正沉浸在腦中的百般思緒里,聽著吼叫,后背一震,怒道,“你干什么!” “鬼······鬼。鬼?!?/br> 陳奉禮是上過戰(zhàn)場,殺過人的將軍,這時(shí)候也哆哆嗦嗦的話都說不清楚,燕云嶠順著他的手指看向另一側(cè)。 身形消瘦的人撐著桌子坐在桌前,身上穿著斑斑駁駁沾了血跡的淺色衣裳,側(cè)面長發(fā)直垂在后背上。 燕云嶠直奔過去,腿上的傷讓他身體受不住的跟著倒吸涼氣,卻也在這呼吸里聞到了那股熟悉的香沫味道,心跳都跟著加快,伸出的手在顫抖。 “······先生?!?/br> 燕云嶠聚滿了力氣才小聲的叫出口。 輕輕一拉人肩頭,原本坐著的身子就順著力道向他倒過去,燕云嶠松開長槍雙手一接,入懷的身軀已經(jīng)比分開時(shí)輕了不少,還發(fā)著涼意。 陳奉禮見狀,這才遲疑著上前,火光一照,才看出來原本坐的姿勢,全靠身側(cè)的墻面支撐著。剛剛燕將軍好像說了什么,他沒聽清,此時(shí)長槍落地,砸出來炸耳的動(dòng)靜,他才回過神來。 “燕將軍,這誰?。俊?/br> 陳奉禮跟著那炸耳的動(dòng)靜一齊提高了音量大聲問。 燕云嶠先是不說話,仔仔細(xì)細(xì)的在沈傾身上摸了一遍,并無外傷,呼吸比平日弱了些,但還活著。 他差一點(diǎn)就快喘不上氣,就差一點(diǎn),他以為沈傾出了事,此時(shí)想牢牢抱在懷里,又怕把那漸弱的呼吸掐斷了。 鼻頭發(fā)熱,拿自己的臉去貼沈傾的臉,然后強(qiáng)撐著雙腿站起來想把他的先生抱出去。 但是沒有支撐,只剛剛站起來就搖搖晃晃,陳奉禮手快的撐了一把,這時(shí)燕云嶠才對他道,“把槍給我?!?/br> 陳奉禮撿起來長槍給到他手里,恍然明白過來,“這位就是尊師?” 燕云嶠低著頭,自喉間應(yīng)了一聲,一手撐著槍桿,一手抱著沈傾的身子往外走。 陳奉禮上前道,“我來吧,燕將軍。我把他背出去,有什么事也好問········” “不用你來?!?/br> 燕云嶠抱緊沈傾,單手不好施力,還是強(qiáng)行的一步一步不再搖晃的往外走。 “我知道,你們都懷疑他,現(xiàn)在他找到了,都想著怎么從他嘴里問出事情來?!?/br> 燕云嶠鼻尖的酸楚久久不散,頭也不回定聲道,“你們都不信他。他是我的人,我信他?!?/br> 沈傾昏迷這兩天,淮州下了整整兩天的大雨。 城門上本就在戰(zhàn)火里破爛的天召烈焰旗頓時(shí)讓大雨澆的垂落。 前兩日才剛處理掩埋上的尸體,似乎也從土地里鉆出來新鮮的腐爛味。 四處干了未干的血液被雨水的四散開來,遍地流滿了血污,止步在方臨瑞府邸門口高高的門檻上。 “外面在吵什么?” 燕云嶠守著熱了一遍又一遍的清粥小菜,突然聽到這聲音下意識回應(yīng),“城里大雨傾盆,把有些沒發(fā)現(xiàn)的殘肢沖出來了,將士在找地方安置……” “先生!” 燕云嶠反應(yīng)過來,頓時(shí)從桌子上抬頭,只見沈傾唇色泛白,整個(gè)人消瘦了一圈,還是在床榻上朝他笑得寬慰。 “是不好處理,先放著吧,等天晴了再找地方埋了?!鄙騼A淡淡道。 燕云嶠這時(shí)才上前,一瞬間又回到了小時(shí)候手足無措的樣子,想抱抱他的先生,又怕碰碎了。 過了會兒才俯下身去輕輕攏在沈傾身側(cè),好半天才道,“都聽你的?!液孟肽悖壬?。” 初次聽到燕云嶠這樣直白的話,沈傾抬手拍了拍他的背,“餓了,去給我弄點(diǎn)吃的。” 燕云嶠連忙將甜粥和小菜一并端上來,拿來屋子里放棋盤的小幾一字將飯菜排開。 “大夫說你是餓昏過去了,但是施過針了你也沒醒。你不知道我……” 燕云嶠說到此處止住了聲,垂目未再繼續(xù)。將稍微有些燙的甜粥吹了吹,送到沈傾嘴邊。 燕云嶠:“怎么樣,我讓方臨瑞府里的廚子做的,軍中廚子做飯不太講究,我知道你不喜歡吃?!?/br> “嗯,挺好的。這rou熬的很爛?!?/br> 沈傾說完又就著燕云嶠的手吃了幾勺。 許是真的餓了,連著下去了小半碗,這才接著剛剛燕云嶠未完的話問,“我不知道你……你怎么了?” 燕云嶠半個(gè)肩膀都讓沈傾靠著,臉上的神情不定,看向碗里的粥,又舀了一勺多點(diǎn)的“rou”遞給沈傾。 那分明是淮州這方的特產(chǎn)吃食,拿糯米壓碎了,混著些果rou扯出來的甜果子,雖然嚼勁還是有的,但甜膩的果rou味道完全不是rou能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