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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姑娘也別太累著了?!?/br> 沈傾看著柳杏端著水盆進來,擰干凈毛巾來給燕云嶠擦拭,也打算起身回房了。 溫?zé)岬拿矸笤谀樕?,燕云嶠皺了皺眉,伸手握上瑩白纖瘦的手腕,模模糊糊的嘟囔,“先生······” 沈傾剛踏出去一半的腳步頓了頓,隨即收回來,柳杏沒對這個夢話上心,只覺得少有能親近的時候,側(cè)身坐在床榻邊緣。 這時燕云嶠拉著那手腕往臉上拽,又道,“我······于心有愧。” 門正是半開半關(guān)這,已經(jīng)是盛夏的尾巴了,夜風(fēng)吹進來居然有些發(fā)涼,沈傾輕輕的長吸了口氣,將門關(guān)上回過身。 “沈先生?” 腳步聲驚動了柳杏,被拉扯的袖口扯到了衣襟,松散了些,慌忙被按住了。 沈傾移開眼,溫言道,“剛剛聽到少爺叫我,所以還是不放心,回來看看?!?/br> 柳杏眼神飄忽,“我會好好服侍的,沈先生放心?!?/br> 沈傾點點頭,“小少爺?shù)钠獠缓?,喜怒分明,不喜別人為他強加些什么,你也知道他鬧騰起來有多不好管教?!?/br> 在定國府里,也就只有沈傾和定國大將軍,夫人,能把已經(jīng)十六歲的燕云嶠當作孩子一樣提及。 此話一出,柳杏也不得不收回那些念頭,有些落寞的低下頭,按著衣襟對沈傾彎腰施禮,“謝沈先生提點,那我先退下了?!?/br> 燕云嶠躺在綿軟的床榻間,屋子里一股醉酒氣。沈傾點燃了香爐,絲絲縷縷飄渺味道游蕩出來,微微蹙眉,隨手拿了茶杯澆進去。 撩南的焚厄香。 他的房里還有好幾塊,這個東西氣味太淡,沒個長年累月,聞不出什么名堂,就連自己也是用了多年才能分辨。 這小東西鼻子靈的很,到哪里弄來的這種東西。 從盆里擰起來毛巾,手腳不利索撒了不少水出來,沈傾胡亂往他臉上抹了幾把,燕云嶠伸著手扒來扒去的打斷。 沈傾沒見過他這樣子,難纏的很,一時扯走了衣袖隔著幾丈遠將毛巾扔進水盆里。明知他也聽不見,有些不耐道,“不會喝就別喝,不學(xué)好的學(xué)人喝酒?!?/br> 塌上的人手里沒了那半截袖子,茫然掀開眼皮,半瞇著眼眨了兩下,明朗嗓音滾著沙啞,“先生別氣,我不學(xué)了?!?/br> 沈傾:“喲,我們小少爺醒著呢?!?/br> 燕云嶠:“先生如何教導(dǎo),我就如何做。先生不喜我喝酒,我便不喝了?!?/br> 沈傾頗為滿意,拍拍他的臉,“行了,還明白著就行。早點睡吧?!?/br> 燕云嶠這回直接拉著他的腰帶,忙道,“你要去哪?” “回房睡覺啊。” 沈傾笑開,“你一個能成家的孩子了,難道還要人守著睡?” 燕云嶠愣住了,半睡半醉的腦袋不夠用,過了會兒才繃著臉應(yīng)道,“那也是孩子,先生不要我了嗎?” 沈傾:“你都多大了,乖。趕緊歇著吧?!?/br> 燕云嶠用力一拽腰帶,沈傾整個人往塌上倒過去,兩手穩(wěn)穩(wěn)撐在燕云嶠身側(cè)。 饒是燕云嶠長年習(xí)武的身子,雖是失了多半力氣,也比沈傾看上去要結(jié)實些,幾番用力居然也沒能拉下來沈傾。 他心里徒然委屈,為什么他的先生這種事上面都能打擊他,急促吸了幾口氣,強撐起困頓的身子想離沈傾再近一些。 “先生?!?/br> 燕云嶠輕輕的喊。夠著胸膛去貼近沈傾。 “我定會建功立業(yè),你信我。” 燕云嶠在沈傾身下眨巴著朦朧的醉眼。 “到時候······,你還是做我一個人的先生,好不好?” 他唇瓣微顫,小心翼翼。 第12章 人間 沈傾垂著眼看他,這房里也點過焚厄,縈繞鼻尖,燕云嶠抽拔出青稚的臉在燈火下呈現(xiàn)在他面前。 “你會成為一代名將?!鄙騼A如兒時一樣應(yīng)他。 燕云嶠拉著沈傾的腰帶暗自用力不放手,沈傾白皙的手腕撐在床榻上不動如山,也沒能起開。 隨后那張他看著長大的臉就湊上前,鼻尖快要觸上鼻尖,沈傾指節(jié)微動,燕云嶠卻只是在他脖頸處嗅嗅,然后緩緩的闔上眼,倒了下去。 沈傾微不可見的舒了口氣,起身也不顧整理衣襟,將單薄被褥搭在燕云嶠身上,踱步繞過了屏風(fēng)。 外面的矮榻間擺放了棋盤,黑白分明,上面擺著一盤死局。這種程度十分常見,燕云嶠跟了他三年,一局也沒有贏過。 蔥白指尖悄然從棋盤上拿走一粒黑子,局面立刻絕處逢生。 如果燕云嶠在他的面前,有時候他會覺得,這孩子其實不那么適合入朝為將,他愛憎分明,純良至善,不過是因為生在了名將世家,就一心想要保家衛(wèi)國,去關(guān)外吃沙子。 如果不是今日看到了他跟蕭磷······· 純良至善的小狗崽子原來都會自己磨爪子了。 燕少爺是在悠揚的笛聲里醒過來的,他認得是他的先生,三兩下著急忙慌的收拾妥當,柳杏進來將他用過的水盆端走,燕云嶠突然喊住她。 “少爺有何吩咐?” “昨晚我喝多了,是你給我換的衣服?” 柳杏等了一會兒,才聽到燕云嶠發(fā)問。 “······是沈先生親力而為?!?/br> 柳杏垂眼,“少爺酒喝的多了,氣力也大,奴婢近不了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