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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嶠卻道,“那是你自己喜歡新鮮?!?/br> 方逸不服,“這怎么是新鮮,你不遇到她,可能一輩子也不懂這種滋味兒,后來遇到了,才能嘗出來各種不同。這是緣分?!?/br> “萬一我一開始就喜歡吃魚rou呢?” “什么?” 燕云嶠夾起那塊肥美的魚rou,“萬一我第一眼就放不下,就看到極好的,以后無論看見什么,都覺得不能與之相比······” “那就是天大的緣分了?!狈揭莸?。 燕云嶠搖了搖頭,端起酒杯跟方逸碰了一下,“你既然心有所屬,那祝你終成眷屬?!?/br> “多謝了?!?/br> 方逸許是想起來那位佳人,臉色也跟著好起來。 燕云嶠卻郁郁不得,只顧著喝酒,不多時就去了一小壇,方逸覺出來不妥,只當他是在煩悶沈先生不愿跟他出來吃飯的事情。 有此一念,才恍然冒出來不應當?shù)哪铑^,眼睛直直看著燕云嶠,又驚又愣。 面龐已經長得俊朗的男子此時抬起頭看他,“怎么了?” 方逸幾度開口,最后聽見自己不由自主放小了的聲音問道: “你是不是,沈先生,你對他······” 燕云嶠聚起的目光里漸漸凝出來刀鋒,方逸立刻收回來剩下的話。 過了一會兒,方逸沉道,“你這是孽緣啊?!?/br> 第10章 大不敬 燕云嶠和方逸坐在清靜的隔間里,一個心思滿滿,一個看著無從出言相勸。 如果方逸今日不提這事,燕云嶠還能將它死死的壓進心里,捂死了,反正也沒人知道。 可是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也沒有回避不認,他可以說謊話,卻說不出口。 方逸是他難得的至交,他心里那份羞恥污穢的念頭也存在的太久了,不知什么時候就爬滿了心脈筋骨,他就那么認了。 也認了這是孽緣。 孽緣尚且還能有兩相之情,可是他的心思卻就只能在胸腔里躲起來,任它去甜,去苦,或者是腐爛又生根。 樓下愈加吵鬧的聲音連樓上都擾到了,燕云嶠喝多了酒,心里也煩悶,天色不早了,便起身準備回府。 同方逸下樓,本已經從二樓錯身而過,卻被人群里吵吵鬧鬧的聲音打斷了。 “看上你是瞧得起你,怎么說也是隱林閣里出來的人,你以為進了定國府就有靠山了?!?/br> “別敬酒不吃罰酒?!?/br> ······ 燕云嶠站定聽的清楚,抬腿跨上樓梯的扶欄,腳下發(fā)力凌空踏上前幾丈遠,穩(wěn)穩(wěn)落在喧鬧處。 醉眼一看。 徑直伸手將那被兩人擒住的青衫公子往懷里一扯,出口沉著有力。 “誰在這出言不遜!” 眼前幾個侍衛(wèi)模樣的人立刻圍上來,他看也沒看一眼,只牢牢抱著懷里的人,湊上耳畔酒氣沉沉,還算尚有一絲清明。 “敢動定國府的人,誰給你們的膽子。” 燕云嶠一時抱著居然不愿放手,轉過頭對上沈傾怒目就添上擔憂,“先生沒事吧?怎么回事?!?/br> “我沒事?!?/br> 沈傾推了推他,燕云嶠乍一下回過神,松了手,沈傾又道,“你先回去?!?/br> “我不?!?/br> 燕云嶠旁若無人,目光爍爍看著他,“我要跟你一道,你在這干什么?” “真是感人,這算什么,師徒情深?” 熟悉的聲線傳出來,似乎就是剛剛那些惹人厭的話語。 面前的侍衛(wèi)退散,一個身穿錦袍的男子站了出來,見兩人一上來就這般親近,折扇在手心里拍了拍,“看來這定國府里的先生,也并不是這么挨不得,碰不得的?!?/br> 燕云嶠不認得,沈傾卻垂首,“燕少爺生性純良,莫怪?!?/br> “不怪他?” 蕭磷輕笑,“沈公子開口,我自然愿意成全。如此,你陪我一晚,我就不追究他以下犯上。” “你說什么?”燕云嶠厲聲。 他喝的□□分醉,勉強靠著一點神志維持應對,言語間失了一向的克制,把住沈傾的手腕自然向前一步攔在面前。 還未發(fā)作,就被沈傾狠力擰了一下后背,頓時清醒幾分。 “莊親王見笑,燕少爺不勝酒力,還望海涵?!?/br> 燕云嶠在痛感里恍然,手里仍舊握住那手腕,冷眸相對,“不知莊親王來此,失禮?!?/br> “虎父無犬子,燕大將軍的兒子果然真性情?!?/br> 蕭磷隔著燕云嶠去看他身后的沈傾,摩挲扇骨,“既然也知道我的身份了,想必燕少爺能成人之美?!?/br> 燕云嶠面色不改,不懼不慌,“謝莊親王賞識。只是先生是我父親誠心請來教我讀書的,也久居定國府,萬一不在府中,父親也會詢問的?!?/br> “我當是什么大事?!?/br> 蕭磷視線在那師徒情深的二人之間曖昧游走,“如若燕大將軍問起來,直言便是。一個先生而已,沒了再找一個便是?;蛘摺ぁぁぁぁぁの医o你請一個,必不會虧待與你?!?/br> “殿下好意心領了,與我而言,再無比得過先生之人?!?/br> 燕云嶠道,“先生當年未入府時,論才學,就算是當朝文臣,也不乏稱贊。如今屈居我定國府,不問世事,只悉心教導我一人,已是有幸,是斷不生不出棄師的念頭?!?/br> 蕭磷不曾想燕云嶠居然能將沈傾當年在隱林閣做頭牌,賣藝求生,說的這般高尚,不過出言也無虛,不是頂好的,又怎么會引得自己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