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云望海意外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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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兒那條變不走的長尾巴,第一次讓灰鼠郎覺得她也有不及自己之處。他是有尾巴,但胳膊腿齊全,人能做的事都不耽誤,尾巴只是多余,可她卻只有尾巴,不似龍叁玉腿纖纖。 有那沒分叉的下身,她該如何與男子交歡?不能行人事,精又如何取? 真是愁煞鼠了。 先前一場云雨并未讓玉娘滿足,出了五兒內(nèi)殿便尋暗處纏著灰鼠郎要再行一番。以往十回八回不在乎的灰鼠郎,今兒說啥無法再展雄風(fēng),玉娘悻悻牢sao:“娘娘無法行人事,把你愁夠嗆,怎么著,喜歡她?” “放屁,我若喜歡她,怎會惦記幫她吃男人!” 玉娘掐腰揪他耳朵,“那你容我亂搞,是不喜歡我唄?!” “怎又扯到這?我喜歡你才容你瞎快活,我敬重她所以才幫她思慮,別攪一起算!” 他沉默片晌,又悠悠道:“說我喜歡她倒也沒錯,但不是你我那種。我二百年修為,對她大有益處,她本可一口吞了我,卻留我在這過活,助我修煉一點不含糊,摯友般待我,我怎能對她毫無感情。龍神廟的差事,她做得不比先前任何一位差,甚至更好,眼下她還不算是神,可在我眼里已經(jīng)是了。” 玉娘不再爭論,托腮小聲嘟囔:“陰陽交合,無需非要二者都是人形吧。我聽說有女妖為練邪功,專尋長有碩大陽物的畜生cao自己,吸食它們的精元,反過來是否也成?” 灰鼠郎一亮耗子眼睛,“你什么意思?” “龍,不化人形也能交配,咱家娘娘雖不完全成人形,但那用來交配的窟窿總該在吧,cao那洞不就完了?!?/br> 一語點醒夢中人,灰鼠郎有了主意,心里一樂,這胯下又來精神,就地剝光玉娘下身,在漆黑寂靜的龍神廟老槐樹下,送她一輪接一輪的巔潮,喂她一注接一注的陽精。 次日他下山好頓搜羅,午后抱回滿滿一包袱的野畫春圖,直奔神侍居所,倒在云見海和修寧面前。 “小寶貝兒們,都瞧仔細了,好好學(xué),你倆誰先掌握,誰就先過去照著畫上的樣去給我伺候娘娘?!?/br> 云見海隨便抽出一卷展開,上面交媾著的人物登時臊得他把畫丟老遠,半捂著眼睛問灰鼠郎:“這是哪門子伺候法嘛……” 灰鼠郎沒料到他壓根不懂這些,拎他回來,逼著他看,盡力解釋得他能明白。 “你就當(dāng)自己是她漢子,丈夫,相好的,當(dāng)她是妻子般疼著,就要和她干這檔事,如此她便能快活,你才算盡職盡責(zé),明白沒?” 云見海沒答話,想看那些畫又羞于看,半推半就,半躲不閃,倒是修寧看得大大方方,嘴里還說,“灰哥哥早說要這樣,那我便知該如何做了?!?/br> 哎呦,看著還小些的這個竟更敞亮,這超出灰鼠郎意料,隨即把那堆畫全丟給云見海,讓他好生學(xué)著,領(lǐng)修寧去了五兒內(nèi)殿。 內(nèi)殿空無一人,五兒不在。今日來敬香祈福的人格外多,到下午還陸續(xù)有人來,五兒午睡泡湯,灰鼠郎他們也撲了空。 附身金光神像上已好幾個時辰,五兒當(dāng)真累得慌。一對來求平安的老夫婦走后,她候了兩刻見再無人來,正要離開,便又來一女子。無奈,她只得再堅持一會兒。 那女子有別于旁人,臉上毫無虔誠,雖然老實跪著卻氣勢洶洶,叁個響頭重重磕下去,再抬頭是一張討債式的神態(tài),口中也不遜。 “請龍神娘娘還我丈夫來!” 難怪這等不忿,敢情不是來祈福是來要人。五兒當(dāng)她是哪個工匠家眷,丈夫因修建神殿葬身大海,略微心虛,傳聲問她:“你丈夫是誰?何故找我討要?” 女子似乎沒想到龍神真現(xiàn)聲,先是一驚,接著回歸之前的氣勢。 “我丈夫是龍神廟神侍,修寧!” 五兒驚愕,分出一縷元神去打量女子,見她至少二十年歲,圓圓面龐,不算漂亮卻也耐看,凌亂額發(fā)配著烏青眼底好像多日沒好好休息,身裹寬厚斗篷,肩頭掛著樹枝都不知,目光異常堅定。 那白白嫩嫩的修寧不過是剛十五的少年郎,怎會是她的丈夫?不是說神侍皆為在室男嗎,為何會有家室? 五兒奇怪得很,繼續(xù)問道:“我倒見過叫修寧的神侍,可他才十五歲,為何會是你的丈夫?你且將因果與我講明。” 女子抿了幾下嘴,再開口已是顫音。 “龍神娘娘該不會不知民間有‘妻大姐’之說吧?” 那修寧果然是女子丈夫,不過女子嫁到他家時才六歲,而修寧還在娘肚子里。 修寧上頭有叁個兄長,卻接連莫名其妙早夭,沒一個活過周歲。村里老人告訴他爹娘,說他家叁代窮屠戶,犯說道,兒子投胎前便知將來難娶良妻,投胎后干脆不讓自己長大,早死早超生,再擇好人家。欲破此局,必須在孩子降生之前便把兒媳迎進來,要活蹦亂跳的女娃娃,指腹為婚都不管用。 老兩口怕絕根兒,信了這胡話,用半頭豬換了個女娃過來。說來也怪,女娃過門后,修寧在娘胎里便不安生,沒日沒夜蹬踹,他娘當(dāng)他滿意這門親事,著急出來見娘子。 修寧在娘胎里沒呆到足月便出世,與年長他六歲的娘子一同平安長大,不光如此,他娘緊隨其后又為他添了兩個弟弟。同樣的招數(shù)復(fù)刻,弟弟們也平安無事,唯一的意外,是叁弟媳去年跑了。 沒了叁兒媳,老兩口怕叁兒子再養(yǎng)不大,各種找門路想續(xù)上一個,偏因連著買仨女娃已用盡家底,又因人口多開銷大早變十里八鄉(xiāng)的窮戶,即使拿得出錢來,也不會有人愿把女兒賣給他們。 恰逢此時征選神侍的告示貼到他們村,爹娘便打起修寧的主意,若他有幸選上,正好得筆酬勞給幼子買妻,反正他看著還小,說是在室男也有人信,鄉(xiāng)里鄉(xiāng)親顧及往日情分大抵不會揭穿。至于那妻大姐,她的用處已經(jīng)沒了,又無所出,打發(fā)改嫁便得。 修寧的妻大姐,正是下跪女子,說到此處已熱淚盈眶。 “公婆誆我丈夫當(dāng)神侍只是出來做工,給家里掙錢,他孝順,也疼弟弟,故來應(yīng)征,因為模樣生得干凈憐人一下就選上。他前腳一走,后腳公婆便把我趕出家門?!?/br> 她說得甚是懇切,五兒不免動容,然而仍有疑惑在心。 “你六歲便離爹娘,給未出世的孩子做妻,我不信你心甘情愿。不管怎樣,如今你已是自由身,年歲也不大,尚能另尋好人嫁了,何故非要你那小丈夫?我看他自己還像個孩子,如何擔(dān)得起丈夫職責(zé)?” “擔(dān)不擔(dān)得起,他都該擔(dān)當(dāng)!” 女子說著,撩開斗篷,五兒見之一驚,險些現(xiàn)了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