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這人一到這種事,就完全不跟她講道理。 他看向她,無奈笑了,“小孩兒,你還打算折磨我到什么時候?” 一個晚上了,他快忍瘋了。 段灼走到主臥,開門進去,把她放下來,而后把門關鎖上。 知眠突然想到正事,問他:“我的睡衣還在嗎……” “你的東西都在,只是這么久都沒穿,得拿去洗洗吧?” “那我今晚穿什么?” 他在她耳邊道:“你今晚不穿也行?!?/br> 知眠紅著臉推他一把,段灼走去衣帽間,“我的拿一件給你,過來挑挑?!?/br> 她跟了上去,打開衣柜,目光轉了一圈,段灼拿過其中一件,悠悠然道:“這件就挺好。” 她一看,是件灰襯衫。 段灼很少穿西裝,但是衣柜里也會有幾套,以防重要場合需要。 知眠悠然記得幾年前,她有一次就是看著小說里說女孩子穿男生襯衫會很性感,她那天靈機一動就拿出來穿穿。 后來段灼剛好進到房間,看到她身上只套了一件襯衫,衣擺堪堪到了大.腿,兩條腿長而筆直,白到泛光。 后果自然是不可言說。 從此之后,她再也不敢碰了。 知眠一眼看出他的心思,堅決道:“不穿?!?/br> 她最后挑一件家居服,有衣有褲的,就不遂他的意。 回到臥室,段灼給她拿了新的洗漱用品,知眠末了說:“我先去洗?!?/br> 段灼幽幽看了她幾秒,而后開口:“嗯?!?/br> 知眠走去浴室,腦中熱熱的。 這人剛才的意思,該不會想要和她一起洗吧? 雖然以前不是沒洗過,但是現在她想想就…… 她緊忙吐了幾口氣,驅散開腦補的畫面。 幾分鐘后,她走到淋雨噴頭下,開了水,慢慢沖洗著。 她到了沐浴露,是熟悉的薄荷清香。 洗完澡,她換上衣服,這才發(fā)現褲子長了,只好往上別了別褲腳。 又過了一會兒,全部弄完后,她打開浴室的門,慢吞吞走出去。 段灼半靠在沙發(fā)上看手機,聞聲轉頭看她,女孩穿著寬大的家居服,袖子長長的,模樣有點憨,他不禁失笑出聲。 “你就喜歡這樣的?” 知眠羞瞪他一眼,“這件挺好看啊……” 她有點不好意思,生硬地轉移話題:“你到底洗不洗?” 段灼站起身,走到她旁邊,揉了揉她發(fā)頂,低聲道:“很快,別著急?!?/br> “……” 誰著急了! 他去洗后,知眠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了下去,看著天花板,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心跳又很快。 她在床上滾了幾圈,最后看向窗外的夜色,漸漸揚唇。 過了一刻鐘,浴室的門傳來聲響,知眠睜開眼,就看到段灼走了出來。 他赤著上半身,身上只掛了一條浴巾。 房間里只亮了一盞微弱的床頭燈,散發(fā)著橘光。 段灼走到床邊,看向她,知眠捏緊被子,羞澀地別開眼,側向另一個方向。 直到床塌陷下一塊。 腰間多了一雙手,把她拉了過去,段灼帶著水汽的身軀就覆了上來。 知眠怔愣一下,就對上他沉沉的眸色,燈光映照上去,如同點了抹幽暗火光,翻滾著熱.意,棱角分明的面容被照得半明半暗,再往下是凸.顯的喉結,隱隱滾動兩下。 不比被子蓋在身上來得綿軟,男人身上的肌rou精瘦強壯,帶著和她身上一樣的薄荷清香,和她沉沉相貼,剎那間熟悉的回憶撲面而來。 她心口一跳,還未來得及言語,男人的吻不由分說地落下來。 她手上貼著他胸膛,感覺到他強有力的心跳,撲通,撲通,帶著她心也跟著強烈跳動。 知眠腦中不斷暈眩。 他的吻轉移到耳廓,氣息落在敏.感的耳尖,知眠身子顫了顫,就感覺到他的手搭在她睡衣的紐扣上。 她腦中想阻止,手上卻沒有動作。 幾分鐘后,衣物被扔到床腳。 她羞得抬手遮住,手腕卻被他扣著按住,段灼看著她氤氳著水光的眸子,勾起唇角,嗓音低?。骸按┑檬裁礃又匾??還不是要脫掉?” 床頭的燈光給她白皙的身體抹了一層蜜色。 如同從未經此事的少女。 知眠酡紅了臉,輕聲喚他:“段灼——” “嗯?” 她咕噥著提醒:“家規(guī),你忘了嗎……” 段灼聞言,眸色愈發(fā)濃重,千萬情緒從腦中掠過。 知眠見他停住了動作,眼底滑過一道狡黠的笑意,輕聲道:“家規(guī),不能忘的,到時候叔叔阿姨發(fā)現了,你就完蛋了?!?/br> 男人聞她輕快的語氣,仿佛拿了一塊免死金牌,帶了點耀武揚威的味道。 段灼的吻旋即落在她頸.項,唇間泄出粗.重喑.啞的氣音,如含了沙:“如果我想破戒呢?” 她糾緊被子,感覺腦中有浪潮拍打,她腦子發(fā)暈,但仍撐著最后一絲理智,垂下發(fā)紅的眼尾,輕喃:“段灼,我還沒準備好……” 她還是覺得有點害怕。 還是覺得,需要一點準備的時間。 男人對上她的眸子,眼神幽暗,末了唇畔微勾:“好,再讓你逃幾天。” 反正遲早都是要被他吃掉的。 知眠眉眼一彎,段灼捕捉到她的笑意,緩緩道:“但是你以為今晚就這么算了?” “唔……” 他重新吻上她的唇。 知眠猶如一朵紅玫瑰,在他懷中盛放,被他一點點剝開花瓣。 他極度虔誠地俯下身,今晚只想全心全意討好她。 她膝蓋屈起,被兩只手緊緊鉗住,吻落下,知眠身子猛得一顫,緊緊咬住紅唇,低頭,溢滿水光的眼眸就對上男人如同看獵物般的漆黑瞳仁。 段灼輕笑出聲。 似乎在笑她和從前一樣,這么輕易就經受不住。 女孩閉著眼,紅唇輕吐出氣,感覺自己如在浪潮中翻滾,她羞得想要逃離,可內心另一股更為強烈的感覺卻告訴她——她格外渴望他這樣的觸碰。 她如一抹溫軟,在他懷中融化。 所有的理智,羞澀,都被他一點點卸下防備,只剩下不受控的靠近,屈從,交付。 直至腦中突然放空。 知眠如脫水的小魚,身子猛烈撲騰了兩下,卻被他按住身子,吻得更兇。 她眼角冒了淚花,嗚咽著叫他名字。 感覺自己快要死掉。 段灼起身,重新?lián)碜∷?,吻掉她的淚珠,嘴角挑起抹笑,并不想讓她有平緩下來的機會。 他拿過床頭的盒子,撕開,在她耳邊道:“這個買了,還是得用,不能浪費。” 至于怎么玩,男人腦中早有很多想法。 …… 窗外夜色漫漫,溫柔的微風卷進房間里,撩起如海浪般翻滾的旖.旎春.意,小船久久搖曳,直至天色快要翻了魚肚白。 - 翌日。 一抹的日光刺進知眠的眼皮。 她嘟囔了聲,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窗外早已天光大亮。 意識逐漸清醒,她動了動不著寸縷的身子,感覺到肌rou的酸意,昨晚的事也隨之覆上心頭。 昨晚男人的架勢和精力,仿佛要把他們空缺一年的全部補上,到最后她累得實在不行,耷拉著眼皮催促他,他才終于停下。 舊知識重新溫習,順帶著學習了從未有過的新知識。 知眠感慨,這人的花樣怎么這么多qwq. 到時候真到那天了,該怎么辦啊,她感覺自己已經受不了了。 她一邊怕,一邊又覺得期待。 應該沒有一個女生能抗拒段灼身上的雄性荷爾蒙魅力吧。 他在床上的模樣,強勢又帶著nongnong的占有欲,只有她一個人能看到,想想心頭就劃過一道濃情蜜意。 知眠的腦袋枕在段灼的手臂上,視線向前延伸,她看到他手上那處她名字的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