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嬸嬸是個壞女人,嬸嬸拆散了他的家庭害死了他的爸爸,所以mama要把她趕走,要讓叔叔陪在自己和mama的身邊。這都是嬸嬸的報應(yīng)。 言恒澈很快就收到了來自董事會的電話。 病房里,林蘇聽著言恒澈的電話鈴聲一遍遍的響起,他從一開始的不耐煩終于變的暴怒,直接將手機關(guān)機丟在了一邊。 林蘇躺在床上看著言恒澈被那些股東逼迫的不耐煩的模樣心里說不出的滋味。 她還是舍不得看他被人逼迫被人欺負。 林蘇開始在心里暗暗衡量,到底要不要把她手中的言氏股份還給言恒澈。 現(xiàn)在的情形顯而易見,只要她肯將手里的股份還給言恒澈,這場風(fēng)波很快就能平息。 可是她要是這樣做了的話,豈不是完全遂了白婉婷的心意。 她巴不得自己能和言恒澈逐漸的劃清關(guān)系,好讓她能更加輕松愉快的把她從言恒澈的身邊踢走。 第二天,言恒澈還是決定回公司一趟。 他對躺在病床上的林蘇說道:“我回公司處理一下公事,這兩天會有些忙,你自己在醫(yī)院休養(yǎng),別給我惹出什么麻煩來?!?/br> 對于言恒澈回公司是要解決什么事情林蘇心知肚明,難得的,她沒有和言恒澈頂嘴,而是乖乖的“嗯”了一聲。 只要白婉婷不要來找她的麻煩,她就不會有任何的麻煩事。 不過好在,白婉婷現(xiàn)在一門心思都撲在如何讓她吐出股份的事情上,自然是要代表樂樂出席股東大會,再給那些抗議的股東吹一把東風(fēng),所以也沒心思再來和林蘇做這種口頭上的爭吵。 林蘇著實在醫(yī)院安靜的修養(yǎng)了兩天。 她出院的那天,言恒澈和白婉婷還沒有忙完。 言恒澈只派了司機和幾個手下來接她回家。 林蘇收拾妥當下了樓,看到許默正靠在一輛林肯車上等著他。 午后的陽光烤的人身上暖烘烘的,許默的笑容也很耀眼,讓人看著就有一種人間很美好的感覺。 林蘇趕緊跑到許默的身邊。 “怎么樣?是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來了嗎?” 第44章 被夫偷漢 許默看著林蘇瘦的只剩下一副骨架的模樣心疼又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語氣溫柔的說道。 “還沒有,dna比對需要大量的時間,短時間之內(nèi)還不能看到結(jié)果,我是來送你回家的?!?/br> 許默說著,目光掃過言恒澈派來的人,然后彎腰將臉貼在林蘇的耳邊小聲說道:“你出事出的太過蹊蹺,讓言恒澈的人來接你,我不放心。” 林蘇想了想,確實,就算言恒澈并沒有想要殺她的心,白婉婷卻是時時刻刻都在盤算著如何讓她死。 之前白婉婷就已經(jīng)將她當成眼中釘rou中刺。 現(xiàn)在再加上言恒澈給她股份的事,白婉婷更是記恨她了。 白婉婷再搞出點什么花樣來,她都不會意外。 還是在許默的身邊能安全一點。 林蘇讓言恒澈派來的人都回去,自己則坐上了許默的車。 許默開車,白婉婷靠在座椅閉著眼休息。 她還在想股份的事,內(nèi)心一直在猶豫不決,許久,她睜開眼睛看了看正在開車的許默,欲言又止。 許默是一個有玲瓏心思的人,立刻就捕捉到了。 “怎么了?是有什么煩心事要和我說?” 林蘇低下頭,被發(fā)現(xiàn)了。 許默微笑,他長相干凈,笑起來也如同流風(fēng)回雪一般好看,眼神溫柔而平靜,說出來的話卻透著絲絲委屈。 “到底是長大了,再也不是從前那個追在我屁股后面有什么心事都和我說的小丫頭了?!?/br> 林蘇趕緊解釋。 “不是的!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說?!?/br> “那就想想再說?!?/br> 林蘇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說道:“言恒澈把手里林氏企業(yè)的股份給我了的事情,你知道嗎?” 許默握著方向盤的手一僵,轉(zhuǎn)而柔和的笑了:“我知道,林伯父一回家就發(fā)了好大的脾氣。不過這對你來說不是個好事嗎?林伯父霸占林氏企業(yè)這么多年,你難道就不想奪回來?” 林蘇咬了咬嘴唇。 “我想,尤其是現(xiàn)在,我更想,可是我不明白言恒澈為什么要這樣做,那可是生蛋的母雞,他就這樣給我了。許默,你說他圖的是什么?!?/br> 許默皺了皺眉頭。 “這個事情要從兩個方面去分析,往好了想,你是言恒澈的妻子,你們兩個是利益共同體,給你,你能在林氏企業(yè)掌權(quán),如果發(fā)揮的好了,還能夠一舉奪回林氏企業(yè)的控制權(quán),對你們夫妻二人是好事,但是如果往壞的方面去想,他并沒有把你當成利益共同體的話,那么他把這些股份還給你,必然是有利可圖?!?/br> 林蘇轉(zhuǎn)頭看向窗外,內(nèi)心復(fù)雜。 她也想言恒澈是將她看做是自己人,所以才將股份還給她。 可是現(xiàn)實一連串的打擊,讓她不敢那樣想。 她再也沒辦法從言恒澈哪里獲得安全感了。 林蘇的聲音有些悶:“我的手里還有言氏企業(yè)百分之十的股份,你說我是不是應(yīng)該把這百分之十的股份還給言恒澈。” 許默語氣依舊溫和:“結(jié)合上面的分析,如果言恒澈真的把你看成是自己人,你把言氏企業(yè)的股份還給他自然是無可厚非,可如果言恒澈從一開始盤算的就是這個,那你還給他,豈不是正中下懷?” 林蘇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 “我當然知道,所以才一直在糾結(jié),想要還給他,卻又不敢還給他。” 經(jīng)歷的傷痛越多,她對現(xiàn)在所發(fā)生的一切就越是抱有懷疑的態(tài)度。 從前,她懷疑言恒澈和的白婉婷是一伙的,他們聯(lián)起手來想要她死。 現(xiàn)在,她漸漸覺得這一切其實都是白婉婷一手策劃的,言恒澈錯就錯在識人不清,相信偏袒白婉婷罷了,尤其是當言恒澈將股份還給她的那一刻,她怨他恨他的那顆心又開始動搖起來。 可她也擔(dān)心,這一切也還是表象,又是言恒澈和白婉婷故意給她設(shè)下的一個圈套。 她討厭這樣的感覺。 心就像一直懸在半空中一般,永遠也找不到一個落腳點。 想要對言恒澈死心,卻總是在最后關(guān)頭給她一點希望,想要相信他,卻又無法忽視他帶給她的種種傷害,林蘇有些迷茫了。 “你說的這些我都想過,我現(xiàn)在為難的就是想到了這些,不知道該如何決定了,我想聽到的不是分析,而是我該怎么辦?!?/br> 許默最是善解人意。 他溫柔的給出了自己的建議:“不如這樣吧,你不是拜托我查一下樂樂和言恒澈的親子關(guān)系嗎?那不妨就耐心等等,如果樂樂不是言恒澈的親生兒子,那證明他犯下的錯還是可以原諒和挽回的,只是一時被白婉婷迷了心竅而已,如果樂樂和言恒澈真的是親生父子,那么他,不值得?!?/br> 林蘇安靜下來。 好,那就再等等,等親自堅定的結(jié)果出來再決定怎么對待言恒澈。 林蘇有些疲憊的合上眼睛,許默開車安靜的朝著言家別墅駛?cè)ァ?/br> 言恒澈剛剛開完一場股東大會,在會議上他和那幫食古不化的老頑固大吵了一架,那幫老頑固一個個都在逼迫他要回林蘇手中的言氏股份,不然的話就要集體投票罷免他的董事長身份。 言恒澈臭著一張臉從會議室出來。 他的助理帶著保鏢回來了。 言恒澈有些疲憊的問了一句:“安全把林蘇送回家了嗎?” 助理看著言恒澈臭臭的臉色,吞吞吐吐的說道:“我們?nèi)ソ臃蛉耍墒窃S家的大少爺也去接夫人去了,夫人上了許家大少爺?shù)能?,把我們給打發(fā)回來了?!?/br> 言恒澈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他砰的一聲將手中的件摔在面前的辦公桌上。 好呀,可真是太好了,他因為要幫她奪回林氏的話語權(quán)將自己公司的這些董事都給得罪了,現(xiàn)在為了應(yīng)付這些老頑固心力交瘁的,她倒好,和別的男人親密無間去了! 言恒澈抓起外套套在身上就往外走。 秘書害怕,但還是小心翼翼的說道:“董事長,一會還有下一場會議,您這是要去哪?” 言恒澈一個眼刀射過去,嚇得秘書趕緊閉上了嘴。 “告訴那幫老頑固,能做就做,不能做都給我提前退休!” 第45章 不守婦道! 秘書看著言恒澈匆匆離去的背影差點哭出來,這不是在難為她呢嗎? 現(xiàn)在董事會的氣氛劍拔弩張,一個個大有一副要讓董事長下臺的態(tài)度,他們是不能拿言恒澈怎么樣,可是她一個小小的秘書可就遭了殃了。 想都不用想,幫言恒澈傳話,她要被董事會的那幫人給針對死,他們對言恒澈的怒火,都會發(fā)在自己這個小小的秘書身上。 可是沒辦法,她拿著言恒澈給的工資,只能給言恒澈辦事,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抱著必死的決心傳話去了。 白婉婷剛從洗手間出來就聽到董事會里咆哮的聲音,推開門才知道言恒澈竟然在這個時候甩下董事會的眾人回家了! 抓過言恒澈的助理一問,原因竟然是因為林蘇沒有坐上言恒澈派去的車而是上了許默的車。 白婉婷氣的不行,言恒澈口口聲聲說不在意林蘇,到底心里還是在意的,董事會施壓這么多天,他竟然都不肯松口要回林蘇手縱橫的股權(quán),這證明了什么?證明他還是維護林蘇,甚至是還把林蘇當成是自己的妻子,是利益共同體! 白婉婷又在會議室內(nèi)煽動了一下董事會的眾人,自己也趕緊取車直奔言家別墅。 言恒澈進門的時候,許默正坐在客廳喝茶。 林蘇就坐在他的對面,兩個人不知道在聊些什么,林蘇的臉上全都是輕松的笑容。 他都一年多沒見過林蘇的好臉色了,哪怕將林氏股份交給她也沒見她笑的如此開心,可是在許默的面前,她竟然笑的像是一朵花一樣。 言恒澈怎么看林蘇現(xiàn)在的笑容怎么覺得刺眼。 “林蘇!” 林蘇嚇了一跳,猛地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言恒澈一個箭步?jīng)_到她的面前,拖著她的胳膊就要往樓上走,氣氛頓時變的肅殺。 許默皺眉,趕緊站起來擋在言恒澈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