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是只鬼 完結(jié)+番外_97
夏煜想掙扎,還沒擺脫那只手又被其緊拽進懷里。他眼前完全漆黑,只能隱約聽到低低的呼喊聲。 “夏煜……夏煜?!蹦鞘窍撵虾苁煜さ穆曇簦骸澳阈研?,快醒醒!” 夏煜剎那只覺車廂劇烈搖晃,還搖晃的越發(fā)瘋狂,踩著地面完全沒法站穩(wěn)。 逐漸地,夏煜眼前出現(xiàn)了光,那些光驅(qū)散黑暗。 夏煜猛地睜開眼,就看到他眼前的徐梵,以及他所站的完全陌生的這節(jié)車廂。這節(jié)車廂剛好空蕩蕩地沒人,夏煜恍然如夢,剎那竟有點分不清現(xiàn)實,連緊抓著徐梵的手,惶恐不安又像是尋求安全感地道:“徐梵,這不是夢吧?我怎么了?” “不是夢?!毙扈蟀矒嶂乖昕謶值南撵希骸澳惚煌旅宰×?。夏煜,你看到了什么?” 夏煜微瞇眼,盯著窗外愣愣道:“天還沒黑……” “嗯,剛出發(fā)了三小時?!?/br> 夏煜緩緩道:“我看見……看見賀玉麟了,還有跟他同行的一名記者。你還記得嗎,賀玉麟就是寫了那篇報道,讓潼嶺變成旅游勝地的記者。我看到他了。我看到他坐火車去潼嶺前的事,還聽到了他說的話。” 徐梵低頭沉吟著。 半晌輕輕撫摸著夏煜腦袋,說道:“你走了很遠(yuǎn),跟我回去吧。馬上到站,這節(jié)車廂要上人了。” 夏煜點頭,依賴般緊牽著徐梵的手,唯恐又突然出現(xiàn)某些意外。不過此刻車廂顯然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窗外是明亮的陽光,透過窗戶曬進車廂里,耳邊是熱鬧的交談聲,鬧哄哄地卻感覺很有人氣,廂壁更整潔明亮,不像之前那般臟兮兮的很是陳舊。 徐梵低頭看著夏煜緊牽的手,忍不住勾唇輕笑,既懊惱沒能看住夏煜,又欣喜此刻夏煜對他的極度的信任。 夏煜回到原來車廂,煞白難看的臉色總算稍稍恢復(fù)過來。 重復(fù)走過一節(jié)節(jié)車廂,夏煜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竟瘋狂地跑了十幾節(jié)車廂,他甚至還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夏煜剛過去,謝堯跟顧尤辰便著急地問道:“夏煜,你跑哪去了?我們找了幾節(jié)車廂,都找不到你的人?!?/br> “沒事。”夏煜強忍著恐懼搖頭,不想引起其他人的恐慌,轉(zhuǎn)而又問道:“姚叔呢?” 因姚兆霆身份的關(guān)系,幾人說好直接稱呼姚兆霆“姚叔”,畢竟姚兆霆是徐梵的舅舅,喊“姚哥”的話就錯了輩分。這也是顧慮到時候能更方便地調(diào)查,以免謝家村那些人察覺姚兆霆跟顧尤辰警察的身份,對他們起了戒備心。 唯獨顧尤辰不一樣,明明都還比夏煜小一點,卻偏要堅持喊姚兆霆“姚哥”。姚兆霆反駁了兩次,見顧尤辰仍是無動于衷,便懶得再糾正了。 “他還在找你,我們也剛回來?!鳖櫽瘸秸f完又道:“你到底去哪了?謝堯說一轉(zhuǎn)眼人就不見了?!?/br> “這事說起來很復(fù)雜?!毕撵蠜]準(zhǔn)備多解釋,卻給了謝堯跟顧尤辰暗示的眼神,提醒他們自己剛遇到的事很邪門詭異,一時半會地解釋不清楚。 正說著,姚兆霆找不到人回來了,約莫是隱約猜到怎么回事,姚兆霆沒再多問夏煜。 謝堯指著夏煜床尾放著的餐盒,提醒道:“剛送餐的過來,就順便買了盒飯,我們的都吃了,你也趕緊吃吧,別放涼了。” 夏煜點頭,拿起餐盒揭開蓋子準(zhǔn)備開始吃。 他碰見那些事的時候,感覺就過了十幾分鐘,沒想到實際卻過了兩個多小時。 這都已經(jīng)快到下午一點了。 夏煜吃飯的時候,一直極其安靜沒有半點響動的上鋪突然有了動靜。夏煜瞬間頓住,忍不住有些好奇,自他們上了火車,上鋪的兩個人就一直裹著被子,既沒說話,更沒露臉,就連翻身都很少。他倒是突然很好奇,想看看上鋪睡的到底是什么人。 先踩著梯子下來的是位小男孩,緊接著是位中年人,大概是那小男孩的爸爸。 夏煜端著餐盒抬起頭的時候,剛好就看到了小男孩跟其爸爸的臉。 夏煜愣了愣,第一反應(yīng)是詫異,只見中年人跟小男孩的臉都極其煞白,是那種沒半點血色的白。 他們表情很呆滯,雙眼無神,動作看起來更很僵硬。 當(dāng)然,最讓夏煜覺得違和的是,現(xiàn)在明明天氣炎熱,即便車廂里開了空調(diào),也絕不會感覺到冷。然而這中年人跟小男孩卻偏偏裹著極其厚重的衣服,從脖頸到腳踝,基本每一寸皮膚都沒有暴露在外。 看起來跟周圍的環(huán)境及乘客完全格格不入。 小男孩下了梯子,便面無表情地蹲到過道另一側(cè),他沒蹲一會,就突然緊挨著廂壁蹭了起來,好像背部很癢一般。 “小晨?!敝心耆艘姞钔蝗簧ひ羲粏「蓾睾傲寺?。 小男孩經(jīng)提醒便強忍住了動作,即便是這樣交流的時刻,兩人臉上仍然沒有任何的表情,好像面部肌rou完全僵硬,更沒有半點人類該有的感情。 中年人自隨身攜帶的包里拿了兩桶泡面出來,動作僵硬麻木地撕開桶裝面,又接著拆那些調(diào)料包。 夏煜看他們的裝扮,感覺家庭情況應(yīng)該不是很好。畢竟到現(xiàn)在還穿這樣破舊的皺巴巴的大衣的人已經(jīng)很少見了。那中年人跟小男孩穿的衣服跟鞋子,更像是從小區(qū)捐衣箱里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