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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下這句話,段正楠拋下一桌子目瞪口呆的賓客,揚長而去。 那長輩被這么一嚇,連聲打起嗝來,過了許久方才剎住車。 他被折騰得夠嗆,撫著胸口道:“這……這怎么回事啊?” 席上有人小心翼翼地說:“這柳老板先前確實是段少的人,可我聽說,柳老板惹段少不高興,失寵了?!?/br> 眾人聞言,臉色各異。 看段正楠今日的態(tài)度,誰敢說柳至方失寵了?這分明是“圣眷正隆”啊。 方才揚言要納了柳至方的長輩臉色也不大好看,他的財力與勢力雖不如段家,名義上卻還是段正楠的長輩。 段正楠這般下他面子,讓他全然下不來臺。 這后輩,未免太狂妄了些。 狂妄的段正楠,此刻徑直打開轎車門,全然不顧身后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嬌小姐。 羅綺仁看著他坐上駕駛座,皺著眉敲窗戶。 段正楠頗不耐煩地搖下窗戶。 羅綺仁急道:“你去哪?” “關(guān)你事嗎?”段正楠反問。 羅綺仁漲紅了臉:“我回絕了家里的司機來接我,你得送我回去。” 段正楠用看傻子般的眼神看著羅綺仁,再次重申:“羅小姐,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喜歡男人,我們之間沒可能!” 羅綺仁紅了眼眶,楚楚可憐道:“你就那么討厭我,隨便用飯桌上的一個戲子來搪塞我?!” 段正楠冷了臉色:“你放尊重點。” 羅綺仁卻被段正楠的態(tài)度激得口不擇言:“我說錯了嗎?他就是個戲子,白天唱戲,晚上當男妓……” 話音剛落,羅綺仁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羅綺仁狼狽地捂著臉,滿臉錯愕。 長那么大,連父親羅乾正都沒打過她,而眼前這個男人,見面第一天就為一個戲子打了她? 羅綺仁的自尊心難以承受,她死死地扒拉著車窗,抬手去拽段正楠的西服。 “松手!”段正楠冷眼瞧著她。 “我不松,你居然打我!你竟敢打我!”羅綺仁歇斯底里地哭叫著。 “你應該慶幸我不揍女人,不然就不是一巴掌的事了。”段正楠見她不松手,直接將車窗升起。 眼看著車窗就要夾到手,羅綺仁條件反射地松了手。 松手的瞬間,車子一溜煙開遠了,只留下羅綺仁一個,在原地吃尾氣。 “啊——”羅綺仁氣得抱頭怒吼。 這吼聲段正楠是聽不見了,他有些煩躁地松了松領帶。 明明他和柳至方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但聽到這個名字被人詆毀時,他還是覺得心痛。 明明是柳至方放棄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可段正楠還是舍不得。 舍不得自己捧在手心里的人,被阿貓阿狗隨意作踐。 所以今日在宴席上,他才會不假思索地說出那句——他是我的人。 很神奇的,說出這句話以后,長久以來壓在心頭的陰霾反倒消散了。 段正楠這才明白,原來他想要這樣昭告天下很久了。 即便分開了,段正楠還是想將人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沒救了啊?!倍握嘈σ宦?,驅(qū)車回家。 第五十七章 段正楠回到宅邸, 門房拼命給他打眼色。 “怎么了?”他摘下手套,大步流星地往屋里走。 “夫……夫人來了……”侍者小心翼翼地提醒。 段正楠走進屋中,見段母身著湖綠鳳仙領長袖旗袍, 端坐在沙發(fā)上。 “媽——您怎么來了?”段正楠蹙眉道, “來了也不和我說一聲?!?/br> “見到羅家千金了?”段夫人問。 “人我是見到了,不過我與她沒可能,您趁早打消這個念頭罷。”段正楠將外套搭在架子上,肆意跌入沙發(fā), 兩條大長腿晾在茶幾上。 段夫人惱道:“你這個不愿見,那個不滿意,到底想怎么樣?!” “媽,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有數(shù), 您就別管了,我若不愿, 難不成您還能押著我去結(jié)婚?”段正楠轉(zhuǎn)身吩咐廚房給段夫人準備甜湯后, 便徑直回房去了。 仆人生怕惹惱了段夫人,輕手輕腳地端上甜湯。 “站住!”段夫人叫住仆人,“你留心著, 少爺這些天都跟什么人來往, 一有風吹草動, 立即告訴我!” —————————— 很快,到了“模特大賽”第二輪選拔的日子,段正楠一早抵達現(xiàn)場,占據(jù)了視野絕佳的座位。 這會兒離開場還有好一陣子,段正楠在前廳待得無聊,索性到后院逛逛。 后院正是兵荒馬亂的時候,柳至方原本要展示的服裝, 不知被誰弄壞了,那毛氈披風上裂了好幾道口子,成了堆破布,壓根不能穿。 這是全系列中的亮點,因著柳至方人氣高,才將展示的機會給了他。 現(xiàn)如今卻發(fā)生了這樣的事,管事著急上火,也顧不上給柳至方特殊關(guān)照了,劈頭蓋臉地將他訓了一頓,又手忙腳亂地找補救措施去了。 林坤瞧準時機,朝管事告發(fā):“柳至方的袖管里,可藏著刀呢?!?/br> 管事一聽,瞪圓了眼睛。 我滴個乖乖,在場的都是名流顯貴,這萬一要是出了差池,他這個管事的定然脫不了干系。 “我的祖宗哎,當我求你了,你就好生呆在后院,不用上場了?!惫苁屡牧税鍍海瑢⒘练接脕矸郎淼睦鳑]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