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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父沉著臉, 看著更嚇人了,他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沒把小川教好?!?/br> 楊浪岑多少年沒看見他這張臉了, 一時有些夸張的說道:“我是這個意思嗎?開個玩笑而已?!?/br> 江父沒抓著他不放,卻也沒再給什么好臉色。 談了沒一會兒直問道:“這么多年不回來, 一回來就找我。” “你是想做什么, 直說, 我沒空給你玩那些彎彎繞繞的東西?!?/br> 楊浪岑本質(zhì)就是一個個性狡猾的商人,做事習(xí)慣了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也只不過在一些老熟人面前,才會說不了兩句就變臉。 他說那兩句無非就是想刺江父一下而已。! 楊浪岑深知江父秉性,于是也沒再多說什么,身子微微往后一靠, 說道:“這個周末, 我要帶程伊川出國?!?/br> “你之前沒說這么著急?!苯笡]有什么驚訝的神色,明顯早就知道有這一天。 楊浪岑不明意味地笑了笑:“著不著急不是我說了算的,不過看了現(xiàn)在的情況,我覺得有必要著急一下?!?/br> 江父沉默不語, 程伊川才來他這里待了多久,就要被楊浪岑帶走,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他還真有點舍不得。 楊浪岑看這對面的一大家子都不說話,特別是看到程伊川從始至終都和江野靠在一起,仿佛只要抱緊了他哥,就能夠不離開。 于是他嗤笑一聲,看向江母和江野,說道:“這事不大不小的,但是,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詢問一下江夫人你們的意見?!?/br> 楊浪岑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把程伊川的意見納入考慮范圍。 江母柳眉輕蹙,“讓小川跟你出國?”她打量了一下楊浪岑,真心實意地說道:“可是楊先生,我覺得你對小川好像有意見。”楊浪岑以前因為生意上的事情一直都是和江父接觸,對于江父家里這個據(jù)說是貌合神離的妻子略有耳聞,并沒有放在心上,只以為是一個懂眼色的家庭主婦。 沒想到江母會這么直接的說出來。 著實是楊浪岑這樣兩面三刀的人物,也愣了一下,才道:“這肯定有誤會?!?/br> 他余光掃了埋頭不說話的程伊川一眼,解釋道:“夫人不清楚吧,我以前是程伊川他爸爸的得力助手,程總出事以后,我?guī)Я艘徊糠秩巳獍l(fā)展,就是為了給程伊川一個好的發(fā)展平臺?!?/br> “不然憑他自己,想要做到某些事,應(yīng)該不是那么簡單的。” 他以為自己這么說江母能明白他話里的潛意思,江母卻再一次出人意料的“傻”問道:“小川想要做到什么事呀?” 楊浪岑輕輕地吸了一口氣,面帶微笑的看著她,終于意識到江母好像并不是那么簡單的人物。 他就說,能把江父拿下的人又會是什么單純的人物。 楊浪岑篤定江母在遛他玩,于是閉嘴不說話了。 江母看上去還想問什么,江父拍拍她的肩膀,對楊浪岑說道:“這事我們還要考慮一下,天不早了,你先在客房住下吧?!?/br> 楊浪岑沒有推拒,正好趕上吃晚飯,幾個人心思各異地吃完這頓飯,立馬各自回各自的房間。 江野和程伊川同進同出,楊浪岑看在眼里,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家里沒有程伊川的房間嗎?” 附近只有一個傭人,傭人回道:“有的,但是程少爺更喜歡和大少爺在一起,所以那叫房間就用作其他用處了?!?/br> 楊浪岑:“還真是打了好算盤……” 他突然說了這么一句,就回客房去了。 江野現(xiàn)在腦子也都是亂的,楊浪岑的出現(xiàn)總算提醒他一個男主最重要的劇情到了。 楊浪岑是男主他爸生前手底下最得力的助手,還持有公司股份,手底下幫程譯管著一大幫人,全是來自各領(lǐng)域的頂尖人才。 可想而知,能管理好這群人的楊浪岑,也絕不是什么好相與的角色。 原著里,在男主因為小炮灰而錯過中考,大病一場,作者當(dāng)時還著重描寫了男主的傷心絕望,楊浪岑就是這個時候出現(xiàn)的。 他把男主救出于水火之中,把男主帶到國外學(xué)習(xí)、開闊眼界還有人脈,因為和程譯的關(guān)系,楊浪岑自愿把他這些年建立起來的一切都送給男主。 男主在他的教導(dǎo)下,幾年后回國,已經(jīng)是另一個模樣,說是浴火重生也不為過。 楊浪岑就相當(dāng)于男主最重要的人生導(dǎo)師。 原著里也有描寫過這位,江野印象很深刻的就是,書里把這位人生導(dǎo)師描述得非常的和善仁慈,也說了他常年在做公益項目,是在國外也出了名大善人。 每次都用詞都是“他溫柔一笑”“他眉目間閃過對小輩的縱容”…… 江野自動把他腦補成一個幾十歲儒雅的中年男人,和程大伯的形象很像,這可是作者蓋章的大好人。 可現(xiàn)在這是什么情況,剛才第一眼見到楊浪岑的時候,江野就很驚訝了,想象中的大叔竟然看起來一點也不老,而且說話還這么欠。 江野要不是還處于震驚中,可能當(dāng)場就懟回去了。 直到回到房間,他才反應(yīng)過來開始生氣。 “他剛才那樣說話是故意的吧!” “可他自己連你多少歲了都能記錯,他為什么會認(rèn)為我們會讓你跟他走?!” 程伊川靠著門站著,聽到這句話猛地抬頭,眼帶希冀地問道:“哥哥不想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