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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們坐在僻靜處,仍舊有店員伸長腦袋,頻繁的往他們這邊往過來,生怕他在欺負虐待老人。 一律喝了口水,從包里摸出平板。 準備刷兩集喜洋洋,等王管家哭完、情緒穩(wěn)定了,他們再繼續(xù)談事情。 喜洋洋剛打開,電話就“叮鈴鈴”的響了起來。 他掏出手機看了眼,是趙然,接了電話,“有事?!?/br> 趙然在宿舍樓里,被那個叫檳榔的人甩了巴掌,受傷頗重,整個臉頰腫得像個紅彤彤的發(fā)面饅頭。 他早上出門的時候,過去看了眼,紅腫都還沒消下去。 說話的聲音也是含糊的,“師叔,您事兒辦完了嗎?” 一律看了眼還在哭的王管家,沒好意思催促。 那么大的年齡,感覺世界瞬間被顛覆,估計受到的刺激不小。 神色冷淡的撥拉著平板,“很快了,你有什么事,先說?!?/br> 趙然含糊著聲音,“昨天在宿舍樓做直播的碎琉璃,是貓貓平臺很紅的主播……” 一律,“……” 他對直播沒甚興趣,冷淡的打斷,“說重點,什么事。” 趙然趕緊結束了長篇大論,言簡意賅的說重點,“昨天晚上的直播突然中斷,很多觀眾向平臺反饋。 貓貓平臺試著電話聯(lián)系碎琉璃,聯(lián)系不上,就報警了,昨天出事前的直播片段,都被截出來當作證據(jù)送到了警局,方便警察調查?!?/br> 一律,“……?你是不是對什么叫做重點有誤解?!” 趙然哼哧半天,感覺到特別的尷尬,“貓貓平臺送到警局的片段里面,有我的鏡頭,小白楊讓我解釋清楚?!?/br> 這事兒,要他怎么解釋呢。 昨天他們離開以后,碎琉璃跟他團隊里的人,肯定是走不出宿舍樓的,不知道尸體還找不找得到。 這打堆的人都死翹翹了,就他還活著。 那他是什么,是第一犯罪嫌疑人呀,光是想著就特別難受。 況且警察辦案,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的。 不管小白楊信不信他,都得去宿舍樓里找人。 那地兒邪門的很,他不太敢自己過去,只能打電話請示師叔。 一律聽明白了,略想了想,“我正好也要再去趟宿舍樓,你跟小白楊過來接我?!?/br> 趙然趕緊的點頭,對他感激涕零,“謝謝師叔。” 一律懶得跟他扯皮,報了地址,直接掛斷了電話。 剛把手機揣兜里,電話再次“叮鈴鈴”的響起來,他以為是趙然有事忘了說。 略有些不悅,皺著眉頭,“你先過來接我,見面再說。” “好啊。”低沉悅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靳鳳羽。 溫和的低聲問他,“事情辦完了嗎,地址在哪,我過去接你?!?/br> 一律冷硬的聲音瞬間溫和,“……還沒有呢,你回去了嗎?!?/br> 想到靳鳳羽,一律的臉就隱隱有些發(fā)燙。 昨天晚上,他在靳鳳羽房間看照片,聊起他以前的事情。 聊著聊著就忘了時間,將近凌晨四點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睡得太晚了,早上無論如何都起不來。 眼睛泛著疼,壓根就睜不開,干脆選擇賴床不起。 然后就被靳鳳羽壓在床上,親到渾身發(fā)燙喘不過氣。 邊親邊還威脅他,說再不起來吃早飯,就在床上做點其他事情。 誰能跟他解釋,靳鳳羽為什么能端著張?zhí)N含了山水靈秀的俊臉,說出那么、那么接地氣的話來呢? 直接給他嚇醒了、從床上蹦跶起來不算。 還能笑得滿臉溫柔,親昵的掐著他臉,問他是不是特別期待,所才會醒的那么快?! 什么期待?他期待什么啦,明明沒有呀,怎么能亂說話呢。 哼,靳鳳羽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現(xiàn)在變得好壞啊,總喜歡逗他玩。 偏偏那人生了張絕頂好看的臉,隨便說點啥,他就會忍不住的臉紅心跳,想起來都覺得心里發(fā)甜。 吃過早餐,他要來墓園看江魚的墓,靳鳳羽就說要出門聚會。 按理說,這會,應該都還沒忙完才對呀。 靳鳳羽拿著手機,低淺的笑著,“還沒忙完,想著你若是得空了,可以過來這邊坐坐,這邊環(huán)境還不錯?!?/br> 一律翹著嘴角,眼神亮晶晶的。 脆聲的詢問,“靳鳳羽,你是不是想我了?” 那端沉默著,一律摸著發(fā)燙的臉,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直接了。 或許性格內斂的靳先生,還不太習慣這樣。 反思剛剛開了個頭,就聽到靳鳳羽笑了。 笑聲低沉悅耳,醇厚的如同窖藏的美酒,“是想了,所以你要過來么,一律,我去接你?!?/br> 一律輕輕哼了聲,低聲道,“不行啊,我還得去趟宿舍樓,總覺得那里有什么被忽略了,得去看看?!?/br> 這是正事,而且事態(tài)嚴重,不可輕忽。 從山海山莊回來后,江魚的實力,離鬼王就差臨門一腳。 若是真有人拿江魚的骨灰控制了他,利用他為非作歹的話,后果會很嚴重的。 不趕緊把這個隱患解決掉,一律不會安心的。 這句話后,兩人之間有片刻的沉寂。 他欲蓋彌彰的捂著手機,低聲跟靳鳳羽撒嬌,“我也想你啦,靳鳳羽,咱們晚上見面吧,我想吃蝦仁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