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啐,大青早亡了,還擱這選秀呢。 您有事么,家里是有皇位要繼承么。 他不想再跟楊醫(yī)生說話了,也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起身去找江軟,他可沒忘他來參加聚會的目的,主要還是為了看戲的呀。 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都沒看到江軟。 估計是怕被靳先生看上,躲在哪個角落里喵著。 他在場地內(nèi)轉(zhuǎn)了兩圈,見實在找不到,也就算了。 反正若是有戲看,總會有些動靜的。 他是高僧,雖然小,那也是小高僧,要有高僧的品格,不怒不嗔,不急不躁。 略微想了想,一律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從衣兜里掏出疊錫紙,開始疊金元寶。 紙是他從棺材店里順來的,質(zhì)量上佳,他師父單會念經(jīng),不會做紙扎,土原寺里也沒人會。 離土原山不遠的村子里,有個專門做紙扎的老人,手藝特別好。 不論是紙錢還是金元寶,都做的特別的扎實。 質(zhì)量比外面店里賣的都好,一律因為師門的規(guī)矩,常用到這些東西,就愛去找他買。 一來二去就熟了,老人總跟他念叨,說兒女都出去打工掙錢去了。 都不愿意留在村里,繼承他們祖?zhèn)鞯氖炙嚒?/br> 老祖宗傳下來的手藝,眼看就要斷在手里面。 一律想著他總要用,與其次次都去買,也不是那么回事,不如自己學(xué)著做唄。 就問老人他能不能學(xué),老人一心想把手藝傳下去,見他想學(xué),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了,還教的十分仔細。 一律學(xué)的挺不錯的,雖然比不上老人家手藝精湛,但他得佛祖喜愛,有佛光加成。 上上下下的,都得給個薄面,效果就尤其好。 做出來的除了自己用,還能賣出去些,補貼家用。 這會得空,就想著折些元寶,抽空給鬼娃娃燒去。 讓鬼娃娃去買兩件衣服穿。 鬼娃娃出車禍后,是火化葬在墓地里的。 也不知道是江家不上心,還是另外有什么原因,連件衣服都沒給燒。 整天在江家別墅里遛小鳥。 別人都看不見還好,唯獨一律,是見一次頭疼一次。 無他,就是有點辣眼睛了。 真想重金求一雙沒看過鬼娃娃遛鳥的清澈雙眼! 他想著鬼娃娃的小小鳥,手里疊元寶的速度加快。 趕緊的疊好,給鬼娃娃燒過去,救救他的眼睛吧! 很快便疊出來一小堆,拿繩子串了,隨手放到旁邊。 剛放過去,就被人伸手拿起來。 一律眨了眨眼睛,看向想偷金元寶的小偷,準備拿眼神譴責(zé)唾棄他,讓他無地自容,羞愧難當! 結(jié)果他剛抬頭,還沒看清楚來人長相,先聽到個低沉醇厚,堪比佛音的聲音,“你這疊的,是元寶么?!?/br> 一律立馬被蠱惑了,譴責(zé)唾棄都沒了。 他用力的點頭,甚至有點想開口說話,接連回答“是是是呀!” 那人修長的指尖捏著元寶翻看,低聲道,“挺精致。” 說話的時候,他眉眼輕垂著,五官是刀削斧鑿的深刻,兼具著股山水靈秀氣質(zhì)。 就連眼睫在眼底印出的陰影,都蘊含著水墨大師飽蘸了濃墨,一筆揮就的神韻。 一律看著那張臉,心跳瞬間“蹭蹭蹭”的上了高速,停都停不下來。 要完!這是哪里來的妖孽啊,膽大包天,居然敢冒出來勾引他。 慘了慘了,小和尚畢竟年齡小,沒甚經(jīng)驗,竟然一不小心就種了招。 他在心里哀嚎著,元寶也不疊了,摸出念珠開始轉(zhuǎn)。 不敢再盯著那張臉看,目光順著下移,然后就落到那人腰胯間,停住不動了。 那里鼓鼓囊囊的一團,看著頗為壯觀。 尤其是就在不久前,他還想到了鬼娃娃遛鳥的事。 畫面感有點強,沖擊力有點大。 但他畢竟是小高僧,很快將雜念拋開,看著盤踞在那里的黑影。 那好像,是一條小黑蛇? 不對,一律略皺著眉,搖了搖頭,看著很像是蛇,但它腹下生爪,頭頂有兩個凸起,眼看著就要生角。 是一條小黑龍啊。 一律眨了眨眼睛,自古以來,龍就是氣運的象征,皇帝的子孫,就被稱為龍子龍孫。 這么看來,這位靳先生,家里還真是有皇位要繼承??! 只是小黑龍好像受了傷,蔫蔫兒的,精神萎靡,他仔細看去,小黑龍的尾巴尖上,裹著層黑色霧氣。 那霧氣他沒見過,正想仔細查看,頭頂上響起個醇厚悅耳的聲音,“你在看什么。” 一律拿過平板,“噠噠噠”的敲字,“在看你的黑龍。” 靳先生沉默片刻,似乎不習(xí)慣他的直接,許久才沉聲問道,“它大么?!?/br> 一律搖搖頭,看著那條小龍,繼續(xù)敲字,“很小的一條黑龍?!?/br> 靳先生不說話了,眼里閃過絲受傷,神色淡淡的,將金元寶扔下,自己推著輪椅走了。 一律,“……” 輪椅聲漸行漸遠,他才反應(yīng)過來。 !不是!你聽我解釋??! 我不是說你那里小啊,我是說你的龍小。 是你的小黑龍……呸,總之此龍非彼龍?。?/br> 第9章 嬰差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