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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些人就是跟自己天生犯沖,怎么都看不順眼! 想到這,向虞說話的語氣開始變得不耐煩,最后帶上慣有的對待情敵的冷嘲熱諷,也不說人家想作弄他,而是帶著一絲倔強的驕傲站起來道:“怎么,這是想嚇死我,好讓自己少一個強力競爭對手?” 聞言,郁修嗤笑一聲,熟悉的爭鋒相對讓他從剛才旖旎的夢境中清醒。 然而就在他想開口嘲諷時,他的目光卻不由自主的被向虞那白皙修長的脖頸和鎖骨吸引。 看著鎖骨上被壓出的紅痕,郁修嘴唇很干。 他已經(jīng)忘了自己原本想說什么,此時此刻,他腦海里只剩下剛剛那擾人的,1春1夢的內(nèi)容。 那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到剛醒來的郁修分不清究竟哪個是夢境,哪個是現(xiàn)實。 現(xiàn)實中他和向虞的關(guān)系并不和睦,對向虞這個人,郁修一向嗤之以鼻,不屑一顧,提起都覺得掉份。 然而——夢境里的他們卻抵死纏綿。 那恨不得把對方融入骨血的濃烈情感讓他恍惚,如膠似漆、干柴烈火的糾|纏更是讓郁修感到口干舌燥。 那種感覺就像青春期的第一次一樣,既尷尬又刺激。 腦子里殘存著火熱的夢境內(nèi)容,身體似乎也還在那種不可言說的歡愉里。 夢里的向虞總是乖乖躺在他身|下,雙手死死的攀著他的肩膀,仰長的脖子就像瀕死的天鵝發(fā)出哀鳴一樣想離開自己,然而那潔白修長的雙腿卻又牢牢的纏繞在他身后,像被水浸濕的紅唇無意識微張,急促|(zhì)喘|息著…… 看著向虞因為生氣而微微顫動的嘴唇,郁修冷淡的眼神漸漸變了質(zhì),克制又熾熱的視線也忍不住順著向虞艷麗的臉蛋下滑。 半遮半掩的胸膛上深藍色的睡衣顯得向虞的冷白皮更加白皙,也更加……誘人。 喉嚨聳動,郁修鬼使神差地向他伸出手。 向虞:等等,這是要……打人? 想到這,向虞瞪大雙眼,忍不住道:“我說郁修你是瘋了嗎?不過說你兩句而已,你居然要打人?” 看著舉起手的郁修,向虞吞咽了下口水,沒忍住小小后退一步,接著他又覺得自己太慫了,于是訕訕開口:“其實我也沒說你什么啊,你怎么就要打人?你這也太沒道理了!” 說完他又小退一步,沒想到這次卻碰到床沿,整個人不受控的倒了下去。 “啊……” “小心?!?/br> 說時遲那時快,見向虞倒下,旁邊的郁修來不及思考,只見他以閃電的速度迅速摟上向虞的腰,一個翻轉(zhuǎn),人也跟著倒下。 懷里人的觸感就跟燥|熱的夢境一模一樣,只是呼吸著他的氣息就令人忍不住想把他留下,狠狠對他做夢里做過的事。 向虞:?。?! 抓住那在自己腰肢上不安分的大手,向虞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抬頭,發(fā)現(xiàn)郁修像要吃人的眼神,渾身一僵,心里發(fā)毛。 這下他連水都不想喝,把人推開后悶悶拉起被子蒙住頭,蜷縮著跟鴕鳥一樣裝死。 黑暗的被子中,向虞莫名感到有點緊張,已經(jīng)徹底沒有睡意的他想到剛剛郁修那個眼神就忍不住豎起耳朵留意他的動靜。 然而這個房間就跟只有他自己在一樣,安靜的似乎連另一個人的呼吸聲都沒有。 他走了嗎? 帶著疑問,向虞悄悄掀開被子的一條縫,然后慢慢轉(zhuǎn)過頭。 “你還不睡?”依然坐在隔壁床頭的郁修問道。 略帶冷淡的語氣根本看不出此刻的他渾身焦躁難忍。 “我睡不睡關(guān)你屁事啊?!毕蛴輴佬叱膳暮吡寺?,條件反射的想轉(zhuǎn)過頭睡覺,但轉(zhuǎn)念一想,我轉(zhuǎn)過頭去干嘛?示弱嗎? 不行不行,自己怎么可以示弱呢,別說示弱了,在他面前就連弱氣的舉動都不能有,畢竟他們可是情敵!情敵啊?。?/br> 在情敵面前什么都能丟,唯獨面子不能丟。 想到這,即使心里發(fā)毛,向虞硬著頭皮倔強的迎著郁修若有似無的目光,并且狠下心揭下蒙頭的被子,坦蕩迎接郁修直白的視線,英勇閉上雙眼。 郁修的視線莫名讓人感到急躁,但為了不弱氣,向虞還是堅強的撐著。 滴答滴答,時間一點點過去。 慢慢地……慢慢地…… 疲憊的向虞終于還是睡了。 忽然,一只夾著煙的手出現(xiàn),他輕輕觸碰了下他的臉頰,只一下,就跟觸電了一樣飛快縮回,好像他剛剛觸碰并的不是人的肌膚而是什么要命的毒藥。 …… 細碎的陽光照耀在臉上,但向虞并不想起床,直到房間里傳來了其他人的嬉鬧聲時他才板著臉起身。 起身后既不打招呼也不點頭示意,旁若無人的進了衛(wèi)生間,向虞的臉色瞬間拉下來。 默默打理好個人衛(wèi)生,向虞深吸一口氣走出衛(wèi)生間,就在他走出去的那一秒,原本熱烈的氣氛猛地一窒。 各種喧鬧聲,隱晦的恭維聲悄然消失。 深吸一口氣,向虞勉強扯出一個成年人體面的尷尬微笑。 其他練習(xí)生也連忙跟著笑起來,只有極個別練習(xí)生忍不住撇了撇嘴。 “原來向虞你沒回家呀?我還以為你回家了呢?!蓖蝗?,一個漂染了藏青色頭發(fā)的練習(xí)生開口道。 回家?呵,扯了扯嘴角,向虞敷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