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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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之前安彩的舉動讓安寧心灰意冷的話,那今天這一巴掌反而是將她打醒了,她絲毫不傷心,將提包往地上一放,轉(zhuǎn)身走了。 安慶見安寧走了,急得要追上去:“meimei!” 安彩一把拽住他,吼道:“她才照顧了你幾天?你竟然還跟著她跑?死沒良心的,我打死你!” 安慶嚇得蹲地抱頭,安彩罵罵咧咧幾句,見好幾個人圍著看,又沖著那些人罵:“看什么看,吃飽了飯沒事干是吧!” 安寧直接回了家。 安彩這一巴掌是出了狠勁,她半邊臉紅腫明顯,舌尖在面頰上頂一下都疼得厲害,她用毛巾包著冰塊敷了會兒,打算去藥店買點(diǎn)消腫的藥,但想著安彩才剛在下面鬧過,便打算晚點(diǎn)再去。 安彩那一巴掌確實(shí)打得好,這一下真是將她打清醒了,之前雖然對安彩不再抱有任何感情,但想著安慶,也想著畢竟安彩一直出到了她讀高中的學(xué)費(fèi),所以每個月她都會給安彩一千當(dāng)生活費(fèi),但說是只給生活費(fèi),有時候安彩讓她充話費(fèi),或是給家里買點(diǎn)油啊米之類的東西,安寧也會順手買了。 但從今往后,安彩休想再從她這里得到一分錢和任何東西,她的事情,安寧也絕對不會再插手。 一直到天邊擦黑,安寧才換鞋出門。 冰敷了兩次,面頰還是紅腫可見,看來還是要用活血化瘀的藥才行。 這條街的最前面就是家藥店,安寧買完藥往回走,她還沒吃晚飯,不僅不覺得餓,聞著一街的燒烤香味,反而感覺油膩煩悶。 她加快腳步,在路過便利店時有人上前擋住了她的路。 安寧抬頭,看到了唐北燃。 她仍舊是詫異,還沒來得及思考要冷酷還是要平淡,唐北燃的手已經(jīng)伸過來,他指尖輕輕觸碰她的臉,皺眉問:“誰打的?” “不用你管?!卑矊幫崎_他的手,繼續(xù)往前走,沒走出兩步就被唐北燃拽住手腕,安寧下意識一甩,只聽到嘩啦一聲落地,低頭去看,瞧見散落了一地的櫻桃,正好有人騎電動車過去,車輪剛好壓在櫻桃上,紫紅色的果汁濺出,頓時一片狼藉。 安寧呆住,忽然記起前段時間跟唐北燃講自己大學(xué)時的事,說起有同學(xué)買了櫻桃,分給宿舍的同學(xué)吃,因?yàn)樘F,她只吃嘗了一顆,十分喜歡,卻又不好意思再多吃,后來自己在水果店見過幾次,都因太貴了沒舍得買過。 她當(dāng)時說起也是無意,也知道唐北燃這種有錢的大少爺,不會明白她那種喜歡又寒酸的狀態(tài),可沒想到唐北燃對這種小事不僅記得,還給她買了。 安寧突然好后悔,她為什么要裝冷漠呢,那樣都不是她自己,她心里也不是這樣想的,安寧只是想,在唐北燃沒有處理好自己事情之前,不和他有接觸而已。 她不敢看唐北燃,猜測他一定很生氣,或者很失望,她要走,再次被唐北燃拉住。 這一次唐北燃也沒有再問,直接拿過她手里的藥,給她在被打腫的臉上涂抹,等處理好后,他也沒有留下多余的話,將藥放回了安寧的手里。 兩人的手指碰到,安寧感覺皮rou一麻,捏著藥轉(zhuǎn)身走了。 她不知道唐北燃是走了還是在望著她,她沒有轉(zhuǎn)身去看。 大概唐北燃失望了也好吧,雖說他不愛他的未婚妻,但他們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向全世界公布了,也不是他說毀約就能毀約的,至于他們,還不如就這樣算了干脆。 安寧睡前又冰敷了一次,然后仔細(xì)抹藥,等第二天早上起來,紅腫完全消退了。 她下樓坐車時,特意去看了昨天水果落地的地方,櫻桃已經(jīng)被掃干凈,但紫紅的果汁還在地上清晰可見。 安寧心里多少還是難受的。 這天過后,安寧每天下班回來都會仔細(xì)看看周圍有沒有唐北燃的車,有時候晚上還會特意下來買點(diǎn)不急用的東西,借著買東西的由頭視線到處搜尋,可她再也沒有發(fā)現(xiàn)過唐北燃的車,更沒再見過唐北燃。 轉(zhuǎn)眼過一周,安寧沒見到唐北燃,卻是在買菜的時候碰見了兒時的玩伴小洲。 小洲比安寧大一歲,只讀到初中就出去打工了,后來安寧也出去上學(xué),兩人只在過年時能見到面,再后來安寧隨安彩搬到這邊,就再也沒有回去過老家,也和村里以前的玩伴沒有任何聯(lián)系。 小洲比之前看著黑了許多,他說自己去年結(jié)的婚,父母妻子都住在一起,離安寧住的地方并不算太遠(yuǎn),他們一家開了家早餐店,是懷孕的妻子說想吃豬尾巴,恰逢那邊的小市場賣光了,所以才跑到這邊的大市場來買,沒想到第一次過來就碰到了安寧。 難得碰上,小洲熱情地邀請安寧去吃飯。 安寧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家鄉(xiāng)的人,心里確實(shí)很高興,便買了點(diǎn)水果和營養(yǎng)品隨小洲去了,等到地方后,小洲父母一眼認(rèn)出安寧,拉著她左看右看問長問短,很是開心。 他們都是看著安寧長大的,雖然幾年未見,但坐下一說起家鄉(xiāng)話,熟悉感立刻就回來了。 小洲妻子看著很樸實(shí),很少說話,但一直在旁邊笑,她是外地人,不 ④②ωɡs.còм(42wgs.)能完全聽懂他們的家鄉(xiāng)話,偶爾會問小洲幾句,小洲便停下來用普通話翻譯給她聽,兩人看起來很恩愛。 安寧來了,小洲母親說了會兒話便去做飯,她從冰箱拿出了好些菜,說:“你小時候沒吃著好東西就是太瘦,怎么現(xiàn)在也還是那樣瘦?”說到這個,她又端著菜特意問安寧,“你好幾年沒回去了吧?我們?nèi)ツ昊丶疫^年,上墳的時候看見你爸墳上長滿了野草,看著怪荒涼的,你媽不講情義,你可得找時間回去看看你爸,畢竟沒他就沒你。” 安寧正要說話,小洲父親在一邊氣憤地一哼,“可不是,安彩那婆娘拿了錢,連塊墓碑都不舍得給豪生建,她就是恨豪生把阿寧抱回家給她添負(fù)擔(dān)?!?/br> 話一出,小洲母親趕緊跺了下腳,小洲父親自知失言,變了變臉色,忙去摸煙。 可安寧已經(jīng)聽到了,就算看出他們是要止住話題,仍舊趕緊追問:“您說的這話……我怎么是我爸抱回家的呢?” 她一顆心高懸,知道了什么,卻又不敢確定,再三追問,小洲父親干脆一拍大腿,道:“怎么說不得?這不是全村都知道的?我就是要說,阿寧這好不容易讀出來,肯定是能賺大錢的,那惡婆娘那些年對阿寧怎么樣全村人都有目共睹,要我說,阿寧你就不該孝順那惡婆娘!你不是她親生的,你是豪生從打工的地方抱回來的孩子哩!” 【兩更完~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