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蔓想到最近張春山反常的舉動垂眼，何辭探頭：“jiejie？怎么了？”

    “你昨天看到張總一個人嗎？”祁蔓說完拿出手機扒拉，何辭細想：“不是哎，后來還有個女的進他包廂，我就看到一側臉?！?/br>
    祁蔓把手機上黎穗照片拿出來：“這個？”

    “對！”何辭說：“我想起來了，是榮天的黎副總?！?/br>
    祁蔓臉微沉。

    她收起手機道：“先去準備資料，我去趟樓上?！?/br>
    何辭嗯一聲。

    祁蔓從她身邊經過，徑直坐電梯上總裁辦，下電梯司漾迎面走過來，臉上帶笑：“祁經理，來找張總嗎？”

    “嗯?！逼盥c頭，見司漾跟在身邊問道：“張總昨晚是不是和黎副總見面了？”

    司漾微詫，沒回話，祁蔓笑：“昨晚我在酒店看到張總和黎副總了，看他們在談事，我就沒過去?！?/br>
    “司秘書，我知道你不方便透露張總行程，但我等會要去榮天開會，就想探探口風，張總最近和黎副總是不是走的很近？”

    司漾神色為難，換旁人來問她想都不用想肯定回一句不清楚，但祁蔓來問，就和曾經的張玲一樣，這都是接班人，現(xiàn)在張春山年事已高，說不準什么時候祁蔓就接手公司，現(xiàn)在公司上下就是傻子都知道要討好祁蔓，她在這個崗位好幾年，自然更清楚什么人不能得罪。

    “是很近?！彼狙t疑兩秒小聲道：“最近黎副總經常約張總見面?！?/br>
    祁蔓側目：“司秘書知道他們談什么嗎？”

    司漾搖頭，笑：“不知道?！?/br>
    祁蔓知道這是她最后的底線了，也不再多問，推開門進去，張春山在接電話，看到祁蔓招招手：“好，我和會蔓蔓說的?！?/br>
    “那就這樣，下次聊。”

    張春山掛斷電話，祁蔓見狀走過去，他道：“坐。”

    “司秘書，去倒兩杯的咖啡。”

    祁蔓坐在沙發(fā)上，身后門合上，張春山放下手機走到她身邊，說：“蔓蔓，等會要去榮天開會吧？”

    “嗯?！标P于特殊原材料的會議，黎穗召開的，張春山道：“那你等會過去記住爸的話，什么都不要說，黎副總問你意見，你同意就行?！?/br>
    祁蔓錯愕：“同意？”

    他們原本的方案是拖著不松口，才剛開始，邵天損失不算很大，他們這次既然想重創(chuàng)邵天，就要打持久戰(zhàn)，這才幾個月，就同意了？

    她不解，抬頭看張春山：“我們真的要同意？”

    司漾端咖啡進來，張春山遞一杯給祁蔓，解釋道：“這幾天我一直想找個機會和你說說這件事，只是沒找到合適的時間，你先去開會，就按我說的做，回來爸再給你解釋原因?！?/br>
    “原因？”祁蔓放下杯子：“是因為您和黎副總合作了？”

    “可是我們現(xiàn)在還和黎總合作中?！?/br>
    張春山對司漾揮手，耐心道：“蔓蔓，爸之前和你說過，和誰合作不重要，重要的是，誰給我們更大的利益?！?/br>
    祁蔓轉頭看他，依舊雙鬢白發(fā)，皺紋橫生，她輕搖頭：“利益是重要，誠信更重要！”

    張春山臉微沉：“蔓蔓，你是在指責我不講信用？”

    祁蔓不甘示弱看回去，問：“黎副總給您什么條件？”

    居然能讓他放棄這么好打擊邵天的機會？這個陷阱本來就是為邵天挖的，目的拖垮邵天，而黎穗，顯然是在邵天那一邊，錦榮如果現(xiàn)在松口，那邵天損失并沒有他們預計的高，也達不到拖垮的效果。

    張春山不是什么善人，和邵天也積怨已久，現(xiàn)在居然主動放棄打壓，除非有更大的誘餌。

    這誘餌會是什么？祁蔓想不到還有什么誘餌能讓張春山放棄和黎言之合作的機會。

    這是張玲牽了兩年的線，張春山不會不明白有多難，他居然就這么舍棄了？

    祁蔓臉色凝重，張春山也沉臉，辦公室一時無聲，良久，張春山道：“蔓蔓，爸管錦榮這么多年，做事自有分寸，你還小，不明白其中利害，到時候你就知道了?！?/br>
    到時候？祁蔓有些看不懂張春山想做什么。

    “今天你過去，照爸說的做。”張春山道：“不會錯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