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雅笑：“隨意?！?/br>
    張玲把陳媛和祁蔓叫到外面，陳媛一開口就道：“張經(jīng)理，不能再壓了，真的太低了，再壓就吃虧了?！?/br>
    張玲顯然也懂，要不然她也不會讓兩人出來，祁蔓看她們糾結的樣子抬眼道：“那不壓，咱們把價格抬上去?！?/br>
    陳媛一臉懵：“你說什么呢，抬上去？你剛剛是不是沒聽?。俊?/br>
    榮天忙著壓都來不及，還抬上去，搞笑，新人都是這么口無遮攔的嗎？

    祁蔓道：“價格不調上去，后續(xù)沒辦法合作，除非你們一直倒貼?！?/br>
    “誰說一直倒貼了！”張玲雖然理虧，但她堅決不會承認自己的問題，當初出于私心她確實把價格壓的太低了，一開始還沒發(fā)現(xiàn)嚴重問題，后續(xù)方案越完善，價格過低的問題就越發(fā)明顯，但是她又不肯松口，所以到現(xiàn)在價格都這么低。

    “她說的邵天報價低于一個點明顯是假的?！逼盥溃骸俺巧厶煜氲归]?！?/br>
    她這副云淡風輕的樣子怎么看怎么不爽，張玲道：“用你說！我不知道？”

    陳媛看兩人吵無奈道：“所以經(jīng)理，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價格不能再壓了。”張玲道：“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給她其他便利。”

    陳媛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

    “可是有點難。”張玲道：“你先想好等會進去怎么說?！?/br>
    陳媛給她出主意，祁蔓聽完兩人談話找到陸喬，問道：你知道項目二把手能做什么？

    陸喬回她一串省略號，沒幾秒發(fā)過來：那能做的可多了，除了負責人，就是二把手說了算，怎么？你沒負責，做二把手了？

    祁蔓：嗯。

    陸喬發(fā)來：真狡猾，如果有問題推到你二把手身上，沒問題她攬功，這人怎么這么缺呢？

    祁蔓還沒回復手機被人抓過去砰一聲砸在桌面上！

    “工作還玩手機？”張玲一臉火：“沒看到我們在討論方案?！?/br>
    祁蔓若無其事從她手上拿過手機，見到?jīng)]任何損壞之處才抬眼，淡淡道：“看到了?！?/br>
    “看到你還玩手機？”

    祁蔓神色平靜道：“一個注定會失敗的方案，我不覺得有什么需要討論的意義。”

    張玲吼一聲：“祁蔓！”

    陳媛神色一僵，雖然她們私下都說當初董事能通過這個方案是看在張玲是董事長女兒的面上，撥錢給她合作，順便通一通榮天內部，如果要長期，肯定要重新擬定，但是大家壓根沒想過會有人明面上和張玲說。

    氣氛有些尷尬，張玲胸口起伏很大，她轉頭道：“算了，我能和你計較什么呢，你懂個屁！”

    祁蔓沒絲毫不自然，門被敲響，助理小聲道：“幾位好了嗎？”

    張玲調整呼吸，整理衣服和秀發(fā)，淡笑：“好了?！?/br>
    三人又走了出去，她們拐進會議室時隔壁的旁聽室也被人打開，助理一愣：“黎總？”

    黎言之點頭，她過來的匆忙，還沒斂去在會議室的鋒芒，氣勢有些壓人，助理不敢抬頭看，黎言之道：“出去吧?！?/br>
    助理哎一聲忙不迭道：“那您可以坐在這邊聽?！?/br>
    “知道了?！?/br>
    淡淡的回話之后助理腳下一溜煙跑了，黎言之帶上耳機，立刻有聲音傳來。

    “所以張經(jīng)理的意思是價格不能再低了？”

    張玲看向婁雅，有些委屈道：“這真的是我們最低價了，您可以我們關于原料的價格，在對比下和之前合作過的廠商價格，再低就破產(chǎn)了?！?/br>
    她難得的笑話并沒有逗笑婁雅，面前的人依舊坐姿端正，面色嚴肅：“那這樣的話，我覺得接下來就不用談了——”

    “婁秘書?！睆埩峥此鹕碛行┗?，也跟著站起來，陳媛想拉她，起身時不小心碰到祁蔓的筆記本，本子掉在地上，還有一支紅筆滾到婁雅面前，紅筆的末端一閃一閃，婁雅彎下腰拿起來，語氣冷冷道：“這是什么？”

    “這，這，這……”張玲一臉懵：“祁蔓這是什么？”

    祁蔓蹙眉：“錄音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