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 完結+番外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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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蔓心底翻滾喜悅泡泡,她摟著黎言之,頭挨著她脖頸蹭了蹭,方巾上有淡淡香氣,是黎言之慣用的香水,熟悉的味道,密閉的空間,車窗外還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電視機里的光忽明忽暗,祁蔓摟在黎言之腰間的手開始活動。 “別鬧?!崩柩灾皖^看平板,低聲道:“馬上到家了?!?/br> 她話剛說完車身一陣,是壓在減速帶上,祁蔓打開窗戶內(nèi)膜,外面天色黑兮兮的,雨水沖刷在玻璃上,砸的噼里啪啦響,她看幾分鐘,車停下了。 “到了。”祁蔓把電視關掉,氛圍燈換成常用燈,后車廂頓時被照亮,黎言之眼神還落在平板上,祁蔓問道:“要等會嗎?” “不用?!崩柩灾c在平板上某一處,轉頭看她:“下車吧。” 車停在車庫,保鏢先下車,其次是司機,站了一排,低著頭,祁蔓收拾座椅上散開的指套盒,還有店員贈送的一個小玩具,她拿在手里看幾眼。 “是什么?”身邊黎言之問道,祁蔓隨手塞進袋子里:“不知道,店員送的?!?/br> 她說完低頭整理衣擺,碎花裙子在剛剛那通折騰里有很小的皺褶,料子好,手一拉就撫平了,祁蔓收拾好自己踩著細高跟準備開車門下去,手腕被抓住,她轉頭。 “等會?!崩柩灾溃骸巴饷嫦掠辍!?/br> 她邊說邊脫下自己的小西裝外套,披在祁蔓的肩頭:“別淋濕了?!?/br> 車內(nèi)燈光打在黎言之臉上,眉如遠黛,目若星河。 祁蔓愣了愣,溫暖的感覺從外套里襲來,還有屬于黎言之身上獨特的香水味,香味裹著熱氣,貼上她肌膚,竄進身體里,祁蔓心尖陡然就柔軟了。 她總是這樣,不經(jīng)意的小動作就能把她推入一個叫黎言之的深淵。 無法自拔。 “發(fā)什么呆?”黎言之拎公文包看祁蔓怔愣的樣子,她目光落在她微抬的細頸上,雖然她剛剛特別小心力道,但祁蔓的敏感性肌膚還是留下淡淡紅痕,她趁祁蔓還沒反應伸手把她脖子處的衣領攏了攏,低聲道:“下車?!?/br> “嗯?!逼盥戎毟吒萝嚕饷嬲玖藥讉€人,身姿挺拔,雨絲落在他們衣服上,泛起一小塊的水漬,他們就像是木頭人渾然不覺,只是在黎言之下車時微微低頭。 黎言之什么都要最好,保鏢也不例外,訓練有素的好像一支軍隊。 祁蔓從幾個人面前走過,快步進了別墅。 別墅很大,光是會議廳就有三四個,只是從來用不到,前幾年祁蔓把會議廳改成K歌房,電影院,健身房和書房,而原本的書房是在臥室隔壁,黎言之覺得房間不夠大就打通改成大臥室,足足一百多平方,房間空曠到祁蔓每早醒來都要盯著天花板看很久。 “晚上吃什么?”祁蔓放下包轉頭看向黎言之:“冰箱里還有不少菜?!?/br> “都行?!崩柩灾谏嘲l(fā)上拿出手機,祁蔓估摸她要處理公事,就低頭進了廚房。 說也奇怪,黎言之對一切要求都很嚴格,近乎完美主義者,卻對吃的不挑剔,她說是因為以前她特別挑食,家里廚師一個月?lián)Q一次,她媽實在沒轍就把她扔去鄉(xiāng)下的孤兒院,那里的孩子吃不飽穿不暖,每天頂著一張玩樂之后臟兮兮的臉,她在那里被迫生活了三個月,回來后就改掉了挑食的壞習慣。 她說這話時還抬頭問祁蔓:“你呢,挑食嗎?” 挑食?祁蔓放好咖啡豆,垂眼,她小時候能吃飽就不錯了,哪里來的資格挑食。 咖啡的香氣逐漸擴散,祁蔓倒了一杯后走進客廳,黎言之還在打電話。 “咖啡。”祁蔓把杯子放在茶幾上,看到黎言之掛了電話,眉宇間依舊疲憊不由道:“項目很棘手?” 她對黎言之公司的事情知道很少,因為她從來不說,而且她從不在別墅里處理公事,所以祁蔓所有知道的事情,都是來自新聞。 而最近,關于榮天的消息,就是黎言之代表G國參加NK國際金融大會。 差不多每天都占據(jù)財經(jīng)新聞的頭版。 “不算棘手?!崩柩灾f完抿唇,祁蔓知道她不想多談,便起身道:“不棘手就好,那你先去洗澡,洗完澡去汗蒸房待一會?!?/br> 黎言之拿掉領口的方巾,點頭。 汗蒸房是黎言之后來改建的,在浴室旁邊,她以前半個月來這里一次,都會在里面待上一小時,緩解壓力,后來她來的頻繁,也就漸漸用不到了,祁蔓最近總是腿疼,醫(yī)生說寒氣重,推薦她沒事做個汗蒸,所以才用起來。 祁蔓在汗蒸房調(diào)好時間和溫度之后推開門,黎言之正在脫衣服,小襯衣沿著肩膀兩邊滑落,肩頭圓潤,肌膚細膩白凈,看不到一絲毛孔,黎言之不僅對物質(zhì)要求高,對自己身體要求更高,祁蔓記得她后頸處有一顆很小的痣,后來被點掉了,因為她不能忍受身體有丁點的不完美,所以她從上到下,別說是贅rou,就連腳指甲的修剪弧度,都不容錯半分。 她目光太灼灼,黎言之轉頭,沒遮掩道:“一起嗎?” 兩人不是沒有一起洗過澡,在浴室玩通宵都有過,可那是氣氛恰到好處,天雷勾地火,而不是現(xiàn)在這般,黎言之直白的邀請讓祁蔓沒好氣睨她一眼,嬌嗔味十足。 “你洗吧?!逼盥溃骸拔页鋈ソo你做點沙拉?!?/br> 等會要汗蒸,指定要補水。 祁蔓退出浴室的門又看眼黎言之背對自己的身體,曲線妙曼,玲瓏有致,側著的身體能讓她清晰看到胸前的綿軟,紅點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