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象是朵假花[娛樂圈]_59
因此柳尋笙話說到一半就怔住了,他抬眸望著秦猙,男人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瞧著頗為嚴肅的樣子,瞥了他一眼后說:“不會破費的,也花不了多少錢?!?/br> 這句話里視金錢如糞土的不屑柳尋笙倒是感覺到了,但是他依舊沒有說話,緊緊攥著吃冰粉芋圓用的調(diào)羹仰頭凝望著秦猙。 男人見狀雙眉終于微微皺了下——難道他說話的語氣真的很冷漠? 其實他“安慰”柳尋笙的第一句話說出口后,秦猙自己也有些覺得不太好,畢竟那聽著著實不像是安慰人的話,可叫他說“笙笙沒事的你想拍就拍,想穿什么就穿”這種毫無原則近乎哄騙的安慰話,他又說不出來,只能生硬地補了后面兩句——但見小牡丹沉默不言的樣子,秦猙感覺自己還是沒把話說好。 他深吸一口氣,放緩聲音:“演戲的話,等你化出正常的人形后,你要真能通過試鏡,你就去演吧?!苯Y(jié)果因為這樣,反而有了種咬牙切齒、忍辱負重的意味,秦猙說完眉頭皺得更緊了,覺得自己還不如不說呢。 然而小牡丹演技如果一直都是這么爛,那能讓他通過試鏡的導(dǎo)演肯定就不是什么好貨色,小牡丹演技不行臉還是能看的,那他能通過試鏡肯定是去拍那種只能看臉的電影,早就是爛片預(yù)定沒救了,也不會因為小牡丹演技爛而變成爛上加爛。那演就演吧,至少不管拍的怎么樣,他肯定都會盡養(yǎng)花主人職責(zé),為小牡丹貢獻一張票房的——如果那部電影能上映的話。 “秦先生,我真的不想穿啦?!绷鴮ん线@會兒聞言卻是笑了出來,他覺得秦猙應(yīng)該在安慰他的,雖然聽著不太像,“大家現(xiàn)在都不穿那樣的衣服了吧?如果我非要穿的話那豈不是很奇怪?!?/br> “穿漢服就不會奇怪了?!鼻鬲b頓了頓話音,“你想穿就穿,怕別人看就在家里穿?!?/br> “那也沒有我的尺寸吧?” 秦猙不假思索,直接道:“我找人給你訂做?!?/br> 這下柳尋笙完全可以肯定,秦猙就是在哄他——都不是安慰了。 柳尋笙仔細回憶著他來到秦猙家里后的點點滴滴,好像他提出所有請求,男人到最后都沒有不同意的。他越發(fā)覺得生活在秦猙別墅里的日子不比他以前在客棧時差,甚至要更好,畢竟起碼在客棧里時,可沒有人會像秦先生這樣什么都順著他的意思來。 “秦先生?!绷鴮ん戏畔抡{(diào)羹,噠噠地跑到秦猙手邊,又認真地說,“我法力已經(jīng)恢復(fù)一些了,你再等等我,我馬上就可以報答你了?!?/br> “我不急?!鼻鬲b沒把柳尋笙的話放在心上,他低頭看了一眼柳尋笙,確認這次柳尋笙手上沒有油漬后放心了,和小牡丹說,“你還是先存點法力把你的人形化完吧?!?/br> 秦猙不在意,柳尋笙卻很在乎,當下就決定了以后要減少自己玩手機的時間,多把時間用來修煉。 第二天牧鶴按時來到湖景別墅為秦猙做心理狀態(tài)的復(fù)查。 他進書房后見窗臺上只放著一盆春劍蘭,沒有上次那盆昆山夜光的影子,下意識地問了句:“咦,秦先生,您那盆昆山夜光已經(jīng)送回沈先生那里養(yǎng)了嗎?” 這是上次秦猙用來掩飾自己養(yǎng)了盆牡丹花的借口。 然而事實上他不僅還在繼續(xù)養(yǎng)著那盆牡丹,還伺候的比以前精細了,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養(yǎng)一輩子也是有可能的。 秦猙沉默著,正想著自己是實話實說算了還是怎么著,就聽牧鶴夸他道:“秦先生,你臉色看起來不錯,最近睡眠應(yīng)該很好了吧?!?/br> “是,沒有再繼續(xù)做那個夢了?!鼻鬲b說。 牧鶴又問他:“那你夢里的那個少年還繼續(xù)出現(xiàn)嗎?” “他還是在的?!碧峒傲鴮ん希鬲b扯了下唇角,“不過你說的對,他并不是我分裂出來的人格?!?/br> 而是一朵真實存在的花妖。 現(xiàn)在可能正在書房隔壁玩手機呢。 其實這個答案比少年是他分裂出來的人格還要驚世駭俗,秦猙也不是沒有懷疑過,或許他所看到的那個還沒巴掌大的柳尋笙不是真實存在的,只是他的幻覺。 但他覺得和柳尋笙待在一起很舒服,就算每天伺候他像伺候小祖宗一樣,他也不嫌煩,這種感覺很奇妙,他以前從來沒有過,所以就算是幻覺,他也不想再治了。 牧鶴作為他的心理醫(yī)生,為他治療已經(jīng)差不多有四年了,牧鶴重點會問的那幾個問題秦猙再了解不過,因此不等牧鶴開口,他就說:“我沒有再失眠,也沒有出現(xiàn)幻覺幻聽的情況,情緒特別低落或是格外興奮的情況也沒有?!?/br> 牧鶴盯著他的眼睛,聲音溫柔,像是在勸說,又像是在蠱惑秦錚說實話:“秦先生,是真的沒有嗎?” 秦猙回望著他的雙目,肯定:“是?!?/br> 牧鶴在確定秦猙有沒有在說謊,他不是沒有過這樣的前例——瞞著他不肯吐露自己內(nèi)心的真實情況。不過秦錚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看上去是真的很好,只要沒有被別的特定因素刺激到,這樣的穩(wěn)定還能持續(xù)很久。 “那就好?!蹦龙Q點著頭,起身收拾病歷本,“我是由衷地希望,我每一個病人都能徹底痊愈,讓我失業(yè)?!?/br> 秦猙與他道謝:“謝謝你,牧醫(yī)生?!?/br> 牧鶴笑道:“不客氣不客氣,我覺得我們有長一段時間不會再見面了。” 秦猙剛把牧鶴送到別墅門口,他們就瞧見一輛紅車的跑車倏地在路邊停下,隨后沈聽弦打開車門,腳還沒落到地上他就大叫著秦猙的名字:“老秦,咱們發(fā)小多年你就這樣對我啊?收了我一百萬竟然都不回我消息!” 秦猙把別墅的大門打開,讓牧鶴出去,同時也讓沈聽弦能夠進來。 沈聽弦本來還想罵秦猙兩句呢,看見牧鶴居然在,一下子就閉上了嘴巴,笑著對牧鶴說:“牧醫(yī)生您也來了啊?!?/br> 牧鶴也笑了笑,說:“我就要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