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搞歪門邪道的，還好意思嫌我cao心？”張鳳反唇相譏，“不出國怎么辦？看他混到畢業(yè)，連個大學都上不了？”

    兩人三言兩語又吵起來，陳耐默默聽著，只記下有用的信息。

    *

    在去自駕的路上，楚不凡就看了成績單，經(jīng)過努力，他可算重新回到了上輩子的位置。

    表面上沒有變化，但是對他來說，是個進步。

    而且這學期上課，他覺得更能跟上老師的思路了。一天學下來，腦子還是清醒的。

    倒是覃肅，看起來很不清醒的樣子。

    下午課上完，不僅跟他去一個食堂吃飯，晚上還跟他借筆記，晚自習寫起了作業(yè)。

    關(guān)鍵是，晚自習下課，覃肅執(zhí)意送他回寢室。

    “走，我陪你回去?！扁徛晞偞蛲?，覃肅就來到楚不凡桌邊。

    “我自己回去就行，”楚不凡不想引人注意，婉言拒絕，“齊開跟石磊還等你呢，你快走吧。”

    “哦，”覃肅回頭，“熊，磊，你們先走吧啊?！?/br>
    石磊比劃了個“OK”，齊開一臉嫌棄地撇著嘴，跟石磊從后門出去。

    楊麗麗頻頻回頭偷瞄覃肅，張茜則大方地說道：“大少爺，改邪歸正了？”

    “棄暗投明了。”覃肅見楚不凡磨蹭著拿書，好奇地問，“你晚上回去還學習??？”

    “嗯?！背环灿植皇翘熨x型選手，不抓緊時間怎么行。

    下晚自習的時間，教學樓所有人都往外走，是全天最大的人|流高峰。

    告別了趙英杰，他們出了門。

    往常楚不凡都是獨自隨著人|流走，順著樓梯慢慢往下挪，并沒覺得不對。但是今天身邊有覃肅，走了一會兒，覃肅漸漸落后。

    楚不凡以為覃肅被擠沒了，他下意識地回頭一看。

    原來就在他身后。

    “小心！”覃肅忽然伸手，擋住了自己旁邊往下沖、差點撞到楚不凡的同學。

    “看著點兒啊。”覃肅冷著臉呵斥對方。

    “對不起對不起！”對方縮著脖子道歉，不敢直視覃肅。

    楚不凡：“……”

    覃肅原來是走在后面給自己擋人。

    出了教學樓，人群分散，就沒那么擁擠了。同時，燈光也沒那么亮。學生們借著教學樓的光四散開去，覃肅又回到跟楚不凡肩并肩的位置。

    路人行色匆匆，各自忙碌著。走了一會兒，楚不凡感到?jīng)]人注意他們，便挑起話題道：

    “我可以自己回去的，不遠?！?/br>
    “我是不想看你一個人。”

    覃肅邊走，邊側(cè)頭看向楚不凡。他們兩個難得有這樣平和的相處時間，白熾燈的冷光打在楚不凡側(cè)臉，讓楚不凡看起來更加沉靜，而他在這份沉靜中，找到了安寧。

    他移開視線，說道：“我覺得關(guān)于那個約定，有點細節(jié)得商量商量?！?/br>
    “嗯？”楚不凡心跳“砰砰”亂了兩下?！凹s定”這個詞，現(xiàn)在是獨屬他們兩個的秘密，仿佛無形間增加了他們的親密感，從覃肅嘴里說出來，有種異樣的繾綣旖旎。

    不過楚不凡克制著自己，理智回應(yīng)道：“沒什么可商量的?！?/br>
    兩年就兩年，絕不更改。

    “我還沒說商量什么！”覃肅碰了個軟釘子，若在以前，早發(fā)火了。但他長進不少，只是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道，“你只說到時候我沒變心的話會怎么樣，那萬一變心的是你呢？”

    “我不可能變?！背环卜瓷渌频漠敿唇o了答案。兩段人生，唯一喜歡的人啊，怎么可能變？

    “哦——”覃肅拉了個長音，含著笑意道，“所以你還是喜歡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