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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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提出要單獨(dú)和甄洵說話,他們大概也能猜到是要說些什么了。 眾人心照不宣地吃完這一頓晚餐。晚餐之后兄妹倆坐到窗邊說話,宋歷驍時不時以各種理由活動在周圍,甄杳聽著他不遠(yuǎn)不近的腳步聲有點(diǎn)想笑。 宋延辭回房看資料了,宋淥柏不知道去了哪里,大概也回了書房。 “要和我說什么?”甄洵把一杯溫水放進(jìn)她手心。 甄杳指尖在杯壁外側(cè)劃拉,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讓我猜一猜。你不想跟我去英國,是不是?” “……你猜到啦?!?/br> “你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怎么會猜不到?” 她不自在地抬手摸了摸臉,“也不能算是不想,只是,可不可以再過一段時間?” 甄洵嘆了口氣,輕輕揉了揉她的發(fā)頂,“杳杳,我沒有任何逼迫你的意思,我和父母之所以有這個想法只是因?yàn)榉判牟幌履?,所以又怎么可能不顧你的身體狀況和意愿?!?/br> “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著想的?!闭玷梦⑽⑻鹉?,雖然看不見,但還是盡量朝向他露出認(rèn)真的神色,“哥哥,其實(shí)我沒能復(fù)明的原因,醫(yī)生已經(jīng)給出了一個最可能的方向?!?/br> 甄洵一怔,表情嚴(yán)肅起來,“是什么?” “醫(yī)生說,很可能是……心理原因?!?/br> “心理原因?有沒有找過精神科的專家?” “還沒有?!闭玷幂p輕呼出一口氣,“因?yàn)橹拔液芸咕?,延辭哥哥應(yīng)該是看出來了,所以并沒有強(qiáng)迫我立刻見醫(yī)生?!?/br> 甄洵大概猜到她應(yīng)該還有話要說,所以只是默然地聽著,沒有插話。 “我其實(shí)……曾經(jīng)很消極地覺得,就算一直不復(fù)明也可以,因?yàn)椤闭玷醚赞o含糊,最后也只是模糊地匆匆?guī)н^,說到最后聲如蚊蚋,“但是,我覺得我太天真了,我好像根本就沒那么堅(jiān)強(qiáng)?!?/br> 說這些話讓她難受,也讓她解脫。 “走在人群里的時候,我根本沒辦法克服其他人的議論和眼光,所以我現(xiàn)在不太想去到人多和陌生的地方?!?/br> “然后……可能我也會試著見一見醫(yī)生,所以……” “好,等你復(fù)明了或者狀態(tài)好起來了,我來接你?!闭玟瓬睾偷卮驍嗨脑?,抬手摸了摸她一側(cè)臉頰。 背后“無意間”經(jīng)過的宋歷驍驚天動地地咳嗽起來。 甄杳從低沉的情緒中脫離,忍俊不禁地重重點(diǎn)頭,“好。” 雖然心里還是有點(diǎn)沉甸甸的,但至少對于甄洵還有叔叔嬸嬸她沒那么愧疚了。 “你們說完話了?”宋歷驍輕咳一聲,仿佛不以為意地問了句。 她憋笑,“說完啦。” “說完了好啊,來,哥哥牽你去吃水果?!?/br> “歷驍哥哥,你說話好幼稚?!?/br> “帶小孩兒的都這么說話。” 兩人正說著話,二樓某扇房門忽然打開,宋延辭從樓上走下來,佯裝驚訝地隨口問道:“你們這么快就說完話了?” “……”甄杳忍著沒拆穿他,坐在沙發(fā)上捧著果盤點(diǎn)頭,“是呀?!?/br> 一只手落在她頭頂輕輕拍了拍,“嗯,那就乖乖吃你的水果吧。我去倒點(diǎn)水,杯子里的水喝完了?!?/br> 她被宋延辭這“此地?zé)o銀”的一句話給弄得一噎。然而他話音剛落,一樓的書房門也打開了。 “哥,你水也喝完了?”宋歷驍嗤笑出聲,挖苦道。 宋淥柏冷冷瞥他一眼,握著杯子走進(jìn)廚房。 廚房里宋延辭已經(jīng)在往杯子里倒水,聽見腳步聲后他回頭望去,兩人視線隔空交匯一秒,接著各自別開,又各自占據(jù)廚房一側(cè)。 客廳里的說話聲隱約傳過來。 “你們剛才聊了些什么?” “沒什么呀,就是說我暫時沒辦法一起去英國。” “真的?” “真的?!?/br> 宋淥柏盯著杯子里的冰塊,眉眼間緊繃的神色微微一松。 “淥柏?!?/br> 他抬眸,側(cè)身望過去。 宋延辭笑了笑,“杳杳是不是一周以后就該到我那兒去了?到時候我開車來接她吧。” 宋淥柏神色未變,“帶她去云城?” “對,我會在云城待一周的時間?!?/br> “既然只有一周,何必折騰這一趟?!彼?,“你可以從云城回來以后再把人接走,我替你多照顧幾天?!?/br> “也沒什么,云城那邊我會安排人先把需要的東西全都準(zhǔn)備好,她只需要帶隨身用慣了的小東西過去就好。而且就像我剛才吃飯的時候說的,也想帶著她在云城散散心。” 握著玻璃杯的手指微微收緊,冰塊輕輕碰撞。 “隨你。”他垂眸喝了一口冰水,側(cè)臉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冷淡。 …… 周末兩天很快過去,宋延辭返回出差地點(diǎn),宋歷驍也繼續(xù)回西南地區(qū)采風(fēng)。 甄洵知道自己帶不走人,于是沒在國內(nèi)逗留原本計(jì)劃好的五天,只在周末之后又陪了甄杳兩天就出發(fā)返回英國。 緊接著,周末之后的第三天上午,甄杳在吃早餐時小心翼翼地提出了“不情之請”——她想去姜聆家里住幾天。 她話音剛落,餐廳里驟然安靜下來。 “鐺啷”一聲輕響,餐叉被坐在對面的人放回盤子里,甄杳腦海中某根神經(jīng)驀地一緊,如坐針氈地等著他回答。 出乎意料的,他竟然問她:“你想住多久?!?/br> 想住多久?她趕緊坐直了,壯著膽子答道:“三天?!?/br> “三天?!彼螠O柏垂眸輕輕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地重復(fù)這個時間。 下一秒,他抬眸直直看向?qū)γ娴纳倥?/br> “你怎么不干脆說四天,到時候再直接讓宋延辭去姜家接你去云城?” 一個周末要分給三個人,然后呢?然后是甄洵用各種理由在后兩天里帶她出去,每次傍晚才把人送回來。 這四天讓他的耐性瀕臨極限,終于等到礙眼的人都走了個干凈,結(jié)果她卻說要走。 這兩天她隱約的躲避,以為他看不出來? 甄杳心虛得不敢再說話。 這些天有其他人在的時候還不覺得什么,可是等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她獨(dú)自一人面對宋淥柏之后,她才忽然覺得緊張和不自在。 那天在辦公室聽到的話又回響在耳邊,哪怕解釋過,但她的確沒辦法再毫無負(fù)擔(dān)地身處于這種“哥哥對meimei”的親密里。 “哥哥,你生氣了嗎?” 男人卻沒回答她,而是叫了她的名字:“甄杳。” 除了一次面對外人、還有一次問她要不要走時叫過“杳杳”,其他時候他從來連名帶姓地稱呼,卻有一種獨(dú)特的親近自然,帶著一分克制。 “哥哥?!闭玷迷G訥回應(yīng)。 他很平靜,“你在躲我。” “我沒有……” 忽然,宋淥柏站起身。 甄杳聽見他腳步聲繞過餐桌,徑直朝自己而來,她心跳竟然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下意識地放輕了呼吸。 她以為他會走近,然而他卻突兀地停在了兩臂距離之外。 “就在姜家?就你們兩個?” 甄杳愣住了,回過神后茫然地連點(diǎn)了幾下頭又搖了搖頭,“她父母也在家里。平時我們不會出門的。” 還以為他走近了是有什么話要說,可是卻這么突兀地就轉(zhuǎn)變了話題,僵硬的語氣也擋不住字里行間妥協(xié)的意味。 她總覺得宋淥柏剛才是有話要說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最終沒有說。 “可以?!彼卮鸬酶裢饫涞?,不等她說什么就轉(zhuǎn)身離開了餐廳。 甄杳有點(diǎn)無措,忙趁他還沒走遠(yuǎn)時開口道:“謝謝哥哥?!?/br> 宋淥柏唇線緊抿,手指微微一抬,卻又在片刻的停頓后重新垂回身側(cè)。 他忘了身上沒有煙盒。原本他煙癮就不算太重,在甄杳住過來之后抽得更少,幾乎在家里時已經(jīng)戒掉了。 只是這兩天抽得有點(diǎn)兇,現(xiàn)在更是因?yàn)闊┰陦翰蛔∵@股勁兒。 他臉色陰沉地蹙眉踏入書房,拿起放在一邊的煙盒單手挑開,抽出一支咬在唇邊。 打火機(jī)開開合合,火苗閃爍搖曳,他垂眸冷眼睨著,半天沒有點(diǎn)燃。 從前他為了想要的可以隱忍蟄伏、步步為營,可是這一次卻頻頻急躁失去分寸,在毫無把握時就緊逼試探。 明明他可以做更有耐心的獵手,不動聲色等待她放松警惕。 然而也是在意識到這一點(diǎn)后,他才無比清晰地認(rèn)識到一件更重要的事。 “咔嗒”一聲,打火機(jī)的金屬蓋被撥開,火苗熱烈蠶食煙頭,細(xì)碎的煙草燃燒殆盡,朦朧煙霧遮擋住他的眉眼。 宋淥柏透過白霧,忽然瞇著眼自嘲地低笑一聲。 原來他想要她啊。 第23章 吃醋 甄杳沒想到宋淥柏這么容易就改口同意, 更沒有想到的是他之后的態(tài)度。 他吩咐林叔和其他傭人收拾好她簡單的隨身行李,平靜得像是早餐時什么也沒發(fā)生,也沒有生氣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