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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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后,皇上的身子骨不行了,與此同時,余風(fēng)秀又有了?;嗜诡^爛額,前朝步步驚心,無暇顧及王府,令喬昀協(xié)理王府后院之事,照顧余正君。 來年開春,皇帝駕崩,皇三女繼位稱帝。 封余風(fēng)秀為帝君,喬昀為云貴君,馮素賀玉為持正,另給馮素了封號純,為純持正。封劉研為伴,封號為恭,天晴和墨蓮為晴司侍和蓮司侍。 然那時,余風(fēng)秀的身子就一日不如一日了,月份大了,而他身子卻逐漸單薄。 只是新皇登基,照例是要開宮選秀的。 余帝君不敢放權(quán)給云貴君,拖著病軀,事必躬親。 五月末,皇上挑了幾個新人入宮,從下到上,封了三個司侍,兩個伴,還有一個在前朝出過力的功臣之子,何瓊,封了玉持正。 頭個月,皇上只召了玉持正,雨露春恩后,封了德君。之后才翻了其余那些新人的牌子。 結(jié)果,司侍中,有個特別得圣心的,姓宋,是工部侍郎家的庶出兒子,今年剛滿十五。 第二個月開始,皇上翻宋司侍牌子的次數(shù),漸漸多了起來。 月底,宋司侍晉升為伴,還給了封號,一個容字。 帝君就道:“寬裕溫柔曰容……皇上還是喜歡的性子柔順的?!?/br> 賀玉不以為然。 他已經(jīng)摸索出了皇上的喜好,她喜歡眼睛大大的,眼角略垂,惹人憐又漂亮的。 那個容伴,正是如此。 眉眼與馮素有幾分相似,但比馮素年輕,也更溫順些。 入夏后,帝君小產(chǎn),皇上帶著他到行宮避暑散心,回來時,在船上吹了風(fēng),當(dāng)晚人就不行了。 賀玉沒有隨行,他人在宮中,消息快馬加鞭傳回宮中,第一條,是皇上賜死了蓮司侍,因蓮司侍沖撞了帝君,犯下不可饒恕的大錯。 而后又傳來消息,云貴君教下無方,降云貴君為喬君,褫奪封號。 天亮?xí)r,帝君歿了的消息傳來,宮中在德君和馮素的cao持下,掛上了喪幡。 賀玉愣了好久。 雪霽坐在臺階上抽泣,珠璣和朝露撫著他的背低聲安慰著。 “一定是云貴君授意的!”雪霽哭著說,“墨蓮是云貴君身邊的人,一定是他,他害死了我家公子……” 賀玉拉他進來,豎起手指輕輕噓了一聲。 “好孩子,別說了?!?/br> 雪霽的背緊緊弓著,像繃緊了的弦,抽抽搭搭,哭成了淚人。 帝君葬禮結(jié)束后沒多久,宮里就恢復(fù)了平常。 喬郡君被皇上冷落了,有次馮素到賀玉宮里走動時,冷哼了一聲。 “他以為皇上不知道?這里急巴巴想做帝君的,難不成還是你我?皇上只是不明說罷了?!?/br> 賀玉卷著書,抬頭苦笑。 是,其實,他一直懷疑一件事,現(xiàn)在多少也能下結(jié)論了。 皇上與喬昀,還是喬昀動情更多。 喬昀陷入了皇上精心編制的網(wǎng),其實,皇上又能有多少真心?不過,是要牢牢把握住他,把握住這繼位的最佳砝碼罷了。 趙逸做昭王時,抬進王府的這些,都是有用途的。而這有用途里,皇上最喜歡的,不是余風(fēng)秀,也不是喬郡君,大約,應(yīng)該是馮素吧。 賀玉看著馮素,眼睛里,仍然有羨慕。 馮素瞧見了,笑道:“你怎么總這樣看我?” “純持正好看?!辟R玉真心道。 馮素先是喜形于色,而后又迅速落寞下去。 “能有什么用呢?如今最不缺的……就是美貌?!?/br> 慶歷二年春,喬君再次有孕,年末,誕下雙生子。 雖然只是兩個皇子,但因雙胎罕見,皇上大喜,晉升喬君為喬貴君的同時,還晉了馮素和容伴的位份,因為容半有身孕了。 馮素為純君,容伴則為容持正,與賀玉位份相同。 子期來汀芳齋念詔書時,賀玉正在用早膳,聽罷道了喜,回來接著吃。 珠璣就說:“皇上怎么不晉一晉主子的位份?” 賀玉說:“無功不受祿?!?/br> 他捏起蓮子酥,咂嘴道:“持正也好,起碼,每天有兩碟蓮子酥吃?!?/br> 有書看,有他想吃的蓮子酥,還有什么好要求的?能一輩子安安穩(wěn)穩(wěn)的做個持正,也行。 只是在宮中,到底和在王府是不同的。 宮里的人,趨炎附勢,踩低捧高,更勢利些。 賀玉也犯愁。 他只是每日看個書,都這般清凈了,還有人故意來擾他,話里話外拿著不受寵的事實刺他。 別的也就算了,蓮子糕都越送越小,每月的豬rou和米糧,也都暗地里克扣。 賀玉不能再忍。 他也主動了一次,他挑了幾本孤本,包了一方上好的硯臺,去了馮素宮中。 馮素有意幫他,一日皇上移駕朝鳳宮時,馮素提起了在王府時的舊時光,說玉哥昨日來看簡兒,逗弄了好一會兒,都不舍得離開。 皇上起了幾分憐心,晚上就到汀芳齋來了。 皇上雖覺他在床上時無功無過也沒什么意思,但懷念起舊日時光,尤其是正君余風(fēng)秀,就會多憐惜賀玉幾分。 “讓太醫(yī)來瞧過了嗎?” 她很喜在這個時候說話。 賀玉困倦得很,但仍要分出意識來,謹慎作答。 “太醫(yī)說無恙。”賀玉說道,“仔細調(diào)養(yǎng)著就好?!?/br> 皇上罕見地捏了捏他的臉,說道:“玉哥兒,多吃些?!?/br> 皇上也是個聰明人,看他宮里的擺樣,就知那群奴才沒盡心伺候。 宿了一晚,第二天,效果立竿見影。 賀玉醒來,就嘗了塊蓮子酥,還是溫?zé)岬模瑒倓偝龌\,喜的他差點落淚。 “好香。” 皇上良心發(fā)現(xiàn),且良心持續(xù)時間挺長的。 下了朝,不忘把郝萬山的字畫賞賜給賀玉,還在他這里用了午膳。 這下,賀玉更是開心,菜式都變多了,也更好吃了。 只是,到了晚上,麻煩就來了。 皇上良心過度,嫌他的住處冷清,于是讓王司侍遷來陪他。 賀玉看著那一箱箱的東西如流水似的搬來,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回房。 雪霽聽到他喃喃著:“那么多人,怎就偏偏挑了個最鬧的給我呢?” 王司侍是大選時入宮的新人,今年十七,腦子似乎有些不好使,咋咋呼呼,很是鬧騰。 不僅鬧騰,還多事。 不僅多事,還不講道理。 若是嬌蠻,倒也無所謂,馮素那種的,賀玉還能招架。 可蠻橫,就不行了。 果不其然,王司侍搬來后,表面上哥哥哥哥的叫著,背地里,陰陽怪氣,沒少罵過賀玉。 嫌他這里冷清,帶衰了他本來旺盛的氣運,連皇上都不來了。 “冷的連鳥都不稀罕在這地方拉屎,冷的屁股都坐不??!”王司侍拐彎抹角道。 晚上,皇上翻了王司侍的牌。 他趾高氣揚去服侍,夜半回來,高興地吊嗓子唱了一段鴛鴦配。 賀玉皺著眉,第一次生氣了。 他一手拍在書本上,氣得喝了咕咚咚大口喝干了一杯茶,“正是關(guān)鍵時候,討厭!” 朝露過來剪燈花,替他不平,低低罵了好久,不重樣。 沒過多久,王司侍有了身子,榮升王伴。 從此,汀芳齋的漫漫長夜,沒有一晚是清凈的。 作者有話要說: 文中的位份表,供參考: 帝君 貴君 君(四人) 持正 伴 司侍 宮侍 記不得不要緊,我也記不住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