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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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嶼覺得有些累,沒有參加,和傅延昇回了房間。 進了門,戚嶼回想起葉欽如剛剛的表現(xiàn),笑道:“這葉欽如砍起價來也真夠狠,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傅延昇:“這好歹算是他來司源后給你打的第一仗,可不得使勁渾身解數(shù)么。” 戚嶼看向傅延昇,奇怪道:“倒是你,今天怎么跟個悶葫蘆似的?” 關(guān)于蓮秀的事,傅延昇一直在背后跟進,戚嶼原以為今天又能見識到傅延昇在談判桌上的風(fēng)采,可無論是中午吃飯還是剛剛喝茶的時候,對方都沒怎么插嘴說話。 傅延昇解釋道:“收購蓮秀這件事,葉欽如才是主角,而我只是你的商務(wù)顧問,說多了不顯得喧賓奪主?” 戚嶼一愣,心說原來如此。 房間里熱,戚嶼稍稍扯松了領(lǐng)帶,走向露臺,開了玻璃門,一陣清冷的空氣灌進來,讓人感覺舒服了不少。 湯池就建在房間外的露臺上,由石頭砌成,四周鋪著草甸子,有一種古樸原始的感覺。 不過此時已經(jīng)是十二月底,山上氣溫還低,池中空蕩蕩的尚未蓄水,戚嶼有點好奇這溫泉的泡法,正打算走出去看看,忽然聽見隔壁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 他身形一頓,凝神聆聽,露臺與露臺之間雖然有墻相隔,空氣卻是相通的——細碎的哼吟、男性的喘息夾雜著有規(guī)律的撞擊聲,鉆入戚嶼的耳朵,聽得他面上一熱,下意識往后退了一小步。 已體驗過情事的他當(dāng)然能辨別出來這是什么聲音,但思及隔壁所住之人,戚嶼又有點不可思議地抬手掩住了嘴唇。 他有點混亂地想,司澤和宋溥心也是情侶么? 可大白天的,司澤拒絕參與正經(jīng)的商務(wù)談判,和助理在房間做這種事是不是有點沒分寸了? …… “怎么了?”傅延昇從后面過來。 戚嶼趕緊退回來,關(guān)上玻璃門,把那些聲音關(guān)在外邊。 “沒什么……”他轉(zhuǎn)身道,“出去逛逛吧?” “你不是說累了,不休息會兒?”傅延昇道。 “現(xiàn)在休息,晚上沒準(zhǔn)睡不著了,撐一下吧?!逼輲Z說。 傅延昇沒有反駁,莊園廊道的墻壁上掛滿了各種水墨山水植物畫,角角落落都裝飾著精美的藝術(shù)品,很值得觀賞。 兩人在園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邊看邊聊,繞到莊園后門,恰好碰見黃駿文和葉欽如他們搗筍回來,幾人圍觀了一下挖到的冬筍,農(nóng)人根據(jù)筍的嫩度推薦了幾個合適的菜式,直接送去后廚。 晚飯時司澤來了,宋溥心卻沒出現(xiàn),但司澤身邊沒人關(guān)心一個生活助理的去向。 見司澤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戚嶼腦海里又響起那一陣壓抑、隱忍的聲音——那顯然不是司澤的發(fā)出來的。 他忍不住問:“宋助理呢?” 司澤道:“他身體不大舒服,不來吃飯了?!?/br> 葉欽如聞言也是一愣:“宋助理是不是身體不大好?上次我們一起去燕城出差,他好像也總呆在酒店里?!?/br> 戚嶼:“去燕城?” 葉欽如:“上個月我和司總一起去燕城見過蘇竟?!?/br> 司澤笑笑,說:“他來了也吃得不多,不用管他?!?/br> 當(dāng)晚沒來吃飯的還有嚴秀,俞蓮在飯桌上頗有些尷尬地解釋,嚴秀身體也不大舒服,晚上也不能作陪。 下午喝茶時俞蓮說要和嚴秀再討論討論價格,晚上嚴秀不來吃飯,不免讓人懷疑他們是不是內(nèi)部有了分歧。 果然晚上的飯桌上,俞蓮絕口不再提價格的事,只陪他們聊了些風(fēng)花雪月。 飯后有人組局打牌,司澤看上去興致挺濃,問戚嶼要不要一起,戚嶼對此不感興趣,拿調(diào)時差當(dāng)借口推托,說想泡個溫泉早點休息,司澤也不勉強,但傅延昇卻被黃駿文強拉著留下了。 戚嶼獨自回房,見一個服務(wù)員一手端著托盤站在司澤房門口,一手拿著房卡,似有些猶豫。 他問:“你在這里干什么?” 那服務(wù)員忙解釋道:“司總讓廚房做了份筍絲瘦rou粥送來這個房間,但好像沒人在里邊?!?/br> 戚嶼擰了下眉,伸手一指隔壁的房間:“你試試敲那個?!?/br> 他們都是一起的,服務(wù)員對他說的話深信不疑,收起房卡敲了隔壁房門,片刻后門就開了。 那服務(wù)員重復(fù)了一遍剛剛的話,戚嶼站的位置看不見門內(nèi)的人,只聽幾秒后,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對那服務(wù)員說了聲“謝謝”。 戚嶼松了口氣,悄聲走進自己的房間,褲兜里手機振動,他拿出來一看,見傅延昇剛給自己發(fā)了消息。 f1s:“你今天泡個溫泉早點休息,我和他們打會兒牌回自己房間,就不去找你了。” 戚嶼回了句“好”,剛剛他在飯桌上和服務(wù)員說想泡溫泉,已經(jīng)有客服提前過來替他放了水,露臺上一片蒸騰的霧氣。 但不知是不是下午聽見司澤和宋溥心做那事時發(fā)出的聲音,戚嶼坐在池子里滿腦子都是不該想的事,反倒把自己想出了感覺…… 戚嶼甩甩頭,罵了自己一句“色令智昏”,趕緊摒除雜念,讓自己冷靜下來。 泡了二十分鐘溫泉,戚嶼渾身放松,擦干身子往床上一躺很快睡了過去,但時差使然,半夜就醒了。 一看時間才凌晨一點了,戚嶼睡不著,隱約記得那走廊進來處有個閱讀區(qū),想去找兩本書來看看,遂披著睡袍起身,不想才出門就聽見廊道盡頭傳來一陣對話聲。 “……你和他這樣有多久了?” 戚嶼一怔,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那傅延昇的聲音。 “一年半了……” 這是……宋溥心? “他強迫的?”傅延昇問。 過了幾秒,才有一聲幾不可聞的“嗯”。 戚嶼皺眉,他們在說什么? “你之前因為私人原因申請調(diào)崗,是不是這個原因?” “……” “為什么不早說?”傅延昇的聲音明顯有點著急,“你可以告訴上面說自己受到了威脅……這已經(jīng)超出你的工作范圍了,你完全沒必要這樣?!?/br> “他拍了照片……” 又是一陣沉默,傅延昇沉聲道:“這事我會找老任談,你現(xiàn)在狀況太不對勁了……” “不用了……”宋溥心的聲音頓了頓,疲憊且無力,“他已經(jīng)改很多了,反正很快就能結(jié)束了,就這樣吧?!?/br> ———— 【小插曲】 白天聽見司澤和宋溥心醬醬釀釀。 戚嶼:…… 晚上聽見傅延昇和宋溥心秘密對談。 戚嶼:…… 戚嶼:我這一天知道的可太多了! 第098章 聽你安排 強迫?拍照片?說的……是司澤? 戚嶼一面震驚于宋溥心的遭遇, 一面又為他們會在一起聊這種話題感到困惑。 如果他沒記錯,傅延昇只是早年和宋溥心在校園里有過一面之緣,直到今年傅延昇來司源集團后才認識, 怎么現(xiàn)在聽他們說話, 感覺像是特別熟悉? 戚嶼有一瞬間想直接走出去詢問, 但理智又提醒著他不要冒然行事,在這時, 又一陣說說笑笑的聲音由遠及近,他聽出是司澤和黃駿文他們。 借著那些聲音的掩飾,戚嶼趕緊退回房間, 關(guān)上房門。 原來他們才結(jié)束牌局, 難怪傅延昇這么晚還會和宋溥心在那里聊天…… 外面很快就安靜下來了, 但戚嶼坐在床邊, 大腦里卻還一團亂。 下午從隔壁傳來的聲音,傅延昇也聽見了吧? 也許傅延昇和宋溥心已經(jīng)在這幾個月里重新熟悉起來了,所以才會關(guān)心對方的現(xiàn)狀? 但后兩句中的“調(diào)崗”和“老任”卻又讓戚嶼云里霧里。 傅延昇說到“之前”, 說明他可能在來司源以前就知道宋溥心的一些事……還是以前曾聽說? 想著想著,戚嶼又對自己聽到的幾句話沒這么肯定了,畢竟當(dāng)時隔著一段距離, 他聽得也不是那么清楚。 出于對傅延昇的信任,戚嶼決定把這些疑惑壓在心底, 觀察對方一段時間再說。 戚嶼后來到凌晨三點才又睡著, 一覺睡到次日八點,見手機里有傅延昇發(fā)來的信息,讓他醒來后說一聲。 戚嶼回了一句,起身去洗漱,五分鐘后房門就被敲響, 他正好洗完臉。 傅延昇進來后,什么前奏都沒有,就開門見山地對他道:“蓮秀的收購今天可能談不下來?!?/br> 戚嶼愣了一下:“為什么?” 傅延昇關(guān)上房門低聲道:“葉欽如早上和俞蓮一起吃了個早飯,俞蓮?fù)嘎墩f,昨天下午她把司源報的價格跟嚴秀說了以后,兩人產(chǎn)生了很大的分歧,嚴秀認為司源集團沒有誠意,不想再談,所以昨晚都沒出席晚宴,今天一早就回城去了?!?/br> 戚嶼皺眉:“是不是葉欽如砍價砍太狠了?” 傅延昇搖頭道:“其實還好,他要砍價之前也征詢過我們的意見,蓮秀那邊,我們也不確定他們現(xiàn)在是不是在做戲。” 戚嶼:“做戲?” 傅延昇:“就像昨天司澤唱黑臉,飯桌上直接暗示對方?jīng)]有司源接盤他們就不行,下午談判不出席一樣,他們那邊有個人擺譜也很正常,不過既然現(xiàn)在事態(tài)有所變化,我們也沒必要在這里逗留,葉欽如建議大家起來吃個飯就走?!?/br> 戚嶼忐忑道:“不談了?” 傅延昇:“不是不談了,是得緩緩。我們畢竟是買家,得做出買家的姿態(tài),昨天葉欽如斬釘截鐵報出那個價格,人家不想賣了,我們?nèi)绻⒓捶椿?,姿態(tài)就不好看?!?/br> “明白了……”戚嶼問,“司澤他們知道了么?” 傅延昇:“他們那邊的人都還沒起來?!?/br> 戚嶼回想起了昨天半夜的事,又瞥了傅延昇一眼。 傅延昇敏銳地捕捉到他的狐疑的眼神,問:“怎么了?” 戚嶼搖頭:“沒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