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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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嶼給傅延昇使了個眼色,跟著何秘書下去。 自上次醫(yī)院分開后,父子倆還是第一次聚。 到了1820,戚源誠見了他,卻先往戚嶼身后看了一眼:“小傅沒跟你一起下來?” 戚嶼:“額,你要見他嗎?我叫他下來?!?/br> 戚源誠擺擺手:“不用,也沒什么重要的事,就想問問你最近怎么樣,集團那邊的工作有沒有遇到什么難題,你跟我說也一樣?!?/br> 他招呼戚嶼坐下,又讓何秘書泡了一壺茶,就讓對方先回去睡了。 “這么晚還喝茶?”戚嶼問。 “這是柏子仁制的晚間茶,睡前喝安神助眠的。”戚源誠笑說。 “你啥時候開始養(yǎng)生了?”戚嶼見爸爸容光煥發(fā),似是遇上了什么好事,心情也跟著輕松起來。 他把這兩天的情況跟戚源誠簡單做了番交代,還提到了今晚他們聊到的蘇竟和雷宏。 戚源誠呷了口茶道:“這事我當年也聽說了?!?/br> 戚嶼反問:“爸爸對這件事怎么看?” 戚源誠抬眼:“你是問我對這兩人過去那一樁事的看法,還是問我對于收購紅妝科技的看法?” 戚嶼:“可以都說說么?!?/br> 戚源誠思忖片刻道:“過去這樁事,外邊流傳的各種恩恩怨怨的故事,你聽聽就算了,蘇竟會離開中達要么是與雷宏立場不合,要么是二人有利益糾紛,具體問題要具體分析……至于紅妝科技,你們要真想收購就得好好評估一下收購的核心是什么,是這家公司已經(jīng)擁有的客戶,還是做技術(shù)的團隊,如果評估方向錯了,到時候可能白忙活一場。” 戚嶼頷首認同,兩人說了半個小時,戚源誠告訴他次日早上要準備的東西,看時間不早了,也不再多聊。 戚嶼起身時道:“爸,你這茶不錯,還有么?” 戚源誠滿面春風地站起來,先去行李箱里找了一番,嘀咕著:“小何給我把茶放哪里去了……” 最后在茶水臺上找著了,戚源誠從罐子里珍惜地掏出兩小袋子來遞給他:“你也覺得好喝?” “還不錯,”戚嶼盯著掌中那兩小袋子,“就兩包?” 戚源誠捧著那只古色古香的小茶罐道:“我也就這么多?!?/br> 戚嶼:“好吧?!?/br> 和父親道了晚安,戚嶼返回房間,傅延昇已經(jīng)不在里邊,他拿出手機,見對方半個小時前給自己發(fā)了消息。 f1s:“我先回自己房間了,有什么事你再叫我。” 戚嶼揣著兩包茶去隔壁按門鈴,傅延昇給他開了門問:“你爸找你干什么?” “就隨便聊聊,”戚嶼解釋了兩句,站在門口把茶包塞給他,“這個給你,問我爸討的,挺好喝……晚安?!?/br> 傅延昇接過茶包瞅著他道:“你來敲我門就跟我說這個?” “嗯,還有……”戚嶼左右看了一眼,見沒人,直接往前邁了一步,掰著傅延昇的脖子吻了一下,吻完想走,結(jié)果才退到門口就被傅延昇一把扯了回去。 對方關上門,說了句“膽子真大”,然后把戚嶼抵在門板上又狠狠地親了幾分鐘,直到戚嶼都有些意亂情迷地想著要不要直接睡這兒得了,反正他爸也不知道,這時候傅延昇卻又拉開門把他推了出去:“行了,去睡吧?!?/br> 戚嶼:“???”是人??? 次日戚嶼跟著爸爸和何秘書去了趟工商局,傅延昇全程隨行,在路上還和戚源誠聊了許久。 股權(quán)變更后,戚嶼以15.3%的控股比例一躍成為美薇除司源集團外直接控股比例最高的股東。 由于身份變化,戚嶼今后也需要分心監(jiān)管美薇的運營,當天下午他回了趟海城子公司,驚訝地發(fā)現(xiàn)公司的人事有了很大的變動,除了前臺的郭巧,大部分都是新面孔。 秦總已經(jīng)不在了,新上任的總經(jīng)理姓費,戚嶼在紐城見過,是之前美薇紐城行政處主管,今年才三十八歲。 費總熱情地接待了他,戚嶼問他:“秦總?cè)ツ膬毫???/br> 費總一愣,解釋道:“戚董沒告訴您嗎?據(jù)邱如松交代,他給秦總也送過禮金,秦漢堯被抓了,現(xiàn)在還在候?qū)從?。?/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插曲】 傅延昇和戚嶼正疊疊樂,門鈴響了。 戚嶼:我爸來了。 傅延昇:???cao!? 一邊拎褲子一邊懷疑人生,老子想正正經(jīng)經(jīng)談個戀愛的怎么搞得像偷情??? 第091章 真實樣子 戚嶼蹙眉道:“什么時候的事?” 費總道:“差不多有一個月了, 八月份那起陰陽店事件暴露后,美薇海城公司包括銷售部、生產(chǎn)部在內(nèi)共有八位高管被查,秦總也是其中之一。目前這邊新上任的管理人員幾乎全是從紐城調(diào)回來的, 而且最近這一個月, 我們也應戚董的要求對公司內(nèi)部人員任用情況展開了一番深入調(diào)查與整頓?!?/br> 戚嶼暗暗一驚, 八位高管,連帶著每個高管下面的部門整頓……原來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 爸爸已經(jīng)對美薇的海城公司進行了管理層大換血。 費總又遞上一份早已整理好的文件道:“這是,這是目前海城子公司人事任用情況,今后戚總?cè)粝肓私夤镜倪\營狀態(tài)和季度財報, 可以隨時與我聯(lián)系?!?/br> 戚嶼接過文件邊翻邊問:“秦總收受了邱如松多少錢你知道么?” 費總:“聽說是十萬?!?/br> 戚嶼擰了下眉:“證據(jù)確鑿?” 費總:“這個我不大確定, 但秦總被抓了一個月都沒出來, 應該是確切的吧?!?/br> 戚嶼收起文件道:“行, 我知道了。” 之后,費總又帶他在公司里逛了一圈,戚嶼也見到了幾個看起來眼熟的舊人, 但那些人見了他,態(tài)度和暑假時有很大的變化。 暑假時他們看到戚嶼都還會明目張膽地打量,眼神中的好奇大過于恭敬, 但現(xiàn)在他們看見戚嶼,會下意識地眼皮低垂, 表現(xiàn)得肅然起敬。 包括之前那位已經(jīng)習慣主動和他打招呼的郭巧, 這回見了他也縮著肩膀乖乖坐在前臺的位置上,不敢造次。 晚上,戚嶼拒絕了費總的晚餐邀請,獨自返回酒店。 下午在美薇時,傅延昇接到葉欽如電話, 說有關于紅妝科技的事想與他溝通,他中途離開了,等晚上七點半才回來。 他按著戚嶼微信發(fā)的信息在酒店餐廳找到對方。 只見戚嶼坐在靠窗的位置,一手揣著褲兜,伸著長腿,偏頭望著窗外,眉心似籠著一股淡淡的愁緒。 傅延昇不禁腳步一頓,從第一次在skyline見到他,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去一年零七個月了,他們從陌生人變成了網(wǎng)友,又從網(wǎng)友變成了現(xiàn)在這種關系……盡管每一步看似都在自己的計劃之中,可隨著與戚嶼的相處,傅延昇覺得對方好像一顆不斷凝聚著宇宙砂石的小行星,變得越來越耀眼,越來越有吸引力了。 而原本隱藏在黑暗中的自己也正受到這股引力影響,在不知覺間改變了星軌…… 結(jié)局是環(huán)繞而行還是墜毀其中,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此刻正甘之如飴地喜對方所喜,憂對方所憂。 傅延昇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心境,抬步走向戚嶼。 “一個人坐在這里發(fā)什么呆呢?菜也不點?!蹦腥嗽谄輲Z面前坐下。 戚嶼收回視線,單笑道:“這不是在等你來么?!?/br> 傅延昇拿起菜單翻了翻:“想吃什么?” 戚嶼:“隨便,你決定吧?!?/br> 傅延昇簡單點了幾個小炒菜,又要了兩杯酒,抬眼看戚嶼:“下午在美薇又做了些什么?” 戚嶼道:“費總給我介紹了一下人事變化,現(xiàn)在新上任的這一批高管幾乎全是紐城調(diào)過來的。我聽爸爸上次和司伯伯聊天,說有意把事業(yè)重心轉(zhuǎn)移回國,這可能是個先兆。” 傅延昇點頭:“其實你爸也在借這次美薇股權(quán)變更向外昭示你的存在,估計不出幾日圈子里都會知道這事,也會有更多的人把你和八月份發(fā)生的美薇暴雷事件聯(lián)系在一起?!?/br> 戚嶼“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傅延昇:“怎么,壓力大了?” 戚嶼搖頭:“沒有?!?/br> 傅延昇道:“受到關注確實會帶給你一些麻煩,不過這樣一來,你無論是處理集團科技發(fā)展事務還是插手美薇的管理也會更加名正言順一點?!?/br> 戚嶼:“我明白……” 酒菜上來,傅延昇一邊打量著他,一邊吃著,又跟戚嶼聊了聊下午葉如欽找自己討論的事。 飯后返回房間,戚嶼讓酒店服務員泡了點消食的茶,兩人在床邊的沙發(fā)椅上相對而坐,傅延昇望著他說:“你在心情不好些什么?” 戚嶼笑了一下:“你是會讀心術(shù)嗎?怎么每次都能看出我心情不好?……別跟我說什么心情寫在臉上,我不信。” 傅延昇笑著拿出煙盒在茶幾上輕叩:“你這點道行,騙騙別人夠了,想瞞過我,不行?!?/br> 戚嶼奪過他的煙盒輕輕在小桌上一拍,命令道:“快說。” 傅延昇:“因為我見過你真實的樣子。” 戚嶼:“什么意思?” 傅延昇:“我見過你自然狀態(tài)下的高興是什么樣的,不高興又是什么樣的,有了真實的參照,再觀察你平時對待別人,自然能辨別出什么時候的你是戴了面具的……比如你對待葉欽如,對待司澤,雖然態(tài)度都彬彬有禮,但你問問自己,和對我一樣么?” 戚嶼一怔,想了想,好像是有點道理。 傅延昇接著道:“既然不一樣,你現(xiàn)在在我面前掩飾情緒,我不都能一下子看出來?” 戚嶼恍然,這么說,自己豈不是在開局之初就已經(jīng)輸了?——畢竟在過去一年半里,他的喜怒哀樂傅延昇全見過了。 趁他走神,傅延昇悄悄把煙盒從他手中偷回來,抽出一根煙來點燃道:“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你在不高興些什么了吧?” 戚嶼沉默半晌,終于開口:“下午聽費總說,海城公司之前的總經(jīng)理秦漢堯被查出收了邱如松的賄賂,也被抓了?!?/br> 傅延昇:“邱如松開陰陽店三年,秦漢堯身為總經(jīng)理沒有察覺出問題,不是重大失責就是極有可能被買通了,他被查出受賄我不覺得意外?!?/br> 戚嶼:“你還記不記得,八月中旬秦總曾請我去他家里吃了頓飯?” 傅延昇:“嗯,怎么了?” 戚嶼:“秦漢堯的太太是全職主婦,他們有個還在念高中的兒子,秦總是他們一家人的唯一收入來源,那天我去他家,他太太親自做了一桌子飯給我吃,他家里氛圍很好,秦總還讓他兒子跟我好好學習……” 傅延昇吐了口煙,示意他繼續(xù)說。 戚嶼:“如果秦總被查到受賄大幾百萬,那他被抓也是罪有應得,可是今天費總告訴我,邱如松只給了秦漢堯十萬?!?/br> 傅延昇:“才十萬?” “是,這個數(shù)字是邱如松自己交代的,應該沒有錯,”戚嶼眉心微蹙,“就為了這十萬,如果秦漢堯坐了牢,有了案底,導致他們家庭情況一落千丈……” 傅延昇打斷他道:“戚嶼,他收了就是收了,這十萬塊錢對一個上市公司高管來說可能不值一提,但是對很多普通人來說,可能是一年的家庭收入,受賄沒有數(shù)額多少,本質(zhì)都是犯法。何況,你怎么知道秦總沒收其它好處?有沒有可能他能坐上那個位置,也是邱家父子在背后的推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