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1s：“問題多著呢。”

    戚嶼：“………………”

    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有很多問題了？而且還能給深度報告！？

    這個……有點厲害啊！

    戚嶼繼續(xù)追問：“三種報告分別多少錢？”

    f1s：“5k，1-3w，預(yù)估止損額的10%。”

    前兩個都不貴，不過……

    嶼：“預(yù)估止損額的10%又是什么意思？”

    f1s：“就是字面意思，通過財報分析預(yù)估這家公司通過財務(wù)造假可能對利益相關(guān)者造成的損失，然后收取止損額10%的傭金，舉個例子，如果我的報告能為這家公司的股東減少一千萬的損失，那么我就要收取一百萬的報告費?！?/br>
    戚嶼啞然，他也不清楚美薇的問題有多嚴重，要是真涉及千萬級的財務(wù)漏洞，他閑余的零花錢還不一定付得起這報告費。

    也許初級報告對他而言就夠了，他只是想要一點啟發(fā)，并不打算完全假手于人，而且他也想試試這個復(fù)數(shù)的能力。

    戚嶼深思熟慮后道：“我先要個初級報告吧。”

    大概半分鐘后，對方才回復(fù)。

    f1s：“你好像有點坑爹啊……”

    嶼：“……？”

    f1s：“你爸要知道你這么小氣會不會覺得白疼你了？”

    嶼：“??？”

    f1s：“徐一舟告訴我你是司源集團董事長戚源誠的兒子，你爸那公司都快陷入危機了，你居然還不肯出錢替他買份深度報告……”

    戚嶼：“？？？”

    ……caotm？他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前面還逼逼這么多??？

    嶼：“不是，我們第一次合作，我就不能對你有點防備心？萬一你是個騙子呢？”

    f1s：“所以你能接受的投資風(fēng)險程度就五千塊錢？你到底是不是億萬富翁的兒子啊？”

    “？？？？？？”靠，這什么人?。?？

    戚嶼控制著因惱怒而微微有些發(fā)顫的手指，快速輸入一行字：“你少廢話，我就要初級報告，你做不做？”

    f1s：“做。”

    f1s：“卡號xxxx……收款人，啄石調(diào)查公司，記得打錢。”

    戚嶼：“……”

    因為不想暴露自己過多的信息，戚嶼把對方的收款號發(fā)給了許敬，讓他代轉(zhuǎn)。

    許敬看到信息直接給他打了個電話，問：“你找調(diào)查公司干什么？”

    戚嶼：“查美薇的財報問題。”

    許敬愣了愣：“你爸讓你查的？”

    戚嶼：“是我自己要查，他還不知道，你先別跟他說?！?/br>
    許敬失笑：“你這家伙……”

    戚嶼原以為對方出報告需要一段時間，結(jié)果不到半個小時，復(fù)數(shù)就給他發(fā)了份文件。

    戚嶼一驚：“這么快？”

    f1s：“才5k的活，你想要我做多久？”

    嶼：“……”

    戚嶼趕緊點開掃了一眼，果然如對方所說，問題還不少——

    “生產(chǎn)性資產(chǎn)投入增高未從利潤中體現(xiàn)相應(yīng)收益增長；偶生利潤12.3%為異?，F(xiàn)象；銷售費用17.2%主要為推廣驅(qū)動；期間費用28%相較同類型企業(yè)偏高……”

    一條條看下來，戚嶼感覺手心一陣熱一陣冷，一會兒為對方的判斷感到震驚，一會兒又為自家公司的財報能這么輕易叫人看出經(jīng)營問題而感到心慌。

    看完一遍，他返回對話框，追問道：“怎么就只有分析結(jié)論？”

    f1s：“那你還想要什么？”

    嶼：“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得出這些結(jié)論的?！?/br>
    f1s：“……”

    嶼：“怎么了？不能說？”

    嶼：“還是又要錢？”

    嶼：“你要多少錢？”

    f1s：“不是，呵呵?！?/br>
    f1s：“你剛那問題就像是在問我是怎么算出1 1=2的，我也得花時間想想怎么給你解答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是不？”

    戚嶼：“…………”

    這tm……他看了小半個月什么都沒看出來，放這人眼里是“1 1”的問題？到底是他太傻逼還是這人太牛逼?。?/br>
    戚嶼的驕傲使他完全接受不了這樣的嘲諷。

    他賭氣道：“算了，我自己再看看吧?！?/br>
    f1s：“行，看在你是初次惠顧的份上，我送你一次售后服務(wù)，不過，我只免費回答你一個問題，如果有看不懂的，記得想清楚了再問。”

    戚嶼把手機“哐”地拍在書桌上，心里暗暗發(fā)誓，他要再去問這個復(fù)數(shù)問題，他就是狗！

    自己好歹也算是個名校大學(xué)生，不會連五千塊就能買到的東西都琢磨不透吧？他還真不信那個邪了。

    ……

    好巧不巧，第二天一早，戚源誠就在餐桌上問起了他近日看了財報的感受。

    戚嶼隨口復(fù)述了一條復(fù)數(shù)報告中的結(jié)論：“我覺得美薇的經(jīng)營性利潤來源好像有點奇怪……”

    戚源誠“咦”了一聲，大感意外：“你怎么看出來的？”

    戚嶼心里一個咯噔，他當(dāng)然不可能知道！

    “就是感覺……”他硬著頭皮扯謊。

    戚源誠像是和他產(chǎn)生了共鳴，立即道：“我也有相同的感覺，這兩年公司的營業(yè)成本提高了很多，但利潤卻遠沒有達到我內(nèi)心的預(yù)期，我讓下頭的人去查了查，都沒查出問題出在哪里，他們告訴我，是因為國內(nèi)的電商沖擊導(dǎo)致市場被擠壓?！?/br>
    戚嶼愣了，他問的那個復(fù)數(shù)明明說能提供更專業(yè)的報告，說不定就能直指要害，公司里招了這么多高管，難道沒一個有他的能力？

    “怎么會查不出問題？美薇上上下下的管理人員都是吃素的嗎？”戚嶼皺眉。

    “這就是經(jīng)營企業(yè)的難處，雇人容易御人難，你看中對方的能力，讓人家為你打工，可人家既然有那個能力，就未必甘愿只領(lǐng)你這么一點工資?！?/br>
    “你懷疑有公司的管理人員在背后搞鬼？”戚嶼問。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戚源誠保守道，“如果他們能把帳做得滴水不漏，叫審計和股東都查不出一點問題，那我們也無可奈何?！?/br>
    戚源誠說完，又一臉欣然地看向戚嶼：“不過，我真沒想到你居然能有這么敏銳的直覺，這可是對企業(yè)家而言非?？少F的特質(zhì)，不枉我教導(dǎo)你多年啊……”

    戚嶼一陣心虛，他不想告訴爸爸，自己其實是做了弊。

    而心安理得接受這種夸獎也不是他的性格——自己撒的謊，跪著也要圓完——戚嶼咬咬牙道：“爸爸，有沒有美薇這兩年的財務(wù)明細？我想再研究一下?！?/br>
    “有?！币妰鹤舆@樣主動好學(xué)，戚源誠越發(fā)感到欣慰，“我一會兒去公司，讓財務(wù)那邊把明細都調(diào)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小插曲】

    戚嶼：你少廢話，做不做！

    傅延昇：做。￣ 3￣

    半個小時后……

    戚嶼：這么快！

    傅延昇：嫌不夠久可以加錢：）

    ————

    傅：終于和老婆說上話了，興奮得忍不住欺♂負起來~~~~

    第012章 線上講解

    沒過多久，戚嶼就收到了戚源誠轉(zhuǎn)發(fā)過來的賬務(wù)明細，郵件里還備注了“僅供內(nèi)部審計與特殊人員瀏覽”的字樣。

    戚嶼對照著復(fù)數(shù)給他的結(jié)論又仔細對比、核查了一番。

    結(jié)果看了兩天，看得頭昏腦脹，還是沒看明了。

    戚嶼悶悶地想，難道他真得再去找那個人？

    但……實在是不甘心啊。

    許敬不是財務(wù)出身的，對這方面不大擅長，戚嶼也不好讓他給自己找人，糾結(jié)了半天，他忽然想出一個法子。

    戚嶼打開微信找到徐一舟，直言道：“徐一舟，你還有沒有其它懂財報分析的人推薦？”

    徐一舟看見消息后回復(fù)：“怎么忽然要我推薦別人，小復(fù)不接你的活？”

    嶼：“沒，他接了……”

    徐一舟：“那是怎么回事？他沒幫到你？”

    嶼：“也不是?！?/br>
    他總不能說是不想被自己打臉吧？

    徐一舟：“哦，我知道了……他是不是惹你不高興了？”

    嶼：“額……”

    徐一舟：“我就跟你說過他性格不大好吧……[笑哭]”

    徐一舟：“但是不瞞你說，在財務(wù)分析這一塊，我還真推薦不出比他更厲害的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