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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昶突然擺了擺手,隨身的內(nèi)侍便與墨硯使了個眼色,帶著一眾下人退了出去。 慕遠猜到他們有要事相談,也準備跟著一起下去。 薛昶卻道:“慕云直留下?!?/br> 慕遠看了看紀謹,紀謹又看了看薛昶。 薛昶笑道:“他是你的人,聽一聽也無妨。你們終歸是在一起的,萬一日后有什么事,也不至于做了什么錯誤的判斷?!?/br> 紀謹笑了笑,對慕遠點了點頭,慕遠便回身坐回到床頭的矮幾上。 薛昶對著紀謹正色道:“圍場里抓住的那幾個刺客都審過了,他們倒是愿意招供,可惜知道的也不多。不過,不用他們招我也猜得到,這場行刺背后的主謀,必然是我的那位好叔父。” “魏王?”紀謹問道。 薛昶點點頭:“之前他在揚州追殺你的事,我還沒來得及找他算賬。他這回倒是愈發(fā)膽大,直接刺殺到京里來了,正好新賬舊賬一起算?!?/br> 紀謹?shù)溃骸拔和醯娜?,如今都在咱們的監(jiān)視之下,要躲過那么多暗探的眼睛混入京師并不容易,此事恐怕不止魏王一人所為?!?/br> “當然?!毖﹃平又溃案鶕?jù)刺客們的些許口供,加上一些蛛絲馬跡,順藤摸瓜也牽出了一些人。竟是因為科舉一事對你我心生不滿,這才被魏王收買利用,做下這膽大包天之事。他們大概也沒想到魏王的人入京是要行刺,可惜,如今醒悟,悔之晚矣?!?/br> 紀謹哂然:“魏王狼子野心,人人皆知。他們竟敢與虎謀皮,還遭了算計,如此愚蠢又心懷不軌之輩,倒也不值得同情?!?/br> 薛昶冷笑:“正好,給大齊未來的棟梁們騰出一些位置,也省的我們還要找機會捋下幾個人來?!?/br> 紀謹點點頭:“現(xiàn)在開始籌備的話,明年正好開一次恩科,給朝廷換一些新鮮的血液。” 薛昶又看向慕遠:“棋待詔所的事務也不可松懈。朕已給扶桑和高麗的國主回了信,約定明年的六月在云京舉行三國圍棋聯(lián)賽??刹辉S墮了我大齊的威名?!?/br> 慕遠淡然一笑:“陛下放心,待詔所定不負圣恩?!?/br> 薛昶看著兩人靠得極近的樣子,挑了挑眉:“那慕卿準備何時復工呢?” 慕遠與紀謹對視一眼,笑了笑道:“三日后吧,三日后臣回待詔所銷假?!?/br> 薛昶摸了摸鼻子:“倒也不是朕不近人情,只是你們這些日子待在府里不知道,外頭的風言風語已經(jīng)傳得到處都是。慕首席若是再不出現(xiàn),只怕不僅朕的信王在眾人的口中已經(jīng)重傷不治,連慕大國手都要以身相殉了?!?/br> 紀謹好奇道:“外頭究竟都傳了些什么?” 薛昶故作神秘地一笑:“你們自己去打聽,朕可不做那傳話的?!?/br> 其實,最初的時候,朝中有不少大臣都遞了帖子想來王府探望,紀謹都一一拒了。他明白這些人大多只是想知道他的傷勢如何,重不重,是否危及性命,以便做好應對。紀謹無意應付這些試探,后來陛下更是直接下了道圣旨,讓信王閉府靜養(yǎng),才徹底斷絕了這些探視。府中眾人嘴都極嚴,府里的情況傳不到外頭,各種猜測言語便多了起來。當然,其中也不免有陛下與信王故意放任的原因在,也趁機肅清了參與行刺的相關人員。 在這期間,除了薛昶慕遠之外,唯一進過王府的也只有紀氏現(xiàn)任的族長,紀謹?shù)娜骞?。那時紀謹還不太起得來身,事事都要慕遠代勞。三叔公很是驚詫地看著慕遠替紀謹做的種種細致之事,他自小看著紀謹長大,知道他素來都不愛與人太過親近,私密之事更不喜人伺候。而眼前這個俊朗沉穩(wěn)的青年,無論是衣著還是氣度,都不像一個下人。 果然,紀謹向三叔公介紹了慕遠的身份。三叔公心里想著:原來這就是前段日子名聲大噪的大齊第一棋手,首席棋待詔慕大國手,果然器宇不凡。只是,從未聽說過他與慎之關系如此親密呀? 三叔公雖有疑惑,卻也不是深究之人,向紀謹表達了全族上下對他的關心,送來了一些滋補的藥材。紀謹謝過之后,又叮囑了幾句好好休養(yǎng)便告辭了。臨離開前又忍不住回頭看了肯慕遠,心里總有一種奇怪的說不出的既違和又和諧的感覺。 三叔公走后,紀謹想著慕遠方才有些手腳無措的樣子,雖然旁人是感受不到的,慕遠表現(xiàn)得太過淡定,但紀謹就是知道他有些緊張了。 紀謹不由笑著探問道:“云直方才是在緊張嗎?” 慕遠沉吟了一會兒,點點頭:“這是我頭一回見到你的族人,應該,也算是家人吧?!?/br> 紀謹笑著點點頭:“三叔公與我未出五服,祖父離開得早,他是看著我長大的?!?/br> 慕遠吁了一口氣:“我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br> 紀謹笑道:“他大概是奇怪,我們?yōu)楹稳绱擞H密。我從小,除了陛下,就不太與人親近?!?/br> 慕遠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慎之,見過我的父親嗎?” “慕祭酒嗎?”紀謹想了想道,“他進宮謝恩的時候,見到過一次?!?/br> “當時,慎之心里,是如何想的?”慕遠問道。 “云直想問什么,我該有什么想法嗎?”紀謹故意反問道,見慕遠一臉欲言又止,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云直是想問,我心里頭在肖想人家的兒子,面對他的父親時,會不會覺得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