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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心中五味雜陳,說不出話來。 皇后繼續(xù)道:“我知道陛下在想些什么,拋卻身份,我也是你的妻子,雖然您不會高興,但還是要直言幾句,陛下以前說是為公,現(xiàn)在為了公,霄做得更好,若為私,那孩子與霄共享生命,你更不能再害了他?,F(xiàn)在一切都在證明陛下您以前錯了,您覺得沒面子,我可以理解,但您若再向以前那樣固執(zhí)……” “行了,別再說了?!被实鄞驍嗨脑?,抱頭閉上眼睛,面容憔悴極了,“我不會再管他們,也不過再過問容真的事情,當年……當年……” 他隱隱知道自己錯了,只是不想面對。 皇帝聲音沙啞,沒再繼續(xù)說,皇后也抿嘴沉下臉,望著他不出聲了。 等男人那雙眼再睜開時,內(nèi)里的瞳孔一瞬濁了許多,像是極累:“皇后,你有一點說得對,身為太子時,我的兒子的確比我強,你不用再提醒我,我不會小心眼地嫉妒自己的孩子……至于他倆的事……” “你大可放心,我年紀大了,也該準備過幾年退休了……他如今這樣的盛況,你真的覺得我能左右得了他么?” 皇后詫異地盯了他片刻,最后輕聲笑道:“愿陛下永遠記得此時的話?!?/br> 戰(zhàn)后,容真因為戰(zhàn)功受封了上將軍銜,像以前一樣,繼續(xù)與易霄出入各種場合。 次年春,兩人的婚期定了下來。 大婚當日,典禮開始前,容真穿著與太子同樣的白金刺繡禮服在房間等易霄過來。 易霄遲遲未來,他讓身邊的侍從去看看。 侍從離開不過兩分鐘,一個穿著護衛(wèi)制服地男人悄無聲息走了進來。 在容真回頭看時,那人突然拿著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容真沒動,通過眼前的鏡子,能看清那人的臉。 是喬希澤后來的任務對象、容真曾待過的古堡的主人,也就是易霄的堂弟。 “是你!是你害死了喬希澤!就是你!我一定讓你償命——” 匕首即將轉動時,上面的那只手猛然被一股強勢的力量扭轉,“咯吱”一聲,胳膊便扭斷了。 容真及時起身,一腳將他踢開,抬頭看向對面出現(xiàn)的易霄。 易霄陰沉著臉,過去招招下了狠手,將人揍得再也不能動彈后,讓早就守在四處的護衛(wèi)進來把人抬走,語氣漠然地宣布:“易呈,刺殺太子,關押在黑塔底部,永生不得釋放。” 對方震驚嘶吼:“你說什么?我要殺的是他!易霄你憑什么……” 話沒說完,嘴巴就被對方的意念力直接封住。 人被帶走后,容真蹙眉盯著他微抖的手臂,道:“說好了你不用出手的。” 前段時間,易霄在外出訪調(diào)查。當?shù)毓賳T知道當今太子做事眼里揉不得沙子,他們怕那些勾當暴露,丟了日子還要吃一輩子牢飯,遂膽大包天地在太子到后,將一部分護衛(wèi)支開,雇傭一群意念力強大的人暗殺太子。 易霄當時為了解決那些人,意念力損耗嚴重。 容真本來還想把婚期往后推,易霄死活不干,抱著人親了一整夜求他。 容真最后心軟,但還是和他提要求:“可以,但那天關于我的刺殺,你不要再用意念力了,我有防御力,他的刀最后不可能扎到我身上的?!?/br> 關于這場刺殺,他們二人其實早就知道了。 一年前的戰(zhàn)場上,喬希澤沒騙他,的確和他說了一個秘密。 是關于喬希澤任務對象的結局。 在喬希澤的系統(tǒng)信息里,后改的那個任務對象會在他死后意識到自己的真心,后悔自己不該不去星河找他,最后將一切遷怒于容真身上,覺得沒有容真,喬希澤就不會跑上戰(zhàn)場,更不會死。最后喪失理智,選擇在容真大婚這日去刺殺他。 喬希澤這個任務對象的結局是:因為這場刺殺,被太子永遠關押在黑塔之底。 那個結局并沒有說刺殺是否成功,但在喬希澤的理解中,容真一定會在大婚當日死于那人手里,否則太子不可能對同為皇室的人下這么重的手。 容真當時有些意外。 喬希澤說:“你以前幫我申訴,這一次,是我還你的!我說過,你跟他在一起,不會好下場。如果你以后能好好活下去,你記住,不是因為他,是因為我!” 容真本來說了聲謝謝就走,可出了門,想到喬希澤那么說易霄,心里好不舒服,就又回去了。 看他去而復返,喬希澤驚喜,正要笑,卻聽容真認真道:“其實你今天不告訴我這件事,按你系統(tǒng)那個人的原結局來說,我也不會被他殺死的。” “?” “我和易霄做了意念力連接手術,生命一體,如果我當時被殺死,太子也會同時死去,就不存在太子因為他刺殺我將人關押在黑塔這個結局了。” “什么……” 容真說完就爽了,也不去看對方五雷轟頂?shù)谋砬?,徹底離開。 容真后來將這件事告訴了易霄,但沒提系統(tǒng),也沒提他那位堂弟被關押的結局,說是喬希澤透漏那人準備在大婚那天刺殺自己。 對方聽了那話,沒追問為什么,更沒多加詢問求證,只是從那天開始,真正地寸步不離守著他。 大婚這日,他們早就做好了準備。 他的防御對刀具之類的危險雖然不能像對待靠近的意念力那樣靈敏,但對方若真的要刺砍到他身上,碰皮rou的那一瞬間意念力就會反擊回去的,根本不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