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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什么都會!”衛(wèi)長彥又惱了,猛然低頭,堵住那張讓他心煩意亂地嘴,全程橫沖直撞地咬,不像親吻,像是真要把他咬死。 親了約莫有十分鐘,容真有點被他咬疼了,輕輕推了下他的肩膀:“輕點,嘴巴疼?!?/br> 衛(wèi)長彥停下,微微喘著氣,不久前的親吻讓他腦子還有些混亂,卻是甜的,像是吃了從沒吃過的糖,新鮮又上癮,此時看著容真那雙明亮的眸子,又垂頭過去咬了一下,這一下明顯輕了很多:“嬌氣!” 容真輕呼了口氣,感覺到有一只手在解他最后那層衣服,連忙抓?。骸拔业拿孛苓€沒告訴你呢?!?/br> 衛(wèi)長彥:“說,本王聽著?!?/br> 容真:“我是男人?!?/br> 衛(wèi)長彥先卻一臉莫名:“本王還不至于將你看成女人?!?/br> 容真立馬皺眉:“不是這個意……” 話沒說完,對方已經一把將他脫到一半衣服完全扯開了。 容真:“……” 衛(wèi)長彥:“……” 容真盯著他的表情:“現(xiàn)在你知道了吧?” 衛(wèi)長彥聞言愣了下,又仔細看了看,忽然別過頭,聲音變低了:“原來是這樣。本王一直以為……哥兒那處與男子多少有些區(qū)別?!?/br> “……” 容真默了會兒,決定還是直接一點,勾著衛(wèi)長彥的脖子坐起來,小聲說:“殿下,我不是哥兒,我和你一樣,是男人?!?/br> 衛(wèi)長彥回頭看他,還有些沒回過神來:“什么?” 容真坐好,開口將自己假扮哥兒的前后緣由簡單講了一遍,最后看向已經變了臉色的衛(wèi)長彥:“就是這樣?!?/br> 衛(wèi)長彥回過神,用力掐了下他的腰,語氣微微發(fā)冷:“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欺君!” 容真無所謂道:“欺君的不是我,皇上想讓你娶的,本就是那位原本在宰相府的哥兒?!?/br> 衛(wèi)長彥聲音一下更冷了:“本王才不會娶那個蠢貨!” 容真哦了聲,抱著兩條筆直細白的長腿坐著看他。 衛(wèi)長彥死死看著他,看了半晌,喉結不爭氣地上下滾動起來,眼里的兇戾還在,嘴角卻笑了下:“不過,本王就喜歡你這么大膽的?!?/br> 容真問:“那你不生氣了嗎?” 對方沒回話,突然俯身,一把掌著他的后腦勺用力吻住他的嘴唇,很用力,將那張嘴從里到外地咬,容真皺眉,接著還沒反應過來,衛(wèi)長彥倏地又放開了他,轉瞬下了床披上外衣直接出去了。 容真:“……” 他呆坐在床上,完全沒弄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 容真本以為衛(wèi)長彥很快會回來,可是一直到晚上,對方都沒再出現(xiàn)過。 睡前,翠珠幫他卸妝時還是沒忍住哭了,以為自家公子新婚當天就受了冷落,不時哽咽地安慰他。 容真全程沒說話,直到仆人來說側室沐浴的水已經備好,他才對翠珠說了聲沒事,隨人去了側室,之后讓所有人出去。 脫完衣服坐在浴桶里泡澡還是很舒服的,里面不知加了什么東西,香香的,也挺緩解疲勞,泡著泡著,他很快忘了衛(wèi)長彥那個變臉達人。 泡到一半,外面突然響起翠珠驚喜的聲音:“參見王爺!王妃正在里面……” 話被對方神采奕奕的聲音一下打斷:“知道了,都退下吧!” 衛(wèi)長彥推開門,便看到了屏風后的繚繞霧氣和美人身影,他幾步繞到里面,直直的看著坐在水里的容真,出口就是:“晚上吃飽了嗎?” 看容真喜歡吃,他特意讓廚房精心做了膳食送來的。 容真沒理他,白皙的下巴往水里沁了一些。 對方劍眉微蹙,走過去將他的下巴從水里抬起來:“別淹著。” 容真淡淡掃了他一眼。 衛(wèi)長彥幽聲笑了:“生氣了?瞧這小脾氣……” 容真問他:“你之前做什么去了?” 衛(wèi)長彥一愣,手指在他下巴至臉側摩擦輕撓著,沒說話。 除了父皇,還沒人這么問過他的話。 但容真這么問他,他并不反感,覺得他問話的小表情格外可愛。 下午他的確是有事去做,雖說調查江禹和他母親袁氏不必他一個王爺親自去,但有件事,卻需要他親自來——如果研究男人之間的春宮圖也算是正事的話。 他自小親眼見母妃慘死,一直有些害怕反感那些女人和哥兒,也恨放任一群女人哥兒明爭暗斗互相廝殺的父皇……抗拒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其實也是沒心思,被廢太子前只想著用功習武讀書建立功勛,被廢后一面要做出皇后希望他頹廢的模樣,一面臥薪嘗膽暗地籌謀……因此,他確確實實是沒一點兒關于那事的經驗。 成親前,有個女子說是新來的通房丫鬟,悄悄爬了他的床說要提前替王妃伺候他,他當時險些當場將人殺了,最后不顧對方哭哭啼啼的求饒,當夜就將人趕出府去,所有丫鬟管事看著,再也沒人敢動非分之想。 婚前,衛(wèi)長彥倒是看了些春宮圖,可看的都是尋常的男女圖,以為和哥兒差別不大。 結果差別大了去了,他開始本以為是自己先前對哥兒了解不夠弄錯了,誰想到容真從頭至尾就不是個哥兒! 那時在床上,他心里還怪容真像個妖精,害他差點忍不住,關鍵時刻卻又怕什么都不懂,到時候傷到人,就急匆匆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