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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一雙長腿交叉,嘴里叼著煙,手里拿著幾個麻將拋著玩,看他出來,這次終于好好問了:“你是誰?怎么在他們家地下室里?” 說的是“他們”家。 容真想著他才來這個家兩天,和家里關系又不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也正常,解釋說:“我叫林真,是沈慧的兒子,我媽在這家做保姆,因為一些事就暫時借住在這里了,趙太太他們知道的。” 趙立澤聽完了并沒回話,也沒什么反應,繼續(xù)在那兒抽煙玩麻將牌。 容真也跟著站在廊道,問:“你不上去睡覺嗎?” 對方這才抬眼看向他,確定在此之前和他沒見過面,露出一個頑劣的笑:“上去?就沒想過我是入室的小偷?怎么都不怕呢?” 容真不喜歡他這句話:“你是他們家兒子,你叫趙立澤,我知道?!?/br> 對方臉色微變,語氣不善:“哦,那你知道的還他媽挺多啊?!?/br> 容真告訴自己不能和他生氣,他顯然是沒有以前那些記憶的,就沒回話,直直看著他。 趙立澤吐了口煙圈,被那雙透亮的眼看得心里漫起些古怪的麻癢,便臭著臉轉身進了那間滿是灰塵的棋牌室。 容真知道那里面有多臟。 也不知趙立澤要在里面待多久。 他自己受不了臟,一想就替對方覺得難受,于是回了屋,找了條抹布。 剛進棋牌室,容真就被里面的灰塵和摻雜的煙味嗆到了。 趙立澤正坐在麻將桌前,指尖在牌上點著。 看他進來也不管,嘴里罵著這牌不好。 容真過去用抹布把麻將桌上的灰塵擦了,忍不住問:“你要一個人打麻將?” 對方瞥他一眼,把麻將扔了,手指夾著煙,一下掐滅,安靜地望著他,有點探究的意思。 容真把麻將桌擦得差不多了,就走到他旁邊,示意他起來去坐另一個剛擦干凈的:“這椅子臟,你先去坐另一個。” 趙立澤沒動,眼神冷箭一樣:“我不能坐?” 容真:“……能?!?/br> 說完就拿著抹布出去了,之后再沒進來過。 容真回了房間,心里讓自己別跟他生氣,問系統(tǒng)要了一份任務對象的家庭關系表。 看完之后心情有點復雜。 【任務對象趙立澤家庭關系表: 養(yǎng)父:成建安,38歲,有家開了十幾年的麻將館,與任務對象關系惡劣。 養(yǎng)母:李幺妹,36歲,做過“皮條”生意,與任務對象關系惡劣。 親生父親:趙駿,44歲,某科技公司董事長,與任務對象關系一般。 親生母親:李閔雅,43歲,與任務對象關系一般?!?/br> 他看完沒多久,那邊的棋牌室突然傳來“嘭”的一聲關門聲。 容真出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對方離開的身影。 這一晚,容真沒太睡好。 次日一早,外面便傳來敲門聲。 他迷迷糊糊地去開門,沈慧站在外面,也沒進去,問他今天有事沒。 家教的兼職是明天去,他搖搖頭。 “今天天氣好,請的工人有事沒來,要沒事的話,你去他們花園那兒幫忙澆下水除除草行嗎?也順便給太太留個好印象?!?/br> 容真揉著眼睛說好。 他知道沈慧是怕欠人情,更怕被人說成貪便宜,可這時候要容真一個人住在外面她又實在不放心,當時聽沈太太愿意讓容真住過來時,她感激得不得了,還讓對方從自己工資里扣錢算房租和水電,可對方只是笑笑。 他們是不在意這些小錢,但沈慧總是覺得不好意思,她文化程度不高,但知道人要感恩,就想著讓自己孩子有機會可以親自給人家做些事幫幫忙。 …… 容真到花園的時候,趙太太正拿著手機彎腰拍盛開的山茶花,看到他,直起身笑著和他打招呼。 記憶里他們之前見過面,容真也對她微微笑了一下,禮貌問好。 對方已經從沈慧那里知道他要做什么,勸著:“別聽你mama的,等過幾天花匠就來了,你這么大該多出去玩玩……” “沒事,本來也閑著,我就除除草做些簡單的事,正好活動活動。花很漂亮,我小心一些,不會把它們弄壞……” 趙太太被他最后那句話逗笑了,不知想到什么,又嘆氣一聲:“沈嫂把你教得可真好,不像那孩子……” 容真說了聲謝謝,心里并不是很開心。 他拿著工具從最里面的地方開始除草,因為干活會弄臟衣服,就提前換了一件深色的外套。 人一蹲下去,幾乎要隱匿在綠植深處。 室外陽光很好。 容真干到快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才差不多把草除完,他坐在里側下方的石臺上,準備歇會兒就回去。 他拿起杯子正喝著水,驀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從不遠處往這邊來。 容真下意識扭頭,透過翠綠的葉子,他看到一個穿著淺灰色大衣、模樣帥氣的男生從下方的路道走過來,微微喘著氣,像是走了不少時間。 他一路走到別墅大門那里,按了門鈴。 沈慧出來,看到他驚叫一聲:“小路!” 是原書男主趙路。 他苦澀地笑笑:“沈姨,不好意思,掉了些東西在這兒,拿了我就走?!?/br> 沈慧表情心疼,連忙開門讓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