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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義則更擔(dān)憂廖公公的安危,若殿下真有些什么,近身伺候的人恐怕均要殉葬了。若當(dāng)真如此,他必定要搶出人來,不叫廖公公給殿下活殉!可等了好久,等出來的卻是面如止水的廖公公,絲毫看不出有什么大事發(fā)生,就連哽咽聲都沒有,更別說什么淚流不止,為主子鳴冤抱不平了。 “蘇大人!”吳英勛見眾人皆不敢問,只得開這個口,“太子現(xiàn)下如何了?今夜可否著哨兵把手,以備兵士叛逃?” 主將有事,兵士必定會有離逃之人,這是歷來不變的事實,十幾萬人的心不可能統(tǒng)一齊力,總有泄氣沮喪之輩。只是這個口子若是開了,軍心必定要受動搖,實乃軍中大忌。 “傳令下去,若有……”蘇青松剛欲開口,只聽身邊一個清麗的嗓子咳了一聲,不悲不喜,孑然獨立,好似玉笛斷裂后的回音。 “傳令下去,殿下無大礙,只需要休養(yǎng)。若有逃兵,當(dāng)即斬殺,親人連坐。”廖曉拂說道,一日之間長熟了好幾歲,一擺袖口,猶如冰雕的一根銀針穩(wěn)穩(wěn)地扎在了太子的賬前。 作者有話要說: 請大家放心,殿下最后會沒事的!定心丸給你們!我們的小福福也會沒事的!謝謝營養(yǎng)液的投喂?。?!突然想喝養(yǎng)樂多!??! 遠在小涼莊的四殿下 尼古拉斯.心靈感應(yīng).祁老四:誒呦我去,突然心絞痛,我該不會是吃錯藥了吧? 廖依依:娘啊鴛兒哥哥,齊大哥是不是要被我的假藥害死了! 陳鴛:不能夠吧,要不你過去問問…… 廖依依:齊大哥你哪里不舒服???依依給你找郎中吧! 尼古拉斯.身體倍兒棒.祁老四:無礙,只是不知道為何難受了一下,大約是想吃公雞燉蘑菇來補一補了。 (臥槽丫頭好在意我,可我又不在意她,我是皇子啊,魅力好大) 第108章 當(dāng)即斬殺,親人連坐,饒是蘇青松都沒想過用此法來威懾人心,只因禁軍中九成以上都是軍戶。吳英勛聞言也是一驚,不禁重新打量起眼前的人來。從前只當(dāng)廖公公是帝舌,寵辱皆在太子的恩威之下,想不到此人竟是個毒辣性子,卻拎得清大事。殿下在時不吵不鬧,如今殿下生死未卜,還能不急不躁,看來是他將人小看了。 吳英勛還欲張口發(fā)問,卻見遠遠有幾個輕騎匆忙跑來,張口慌慌張張,不知是凍的還是驚著了。幾位副將還未發(fā)話,廖曉拂的臉色卻驟然轉(zhuǎn)冷,輕聲開口道:“殿下正睡著呢,毛手毛腳沒了規(guī)矩,有什么事且細細講來,幾位大人都在,還能叫遼人欺負(fù)了咱們?” “是、是,稟蘇大人!遼人剩余兵馬未退,就在壕溝外邊扎營了,望子回報將近十萬余人!”其中一個回道。首戰(zhàn)不分輸贏上下,北遼折損兵馬將近四萬,可大昭卻傷及一位主將。正是人心惶惶、軍心動蕩的時候,而此刻遼兵居然在近處扎營,可謂將燎原戰(zhàn)火逼至眼下,叫人無處藏匿。 “即刻號令哨兵嚴(yán)戒,左右營參將并袁副將清點將士與糧草,殿下這里就交給廖公公了。”蘇青松自知不妙,若不妥當(dāng)處理,恐怕要亂,倉促中又各自囑咐幾句,留下話來:“若殿下醒了,還望廖公公速速派人告之末將。至于城外的遼兵,就由青松去會一會好了。” 大人交代下來了,幾位副將也不敢耽擱。廖曉拂轉(zhuǎn)身抬腳就往帳簾走,眼里心里全是殿下胸口那一片血紅,恨不得扎在自己身上,又恨不得親自給自己搗出個窟窿,將血過給太子作罷。沉思間,有人從后面跟著,向他低低喚了一聲。 “廖公公請留步。”是楊義。 聽出來是左營參將的聲音,廖曉拂漸漸放緩了腳步,回過頭來,心中頗為詫異?!按笕苏以奂矣惺??若是問太子傷勢還請放心,軍醫(yī)說殿下無礙,咱們殿下……好著呢?!?/br> “這……”楊義見廖公公面色稍顯緩和,故而放心了些,又問:“末將無能……今日不能盡職護主,叫殿下受如此大傷,實在是……” “楊參將言重了,咱家雖說不懂,也未曾研習(xí)過兵法,卻也知道沙場無情、刀劍無眼的理。殿下曾說將軍與兵士同甘苦、共進退,恐怕今日擋在面前的人不是蘇大人,換做是隨便一個大昭的百姓,咱們太子還是會做一樣的事。命皆是由心而生,殿下這事……咱家不敢怪罪旁人?!绷螘苑髦雷约貉劭魷\,卻怎么都察覺不出絲毫酸澀,淚水當(dāng)真是一滴都滾不出來,也是蹊蹺。 楊義則更是詫異。廖公公比他、比殿下小上許多,在他眼中好比幼弟一般招人心疼,哪里見過他這冰冷孤高的一面,看不出廖公公現(xiàn)下的反常是嚇住了緩不過神來還是原本就鐵石心腸。可心里頭的擔(dān)心確實放不下了,一著急便攜住了廖公公的手。 “若,若是有什么不好,末將愿帶廖公公遠離是非之地,絕不……絕不眼看你丟了性命?!?/br> 暮色低籠,見什么都霧蒙蒙的。楊參將又離得甚近,近得叫廖曉拂發(fā)慌?!按笕丝旆攀郑 绷螘苑魍蝗慌缕饋?,怕殿下昏迷中魂魄游離,若真如此必定正在旁邊看著呢。這叫太子誤會又該如何是好,真生了大氣不肯醒,鬧脾氣豈不是要急死人了。 楊義也猛然察覺自己失禮,趕忙松開了,心中卻震如閃雷,情急之下竟是對廖公公莽撞了。只是那只手不同于男子骨節(jié)分明,又不同于女子柔弱無骨,堪堪一握就能握住的腕子也是叫人百般回想,叫他心里軟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