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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說話吧?!被侍笥谛囊卉?,免了禮,“哀家素日與太子不親厚,今日這是怎么了?竟然來討我一個老婆子的好?” 廖曉拂往常只聽聞皇太后手段頗硬,不是尋常女子,竟想不到她與自己孫兒說話也這般不加修飾,爽朗直接。 “皇祖母錯怪了,孫兒確實不與皇祖母親近,可并不是不愿。若不信可縱覽天下,祖母可曾見孫兒與哪個人走得近了?孫兒性子涼薄,只是血濃于水,心中自然是掛念著皇祖母?!?/br> 祁謨規(guī)矩地坐著,攥拳緊握,想與祖母親熱又無從下手的樣子。廖曉拂往日只覺得太子不爭,想不到這真要爭起來竟然出神入化,舍得去臉面。 想必也是在宮中吃過大苦了。 “你這孩子就是這樣,哀家也不是不喜歡你這個孫兒。只是哀家不喜歡你這樣的太子。”皇太后威嚴正坐,鳳舞九朝的金步搖一共九支,今日頭面上用著的就有其中一個。 “孫兒謹記?!逼钪兊椭^,動了唇,欲言又止。 “聽說皇上要納新人,太子和大皇子都去養(yǎng)心殿勸著了?”那本經(jīng)書放在烏金小榻上,太后卻一直看著。 祁謨站起來道:“回皇祖母,孫兒確實對父皇勸說過?!?/br> “哦?太子如何說的?” “孫兒向父皇說,后宮不得干政?!逼钪兡睦飼欢渲欣ΓB(yǎng)心殿中必定有太后的耳朵,扯謊萬萬行不通。 “就這樣的勸說,太子也好來討哀家這祖母的好?當真是笑話了。”皇太后面上冷笑,一時之間太合殿竟冷了幾分。 “請皇祖母聽孫兒辯解。這大逆不道的話的確是孫兒說的,可孫兒心里卻完全是向著祖母。父皇素來不喜歡我這個兒子,哪怕孫兒有心相勸恐怕也是無用!大皇兄是長子,一直勸著父皇應(yīng)了祖母,就連武貴妃也心焦,孫兒若也是同樣相勸……母子連心,皇上再如何也是祖母的骨rou,一切皆在皇祖母之下。父皇的性子祖母不是不知,必定當下惱火,將此事狠狠壓下來,幾年內(nèi)不得再提!” 祁謨見太后沒回話,大著膽子繼續(xù)道:“孫兒身為太子,可也想父皇龍嗣繁多,再多幾個皇弟皇妹。童言無忌,幼孩可愛,比我們這幾個及冠的聽話,想來也能哄著皇祖母心悅??伞蓪O兒身份尷尬,不能和大哥相比,只能背著忤逆的名聲為皇祖母進言。最后也是得了父皇的罰,皇上孝順,孫兒在太子殿通宵讀了七日的孟子,今日才踏出一步,望祖母明鑒!” 太子向來不得盛寵,皇上不喜,這點皇太后是知道的。早前養(yǎng)心殿的人傳了話來,一字不差的,聽說這個孫兒如此大膽,嬤嬤們氣得帕子都撕了幾條,只有皇太后的玲瓏心已是有了別的想法。太子反常,是不是再賣自己的好?如此一聽,那便是了。 “血濃于水,哀家不是那老糊涂的婦人。你七日苦學,也是受了罰了。這話往后不可再說,否則哀家也保不住你。”太后面子一暖,又拿過古舊經(jīng)書反復撫摸。太子出言不遜可畢竟皇上還是順了自己的意,想必其中必定有幾分太子的苦勞。 還有就是這本經(jīng)書,宛如一角青綠的裙邊、一只焚香的素手,掀開了太后平靜如水的心境?;侍笾币曁?,問道:“這經(jīng)書你又是如何得來的?” 祁謨答道:“稟皇祖母,這本經(jīng)書由來是……” “等下,哀家不聽你的?!碧蟮哪抗忾W過祁謨,紫金雕牡丹的護甲長長一滑,利落指向了廖曉拂的臉,“讓這小奴才說,太子勿要多語。這經(jīng)書的事,哀家倒是要聽一聽實話?!?/br>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所有留言的小可愛,謝謝! 第7章 “哀家倒是要聽一聽實話!” 廖曉拂聽了當即就先跪下了,膝蓋直愣愣磕在蒲團上,以面貼地。太后此問來得兇險,刁鉆難圓,說主子的事一點兒不知情就怪了,太子殿不可能沒有皇太后的手下。如實說也是不行,廖曉拂還未與祁謨商量過話,一股腦兒招了怕是要壞了太子的事。 “小福子怎得傻了?皇祖母看得起你,要你說你便說了就是?!逼钪儓A了個場面,面露難色朝太后說道,“還請皇祖母勿怪,這小公公是孫兒剛帶在身邊的,規(guī)矩好可年歲小了些,想是第一次來這太合殿,手腳都拘著了?!?/br> 此話說得極慢,一字一句全是拖延,祁謨心里轉(zhuǎn)著百種對策,如同一鼎燒得通紅爆裂的煉丹爐,心焦難耐。只后悔當日不想將小福子扯進來傷他神思,誤他養(yǎng)傷。如此看來不想扯進來也無法了,凡是和他扯上關(guān)系的人早已深陷泥潭,不思也得思了。 “奴才遵命。”廖曉拂看著地板里嵌著的金磚,數(shù)次要張口,急得沒法,兩個膝蓋來回交替換力,“稟皇太后,奴才……這……這件事……” 太后摸了摸鳳于九天步搖,說道:“究竟如何你說便是了,你主子若是犯錯,哀家替你做主?!?/br> “奴才……稟皇太后,這事其實、其實是……”廖曉拂紅著眼一抬頭,不看太后,竟是直直撲到太子腿上去了,扒著祁謨的膝蓋一通嘶啞痛哭,“殿下!這事奴才就說使不得了!殿下不聽……小福子是個奴才,說話沒分量也就算了,可這事要讓奴才如何與太后娘娘說啊!奴才沒勸住自己主子是罪該萬死了……” 皇太后被小福子突如其來一場哭戲怔了,這事原本蹊蹺,不急不緩喊道:“哀家叫你說,你哭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