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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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住那個哨兵!” 緊跟在那人后面的還有幾個人,但明顯有些跟不上速度。 “是哨兵……” “不會是精神海暴動了吧?趕緊躲遠點躲遠點……” “……有人在追呢……” 周圍的人一聽說那人是哨兵,退的更開了,哪還有人還敢?guī)兔r截? “市局邊上也敢鬧,膽子還真不小?!辟R溪笑了笑,起身沖南如松道,“我搭把手,你接著吃。” 南如松回過頭,點點頭,“注意安全?!?/br> 其實他說這話本意并非客套。但接下來發(fā)生的事讓他意識到,提醒一個女哨兵去注意安全,實在顯得有些多余。 賀溪往人行道上走去,找了個角度站定,看上去和周圍幾個看熱鬧的哨兵沒什么差別,只不過嘴里無聲地計著時,一雙眼也沉下來死死盯著迅速靠近的人影。 那哨兵穿過人群,在攤位間反復躥越,被桌子攔住也不減速,手一撐就從空中橫越了過去。落地也基本沒有緩沖,踩實了就跑,看起來靈巧得很,完全不像精神海暴動的樣子。 揪住大腿兩側(cè)的布料向上提了一截,褲腳便緊緊貼在了小腿肚上,她向前邁出一步,重心前移,看起來像是看不清想再走近兩步的姿態(tài)。 而等到那哨兵靠近了,即將再一次騰空而起時,她靠前的那條腿瞬時緊繃發(fā)力,后退箭步而上用力蹬地,整個人迅猛地撲躍上去。 啪—— 刀鋒落地。 哐—— 桌椅翻覆。 咚—— 哨兵臥倒。 嘭—— 拳rou相見。 而米線仍掛在木筷上,遲遲沒有入口。 南如松不是沒見過女性哨兵動手,但大多數(shù)女性哨兵動手時都多少會顧及自身形象,甚至會故意收斂一些以使顯得自己并非那么的異于常人。畢竟以如今的社會風向來看,嬌軟的向?qū)э@然更符合大多數(shù)人對女性形象的期待。 但賀溪顯然不是那種人。 強就是強,為什么要扭扭捏捏藏著掖著? 她叁兩下就將那哨兵摁死在地上,躲避的人群見了,又退后了一些。這回連竊竊私語的聲音都消失了,甚至先前同賀溪站在一塊兒的幾個男性哨兵也不約而同地撇了撇嘴。 這是一種純粹的力量碾壓,毫無反抗力的人只會恐懼,而有可能翻盤的人則會想辦法將自己排除在弱者的行列,以證明自己并非那么不堪。 南如松自然是毫無反抗力的那一類人,但對這種并非針對他的壓迫感,他覺得沒什么好怕的。 甚至一貫慕強的他還覺得賀溪利落的動作可圈可點,堪稱驚艷。 或者換個說法,足夠吸引人。 后頭追來的人匆匆上前將那哨兵拷得死死的,這才有功夫同松開手的賀溪說上兩句話。 追來的警察是附近某個派出所的,領(lǐng)頭的一眼就認出賀溪來了。 他抹一把額上的汗?jié)n,砸吧兩下嘴,才開口道:“溪姐?。≌?,在這兒宵夜呢?哎,多虧你來這么一手,不然我們追不追的上,還真不好說?!?/br> “剛下班出來填個肚子,順手。”賀溪看了看那個被銬住的哨兵,隨口一問:“他犯什么事了?” “當眾持刀殺人未遂?!彼訍旱負u搖頭,“真是腦子不清醒?!?/br> 趁著那哨兵沒脫離視線,賀溪又多看了兩眼。 這個人雖然在掙扎,但眼神卻十分清明,根本就不是什么腦子不清醒。而且他逃跑過程中經(jīng)過夜市這樣人群密集的地方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攻擊傾向,那么可以推知,這所謂的持刀殺人其實并非沖動行事,而是有預謀的針對某個特定人物的故意殺人行為。 只不過,未遂。 沒得逞,那就只能比照既遂犯從輕或減輕處罰。再加上白塔所謂的少數(shù)群體保護理論,這個未遂犯十有八九最后在白塔的禁閉室里蹲上幾天就能出來。 而白塔的禁閉室,只不過是一個二十四小時持續(xù)播放白噪音的普通小房間而已。 賀溪輕嘲一聲,左右拍兩下手彈彈灰,轉(zhuǎn)回到原來的位子邊,沖南如松笑了笑:“濤哥說我下手不知輕重,應(yīng)該沒嚇到你吧?” 南如松也不知什么時候買了瓶礦泉水,擰開了拉至桌沿外舉著微微晃了晃,回道:“我沒那么不經(jīng)嚇?!?/br> 賀溪意會,伸手做捧狀,又聽見他補充了一句:“不過看樣子,下次還是再綁緊點比較好?!?/br> 冰冰涼涼的水淋下來,賀溪搓著手掌笑出聲來:“就這也叫'沒那么不經(jīng)嚇'?” 但笑完了,拿了紙巾擦干手,她想了想,還是跟南如松提了:“但其實我不是很想被綁著,刺激是刺激,感覺上還是不太好?!?/br> “那你控制得???”南如松擰上瓶蓋,“控制得住就不綁。” 賀溪坐下來,捏著筷子沉吟不語,半晌,抬頭望著他突然開口:“我想試試?!?/br> 她繼續(xù)說道:“力量遠超常人是刻在哨兵骨子里的特征,是生來就有的,我從來都不回避這一事實。但我不可能總依靠束縛自己的方式來給旁人提供安全感,這對我很不公平?!?/br> 她說的是哨兵,但南如松覺得她其實是特指女性哨兵群體。 因為大多數(shù)男人都不會擔心自己太強了怎么辦,也不會想方設(shè)法為旁人提供安全感。 “可以試試?!彼c點頭,但隨即又補充道:“但你有沒想過,你其實不需要為其他人提供安全感?!?/br> 賀溪不置可否,只抬抬下巴道:“你看看四周?!?/br> 南如松依言緩緩掃視半圈,然后默默收回視線。 周圍的人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回到座位上繼續(xù)吃東西了,但一眼掃過去,全都在窸窸窣窣小聲說著話,還時不時低著頭偷偷往這邊瞟兩眼。 “看見了?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膽大?!辟R溪垂眼,攪了攪碗里泡得有些發(fā)漲的面條,“我就是脫了衣服爬到他們床上去,他們也不敢碰我?!?/br> 話說得是挺糙,但理還是那個理。 普通人不待見女性哨兵可能還勉強說得出一二道理來,那部分同為哨兵的男人也覺得她們不正常,就足以見得她們在世人眼中的形象了。 像一種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