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嶧陽——”纖塵在浴室里喊，“你過來一下?！?/br>
    嶧陽正坐在床上看電視，聽見小狐貍喊他，立刻起身朝衛(wèi)生間走去。

    小情侶在附近轉(zhuǎn)了一圈就回房間了，這里實(shí)在太荒涼，路上還有黃土，寒風(fēng)一吹，直往人臉上撲。

    回到房間，嶧陽把背包里的衣服給纖塵，她就去洗澡了，這會兒叫他，也不知道做什么，他撿的衣服，應(yīng)該沒漏掉什么才對。

    “你洗好了嗎？”嶧陽透過窄窄的門縫問，小狐貍躲在后面，露出一只眼睛。

    “好了。”纖塵說著把門拉開，白氣隨之冒出，消散，然后嶧陽看到她怎么了——她上身穿著他的淡藍(lán)色睡衣，衣擺處打了個(gè)結(jié)，下身穿著他的……內(nèi)褲！

    嶧陽瞪大眼，“你、你怎么不穿睡褲?！彼蛔杂X咽了一口口水，他不是給她準(zhǔn)備了睡褲嗎？雖然房間里開了暖氣，這樣穿不冷沒錯(cuò)，但是這樣，她的長腿幾乎全露在外面，他很難冷靜！

    “它要掉了??！”纖塵抱怨，兩只手提著過寬的內(nèi)褲褲頭，很明顯，只要她放手內(nèi)褲就會往下掉。她倒是不嫌棄他的內(nèi)褲，洗完直接穿上了，就是尺寸不對。

    纖塵為了讓嶧陽看清楚，還拉了拉寬松的內(nèi)褲褲頭，這一下，嶧陽的注意力又到她的腰上去了。上衣打了結(jié)，衣擺貼在身上，略微縮起，褲子她又沒穿好，一截又白又細(xì)的腰就跑出來了，兩側(cè)向內(nèi)凹，好像專門給手掌騰位置似的。

    嶧陽想伸手握，卻被纖塵的話打斷，“怎么辦嘛！”上衣比較軟可以打結(jié)，內(nèi)褲就不行了，也不夠長。

    “呃……”嶧陽的腦袋一時(shí)轉(zhuǎn)不過來，手還伸在半空中，“用……”褲頭松了用皮帶，可是內(nèi)褲不能穿皮帶，“用……用這個(gè)！”嶧陽想到了，他衣服上有帶別針的胸牌，軍校要求每個(gè)學(xué)生都要佩戴。

    他快速把胸牌取下來，蹲身給小狐貍別褲頭，沒拿胸牌的左手順勢握住了小狐貍的腰。

    終于握到了！

    剛剛洗完澡還散發(fā)著熱氣的細(xì)腰，滑溜溜的，嶧陽忍不住動了動手指，粗糙的指腹在小狐貍光滑的皮膚上摩挲。

    他愛不釋手，要不是纖塵催他，他都想把臉貼上去了。

    “你快點(diǎn)呀！”

    嶧陽不舍地放手，“你把手松開，我來弄?！彼米斓鹱⌒嘏疲p手把褲頭整好，再用胸牌后的別針把多余的布料別住，“好了?！彼砷_手，內(nèi)褲依然在她身上，沒掉。

    嶧陽站起身，目光還是放在小狐貍的下半身，她身上別著他的胸牌，胸牌上有他的名字，好像他在她身上貼了標(biāo)簽一樣，無聲地訴說她屬于誰。

    嶧陽還挺喜歡的，用手撥了胸牌，把它撥正。

    纖塵低頭看了看，內(nèi)褲不掉了，她就愉快地繞過嶧陽，要回床上看電視，嶧陽在后面問她睡褲還穿不穿，她拒絕了。他的內(nèi)褲給她穿就和穿熱褲差不多。

    嶧陽留在衛(wèi)生間洗澡，他一向洗得快，洗完看到小狐貍放在一旁的臟衣服，想也沒想就拿起來洗。小狐貍是被寵大的，家里有什么活都不會讓她干，洗衣服這種事還是他來吧，他在軍校的衣服都是自己手洗的。

    嶧陽愛干凈，也知道要把貼身衣物和外衣分開洗。他洗了自己的內(nèi)褲，又拿起小狐貍的內(nèi)褲……看起來。

    粉色系的，棉質(zhì)布料上鋪滿了小圓點(diǎn)，還有一個(gè)指節(jié)大的蝴蝶結(jié)綴在上面。他自動腦補(bǔ)了小狐貍穿著它的模樣……只穿著它的模樣……

    ?。。?/br>
    他又不淡定了，衣服洗不下去，他靠在潮濕的玻璃墻上，一手握著小小的布料，另一只手在自己的褲子里摸索。

    真是受不了，每次見到小狐貍它都這樣……激動。

    呼……

    嶧陽弄了一會兒，沒有射意，他現(xiàn)在弄一次的時(shí)間比之前長多了，沒有點(diǎn)刺激，不會輕易射的。他透過衛(wèi)生間的磨砂玻璃看向外面，可惜看不清小狐貍的身影。

    哎……

    他只好低頭繼續(xù)弄。

    突然腦中靈光一現(xiàn)，他把拽在另一只手上的小布料展開了，手掌從中間的窟窿穿過，把薄薄的布料按在了yinjing和手掌中間，手帶著布料動起來。

    它剛從小狐貍身上下來呢，還是貼著小狐貍那里……貼著軟軟的rourou……真幸福，他好不容易蹭兩下，還被它擋著……它一天都貼著那兒……

    嶧陽一邊動手一邊想，慢慢感覺來了，他射在了粉色的內(nèi)褲里。

    糊滿jingye又被弄得皺巴巴的內(nèi)褲，有些難以入眼，怎么辦，小狐貍明天還要穿呢，嶧陽趕緊穿好褲子把它洗干凈。

    他洗了個(gè)長長的“澡”，出去用吹風(fēng)機(jī)吹洗好的濕衣服，小狐貍湊了過來。他們訂的是標(biāo)間，一人一張床，小狐貍一腳踏到他床上，從背后摟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背上問：“嶧陽，為什么你的內(nèi)褲前面凸出來一塊？”像口袋一樣，和她的內(nèi)褲長得不一樣，她覺得好玩，研究了半天，沒研究個(gè)所以然出來。

    “……”嶧陽僵了身體，沒做聲，房間里只剩吹風(fēng)機(jī)隆隆運(yùn)作的聲音。

    “你看?！崩w塵放開他的脖子，繞到他身旁，用手指戳了戳那塊鼓起的布料，里面沒放東西，它立刻癟下去。

    她玩得不亦樂乎，嶧陽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她的手指，“你……你生物上到哪里了？”那里平常是他放yinjing的地方，她戳在那兒，就像戳在他的yinjing上一樣……他多希望自己此刻穿著那件內(nèi)褲，讓她戳著玩。

    “上到植物啊?！崩w塵把癟下去的布料拉起來，繼續(xù)戳。她也沒想問出個(gè)答案，就是好玩。

    還沒學(xué)到獸和人，所以她不懂。啊啊啊?。F陽內(nèi)心抓狂，能不能不要一直誘惑他，他褲子里剛剛安慰過的那根東西，又起來了！

    ##

    嶧陽甜蜜又煎熬地和小狐貍睡了兩個(gè)晚上，然后他穿著小狐貍穿過的那條內(nèi)褲，陪她回家。

    因?yàn)樗嵩缃o赫爾墨打過電話，現(xiàn)在赫爾墨和艾凌一同在客廳等女兒。

    這么多天過去，纖塵早就知道自己做錯(cuò)了，她怕被罵，從進(jìn)了家門就慢吞吞的，由嶧陽拉著她走向父母。

    “沒事，我走在你前面?！睅F陽在脫鞋子的時(shí)候小聲和她說，起身后永遠(yuǎn)比她多走一步，擋在前面。

    赫爾墨本來就心情不好，看到女兒縮在小狼狗后面，兩人十指交握，他的心情就更不好了。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小狼狗，不說話。

    “叔叔……”來到赫爾墨面前，嶧陽也不知道說什么。他身后的纖塵看看爸爸mama，突然問了一句，“弟弟呢？”他們的手是空的。

    “弟弟在睡覺呢?！卑璐鹬?，又問嶧陽，“嶧陽你要上去看看嗎？你還沒見過他呢?！?/br>
    “好?！睅F陽拉著纖塵就要往樓上走，卻被艾凌截住，“誒，先把寶寶還我一下，小狼狗。”看嶧陽一臉警惕，艾凌又補(bǔ)了一句，“你放心，不會對她怎么樣的。”

    她笑著牽過女兒，轉(zhuǎn)頭對丈夫說：“你和嶧陽上去?！?/br>
    赫爾墨回頭看了眼女兒，嶧陽回頭看了一眼女朋友，兩個(gè)男人一起上樓，而艾凌拉著纖塵回到她的房間。

    “坐?！卑枵f完松開女兒去找東西。纖塵東看西看，有點(diǎn)不知所措，她不知道m(xù)ama要做什么。

    艾凌翻出一本厚厚的相冊，纖塵在這間房里住了十幾年，居然不知道有這本東西?！笆裁窗。俊彼嗣布垰?。

    艾凌打開封塵已久的相冊，“寶寶你看，這些都是你小時(shí)候的照片?！彼豁擁摲?/br>
    “你小的時(shí)候，爸爸mama也是一起給你洗澡的，你可喜歡玩水了，一放下去就撲騰，每次你爸都要用手托著你我才能給你抹沐浴乳?！?/br>
    照片上只有被水淋濕的狐貍和四只手，那時(shí)候她比手掌大不了多少，還沒記憶，身上滴著水，眼睛卻睜得老大，一點(diǎn)也不怕。

    “這是你生病的時(shí)候，天很熱，不能開空調(diào)，爸爸特意翹了班回來，給你扇扇子?！?/br>
    照片里，赫爾墨挽了袖子，拿著扇子給趴在小床上的狐貍扇風(fēng)。他的視線落在狐貍身上，根本沒看鏡頭，全神貫注地做一件簡單而又費(fèi)力的事。

    “這是你一歲的時(shí)候，爸爸變回原形頂著你拍的?！?/br>
    兩只白狐貍，一大一小，長得一樣，表情卻不一樣。大的把小的頂在頭上，似乎是怕小家伙掉下來，面無表情的；小的按著毛茸茸的腦袋，笑得很開心。

    ……

    纖塵的鼻頭有些酸，這些事，她經(jīng)歷過，但她不知道，不記得。照片上的自己是陌生的，照片上的父母卻是熟悉的。一張張照片看過去，喚不起她的記憶，卻喚起她的情感。

    相冊翻到底，沒了，艾凌合上相冊，說：“寶寶，爸爸mama都是愛你的，我們對弟弟做的，和對你做過的一模一樣，只是你已經(jīng)過了需要爸爸mama為你做這些的年紀(jì)，你可以自己洗澡，自己上學(xué)，甚至……都談戀愛了?！卑枵f到這里哽咽了，想笑，又感慨。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女兒，就要被人牽走了。

    纖塵直接被艾凌說哭了，她轉(zhuǎn)身抱住mama，“媽……”

    她知道自己做錯(cuò)了，也知道父母有多愛她。

    “寶寶……”艾凌也哭了，母女兩抱作一團(tuán)，沒說話，只是哭。

    到底是多活了幾十年，艾凌先恢復(fù)理智，她知道女兒的心結(jié)打開了，只是某個(gè)男人的心結(jié)還沒打開，她交代女兒，“寶寶，等等去抱抱你爸爸吧……你那天離家出走，他很傷心?！?/br>
    “嗯……”纖塵吸吸鼻子。

    “好了，不哭了，再哭小狼狗以為我打你了，等等找我拼命呢。”

    “……他才不敢！”被母親促狹，纖塵不好意思了，擦掉眼淚，直起身，看著mama，認(rèn)真地說：“mama，我不會了，我再也不會這么干了?！?/br>
    “好?！卑栊?。

    另一邊，嶧陽蹲在小床旁邊看西辭。他長得和小狐貍小時(shí)候好像，不知道醒了是什么樣子。

    嶧陽不敢亂摸，因?yàn)楹諣柲谒吷险局?，周身散發(fā)著“不高興”的壓抑氣場。

    這樣看很是無趣，嶧陽起身，替小狐貍那晚的行為解釋，“叔叔，纖塵那天只是嫉妒弟弟了，她還是很愛您和阿姨的。”

    “我知道?！辈?、用、你、來、說！

    “她那天還哭了……”嶧陽又不知道要說什么了，赫爾墨的話總是把他堵死，氣氛又是這樣不和諧。

    他聲音減弱，赫爾墨突然叫他，“小狼狗。”

    嶧陽反射性站直身體，雙手貼腿，和教官叫他時(shí)一樣，站得規(guī)規(guī)矩矩，看著赫爾墨。

    赫爾墨想了想，還是說了，“不許帶纖塵上床，聽到?jīng)]！”

    “聽到了！”嶧陽還沒理解句意，先應(yīng)下來，隨后他想，不許上床，不許……上床？是他理解的那個(gè)意思嗎？他看了一眼赫爾墨，確定了，就是那個(gè)意思。

    好吧，他……盡力而為。

    赫爾墨盯著嶧陽看，想看看他到底是隨口應(yīng)他，還是另有所想，“你要是敢?guī)洗玻摇彼菰掃€沒說話，纖塵推門而入，什么也沒說，跑過來抱住他。

    赫爾墨抱著女兒，心情稍微好點(diǎn)，他給了嶧陽一個(gè)眼神，讓他自己體會，然后又和女兒說起話來。

    嶧陽站在旁邊聽，很快艾凌也進(jìn)來了，和他說著西辭。嶧陽一心二用，一邊耳朵聽赫爾墨對纖塵說的話，一邊聽艾凌對他說的話并且回答。

    等到他和纖塵回房間了，他也學(xué)赫爾墨那樣抱著她，和她說話。

    “干嘛呀~”纖塵剛從爸爸的懷抱出來又進(jìn)了嶧陽的懷抱，能不能讓她坐下？

    “你剛剛是不是哭了？眼角紅紅的?！睅F陽的腦袋和她挨著，近距離看了看。

    “嗯。”纖塵想到母親的促狹，補(bǔ)充，“不過我媽沒打我，沒罵我。”

    “那為什么哭？”嶧陽不明白，他本來淚腺就不發(fā)達(dá)。

    “很復(fù)雜，我復(fù)述不來，反正沒事了?！崩w塵推開他，想坐到床上，嶧陽不讓，“再抱會兒?！彼褪迨灞Я撕镁茫疟Я艘恍?。

    “我腿酸?！崩w塵說。

    于是嶧陽坐下了，再拉著纖塵坐他腿上，繼續(xù)抱。

    “煩不煩呀~”纖塵嘴上說著，手卻抱住了他的腰，把腦袋放在他肩上。

    枕了半晌，她問：“你每次放假都來找我，叔叔阿姨不想你嗎？”

    嶧陽愣了一秒，“想吧，畢竟我是他們兒子，但是我媽性格比較內(nèi)斂，不會表現(xiàn)出來，我爸，額……”可能不想他。

    她抬頭看他，“那他們會不會怪我？”

    嶧陽笑，“他們都很喜歡你，怎么會怪你？”

    纖塵放心了，“那下次你放假，我去你家。”

    “好?！?/br>
    兩人說著說著，沒話了，只剩對視。眼神交流和語言交流不一樣，它有一種更為神秘的力量，讓人沉淪。

    窗外呼嘯的寒風(fēng)被厚厚的窗戶阻擋，只有燦爛的陽光照了進(jìn)來，少女的房間里是溫暖而有愛的。嶧陽背對著陽光，雙唇動了動，沒說話，沒動作，纖塵等了他五秒，氣了，雙手捧住他的臉，貼了上去。

    這兩天兩人相處，這樣的情況纖塵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每次覺得他要親自己了，結(jié)果他就是沒親上來。算了，他不親她親，行了吧！

    四瓣唇終于貼在一塊兒，其實(shí)纖塵也不懂怎么親，她像嶧陽之前一樣貼了很久，看他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好像傻了，她又離開，小聲問他：“你到底親不親？”

    嶧陽恍然，“親，我親！”小狐貍都主動親他了，怎么能不親！他剛剛只是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呆了。

    他低頭親下去，試探性伸了舌頭，舔過她的唇，她的牙齒，她的舌頭……沒被推開！他心中狂喜，加大了動作，舌頭越探越進(jìn)去……

    “！”

    兩人的牙嗑在了一起，分開，傻傻看著對方。

    “疼嗎？”嶧陽舔舔自己被磕到的牙。

    “不疼?！本褪怯悬c(diǎn)麻。

    “那繼續(xù)？”

    “嗯?！?/br>
    他們的唇又黏在一起，還是嶧陽先伸舌頭，他舔遍了所有能舔到的地方，手還按到小狐貍的后腦勺上，慢慢地，纖塵也學(xué)著他，把舌頭伸了出去，輕輕舔他的嘴唇。

    “寶寶，”嶧陽收回舌頭，稍稍拉開兩人的距離，“你伸進(jìn)來，我保證不咬你……”

    他說完又親，纖塵果真把舌頭伸了過去。

    嶧陽耐心等她把舌頭一點(diǎn)一點(diǎn)送進(jìn)來，他再迎上去，勾起來，舔了一會兒，想吮，他一時(shí)情迷，情不自禁用牙齒把她的舌頭捉住。

    “！”

    纖塵立刻收回舌頭，瞪他，“你咬我！”

    “不是不是！”嶧陽咽了口口水，解釋，“我不小心的，我就是想吸一下……”

    “哼！”不信。

    “再來？”

    纖塵抹了一把下巴的口水，“不要。”

    “別啊，寶寶?！彼€沒親夠，“你咬我，你咬我，隨便你咬！”

    他主動把舌頭送到她牙齒間，纖塵真的咬了，沒使勁，就想看看他退不退，結(jié)果被她咬住了，她又放了他。

    嶧陽心里甜滋滋的，就知道小狐貍舍不得。

    兩人在房里互相探索，學(xué)著接吻，直到被叫下去吃飯，嘴唇都紅紅的，任誰看了都知道他們倆在房間里干了什么。